於是明計斜斜地看了明論一眼道:“如果月生不去救月彎,也沒這事,月彎這些年來闖下的禍事還少嗎?往後你還是拘着他一點吧!省得再被人把另一隻耳朵也割了。”
明論心裡憋了一肚子氣,卻也不敢反駁,當下只得輕應了一聲,只是臉上終滿是不快之色。
明月生看到明論面上的表情,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明閥在外人面前風光無限,可是他卻知道,明閥這麼一個大門閥,裡面已經滿是腐敗,再這樣下去,只怕會生出內亂來。
茶樓那邊解語花醉酒還未醒,墨琰讓一個暗衛把他扛了回去,再讓其他的暗衛護送容飛揚回王府。
容雪衣剛打算跟容飛揚一起走,墨琰已經躍上了馬背,然後像拎小雞一樣把容雪衣拎起來了橫放在他身前的馬背上。
容雪衣驚叫一聲,欲讓他鬆手,只是扭過頭看到他那張有如暴風雨前的天空就自動把話嚥了回去。
她知道,如今在這京城,她全得仰仗這位大爺活,所以實不敢得罪他。
只是她這樣腦袋幾乎被倒着放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墨琰直接將她帶回了信王府,他是策馬進的,王府有一條馬道,直通往他的房前。
他下了馬之後直接拎起容雪衣扔到了裡屋的地上。
好在容雪衣見機快沒有被摔個狗啃屎,只是她起身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屋子裡的桌子,一不留神鼻子輕撞了一下,頓時鼻血直流。
墨琰一邊遞手帕一邊皺眉罵道:“容雪衣,你可以更蠢一點嗎?”
“不可以!”容雪衣接過帕子捂着鼻子道:“我還要留着智商去坑明閥!”
墨琰聞言哭笑不得,冷鼻子冷眼道:“坑明閥?你真以爲你本事通天嗎?今日若不是本王及時趕到,你遲早被明閥的人給剁成肉泥!”
容雪衣此時難受得緊,不想跟他鬥嘴,她微一偏頭,鼻血流得更加厲害了,她當即摸了一手的血,當即哀號了一聲。
墨琰嫌她身上髒得緊,看到她那副樣子又有些心疼:“用冷水拍拍會不會好點?”
“不知道。”容雪衣苦着一張臉道。
墨琰此時也顧不得生她的氣,當下一把將她打橫抱在懷裡放到一旁淨房的小椅上,然後取過帕子敷在她的後頸處。
折騰了好一會,纔將她的鼻血止住。
容雪衣心裡鬱悶的要死,今日對付明閥的時候她一滴血沒流,沒料到回到王府,反倒自己把鼻子給撞出血來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這番折騰完,墨琰的雪衣上也沾了點點血跡,他微微皺眉。
容雪衣覺得她到京城往後還得抱他的大腿,眼下不能和他把關係處壞了,她見他皺眉忙討好道:“王爺不用擔心,我有法子能洗淨你衣服上的血跡,絕不會留下一點印子!”
墨琰原本覺得這種事有下人做就好,只是覺得女子給男子洗衣服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那至少也是朝近的方向靠攏。
他淡聲道:“你空了再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