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皺眉道:“可是那是你的江山啊!”
“這天下和江山從來都不屬於任何一個人。”蕭唯信的面色平淡。
容雪衣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不由得愣了一下,蕭唯信的嘴角微勾道:“現在的我多好,根本就不用去想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也不用去擔心別人的算計,現在的我就只是我自己,小衣衣,你知道我想把那些東西甩開有多久了嗎?”
容雪衣頓時無言以對,她之前一直以爲蕭唯信對天下多少有點野心,可是此時看到他這副樣子,她不得不承認,其實蕭大公子這種無事一身輕的感覺更適合他。
她單手撐着腦袋,用無可奈何的語氣道:“你是輕鬆了,可是阿琰整天就忙得腳不沾地。”
“我和小琰琰是不一樣的。”蕭唯信輕笑道:“他比我正經多了,我把話扔在這裡,這七國一定是由他來平定的,所以我們以後的安生日子都着落在他身上了。”
容雪衣聞言有些無語,她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我告訴你蕭唯信,如果阿琰要是忙起來的話,你還躺在那裡偷懶,我就拿鞭子抽你。”
蕭唯信哈哈大笑道:“拿鞭子抽我?要不要換上小皮鞭,然後再加上幾根蠟燭?”
容雪衣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聽到他這句話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貨真是不要臉啊!她那麼兇悍的一句話到他這裡卻理解成這樣!她真是信了他的邪。
她瞪了他一眼道:“看來這一次你雖然死了一回,但是這張嘴卻還沒有死,還是和以前一樣賤賤的!”
“是啊!”蕭唯信並不覺得那是罵他的話,反而還有些享受,他輕笑道:“我就覺得現在能活着跟你說說話,再被你罵上幾句,我就覺昨得這樣的日子其實很好。”
容雪衣頓時不知道說什麼比較好,蕭唯信又道:“你方纔說南楚是飛揚在打理吧?我覺得吧,飛揚那小子年紀雖然小,但是行事非常老成,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我這一次從南疆過來,看到南楚境內一片井井有條,我就覺得當初我把南楚交給他實在是一件再明智不過的事情。”
容雪衣聞言坐得直了些,看着他道:“所以當初飛揚在南楚的時候,你將不少的權利放給他,在當時你就存了那樣的心思?”
“那倒沒有。”蕭唯信看了她一眼道:“那個時候我是真的很想做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明君,想讓南楚的所以有百姓都過上安寧的日子。而且當時,我也不知道我會死一次,只是你也知道的,我就是一個大懶蟲,有些時間能偷懶的時候是一定會偷懶的。當時飛揚在那裡,我當然想着要好好用一下他。”
容雪衣聽到他的這句話時想要抽他,這貨真的是半點自覺性都沒有。
他當時死的時候,她爲他難過的要死,他現在活過來了,她又有種把他抽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