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這一次真的就將信州的兵馬打退了嗎?這一次領兵的根本就不是信王,只是司寇家的那位少爺,而信王手下,現在還有像韓美兮、安十三那樣的戰將(他們還是習慣稱容十三爲安十三),他們中的任何一位都比司寇君燁要厲害得多!你覺得他們可能退兵嗎?”
“就是,不說別的,光說信王,他之前是我夏唐的戰神,他打戰的本事,諸位都極爲清楚,你們中間又有誰是他的一合之將?誰敢真的和他去打?”
“打不過也得打!難不成他還沒來我們就全部投降?若如此的話,我夏唐的國威何在?”
“明知道打不過還打,那是去送死!夏唐的國威?你覺得到了如今夏唐還有國威嗎?”
衆人吵成一團,夏唐帝聽着只覺得頭痛,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案上,天子動怒,羣臣也顧不得爭吵了,都齊齊朝他看去。
夏唐帝冷笑道:“朕今夜詔你們前來是來商議解決事情的法子,不是來聽你們吵架的,要吵,都給朕回去吵!”
四下寂然,沒有人敢再出聲。
夏唐帝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心裡卻有些無奈,之前墨琰在的時候,軍機上的事情沒有幾件是需要他操心的,可是到了如今,這所有的一切卻都成了笑話。
他之前覺得他是帝王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應該也沒有什麼難度,可是事情證明,他在處理這些事情上其實是蠢不可言的,就算他不願意承認,那也是擺在面前的事實。
夏唐帝看着他們道:“可有解東京之圍的法子?”
他這麼一問,所有的大臣都將頭低了下來,有人輕聲道:“我等武將,自認不是信王的對手,如今的我們與信王的兵力比起來,也實在是少得可憐。”
“如今夏唐四周兵亂四起,我們能用的兵馬實在是少之又少。 ”
“現在我們算是坐困愁城,四周只怕再無勤王之師。”
這些事情夏唐帝也是知曉的,只是此時從這些大臣們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就帶着幾分嘲弄的意味,他覺得他自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冷聲道:“朕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明日清晨朕要聽到你們想出解決問題的法子。”
他說完直接拂袖而去,他覺得他此時這樣離開的樣子其實是有些懦弱的,這些大臣們,又有誰能想出解決問題的法子?
之前夏唐在經歷了明閥叛出,其他幾大門閥世家被滅族之後,如今的夏唐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只是一個空殼而已。
而他之前設想的從尋常的百姓中挑選出一些可用之人來解決人才缺失的問題,如今看來,卻像是一個笑話,這段時間以來,他重用的那些人,除了白起之外,並沒有其他人有堪當重用。
如今朝中的風氣較之前是要好一點,但是也只是好一點罷了,離強國富民的標準還差了很大一截,更不要說成爲太平盛世,他長嘆一聲深感無力,只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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