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與此同時,他們也擔心墨琰會改變主意,所以他們覺得還是儘早離開爲妙。
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別人手裡的感覺實在是不好。
所以這個夜裡,西涼,東韓的國主還是連夜下了山。
墨琰派了人監視着他們的行動,只要他們沒有其他的心思,他才懶得管他們會如處理這些事情,所以在沒有人敲門報備有異常發生,他都可以安然的睡覺。
容雪衣看着墨琰安然淺睡的樣子,眼裡透出了幾分淡淡的笑意,他這些日子只怕也累壞了,此時睡得很香,她看着他只覺得心裡一片安寧。
容雪衣單手撐着頭,只覺得這世上其他的事情都和她沒有關係,這樣的感覺對她而言是極爲不錯的,她實在是很少有安靜下來的時光。
她伸手輕輕撫了一下小腹,她覺得,做爲一個母親,她實在是有必要爲腹中的孩子好好打算了,只是孩子現在的情況實在是讓人擔憂。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此時天已經亮了,她實在是睡不着,便輕手輕腳的起了牀。
她披了件披風在身上,便將房門緩緩打開,緩緩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山中霧氣重,溫暖也低,此時雖然是仲夏的天氣,可是這裡卻還微有些冷,晨霧和着雲彩在屋舍間自由地切換着。
容雪衣覺得長寧山的風景比起她早幾年路過的天險山脈其實相差不多,只是長寧山許是佔着這個名字的優勢,終究會讓人覺得添了幾分安寧的味道。
她聽到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她扭頭一看,卻見夏唐帝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身後。
她看了夏唐帝一眼,眉頭微微一皺,夏唐帝朝她淺淺一笑:“王嬸。”
容雪衣笑道:“如果究其根源的話,我們是同輩,你不用這麼客氣。”
夏唐帝的面色微郝,輕嘆道:“那些事情說到底都是上不得檯面的事情,我就算是臉皮再厚,在你的面前也不敢自稱同輩。”
容雪衣覺得他的說法很好笑,當下微微掀了一下眉道:“隨你,反正在我的心裡,你也不是我的親戚。”
她對夏唐帝實無一分好感,她雖然不知道夏唐帝昨夜爲什麼沒走,但是她終究不能把他的沒走和他的勇氣掛靠在一起,說到底也不過是他對墨琰的瞭解更多一點罷了,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是相信墨琰不會動手腳。
夏唐帝苦笑道:“王嬸倒是一如既往的直接。”
容雪衣依舊面色淡定地道:“你也知我的性子直接,此時就不該出現在我面前的,因爲我的直接註定是不會給你面子,就算你是夏唐的帝王。”
她說完擡腳就走,夏唐帝喊道:“王嬸請留步。”
容雪衣的眉頭皺成了一團道:“還有事”
她眼裡的不快是沒有加任何掩飾的,夏唐帝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是的,有事。”
容雪衣微微側首,他輕聲道:“王叔的病症我也算有些瞭解,知道他的病很可能會遺傳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