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尋常的士兵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只是他身上有傷,又沒有吃的,也支撐不了多久,然後便又遇到了到山下查看的那人,再然後他就帶了回來,被關在籠子裡養傷。
他的傷不輕,休養了這麼長時間纔算是好了個七七八八,今日裡他聽到野獸的吼叫,心裡原本就有些好奇,那人過來後說,只要今日他把那些闖進這裡的人全部殺了,她就放他離開這裡去找容雪衣。
容雪衣此時聽到他的這句話,頓時淚如雨下,她伸手輕撫了一下他的背道:“你個傻子,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只要你活着便好,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解語花在這裡呆了一段時間之後,似乎又呆傻了幾分,對於容雪衣說的話有些不太理解,他呆愣愣地站在那裡想了半天后才道:“你真不生我的氣”
容雪衣看到他這副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她看起來像是那麼容易生氣的人嗎
她伸手輕輕在他的肩上拍了兩下道:“不生,只要花花好的,那便夠了,我已經失去阿信了,不能再失去花花了。”
解語花的嘴角微微一勾,對着她點了一下頭。
容雪衣又道:“既然我又找到你了,你就跟我走吧,不要再呆在這裡了。”
解語花還沒有回答,那人卻已經怒道:“不可以”
容雪衣緩緩轉身看着那人,她眼裡的怒氣沒有絲毫的掩飾,她冷聲道:“我要帶走他,你攔得住嗎”
那人愣了一下,她的性子素來強勢剛烈,平素就是個說一不二的主,此時她聽到容雪衣的這句話才突然發現,容雪衣這一行人人數衆多,且個個都是身懷武功的好手,還有司寇閥的機關術,且容雪衣的性子完全沒有尋常女子的溫婉賢淑,她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講。
容雪衣看了那人一眼道:“你若有沒有將花花留下的本事,就不要在那裡說大話。依着我的性子,今日裡將你殺了,然後剝皮抽筋都不爲過,是因爲花花求情,我放你一條生路,你若是還在那裡嘰嘰歪歪,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她的性子是好說話的時候可以很好說話,但是她若是不好說話起來,那就是相當不好說話的。
這裡雖然並不是她的地盤,但是在此時,她佔了人數上的優勢,不輸人也輸陣,她又哪裡還需要對那人客氣。
最重要的是,她想起那人對解語花做的一切就一肚子火。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惡毒的婦人,對那樣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做下那樣殘忍的事情。
那人臉上的肌肉抽了幾下,然後咬着脣道:“容雪衣,你不要欺人太甚”
容雪衣冷笑道:“欺人太甚這個詞用得非常好,我今日還沒有欺負人了,就有人這樣形容我,有意思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唯一能說得出口的優點就是我有那麼一點點記仇,你既然又說我欺負了你,那好,我就欺負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