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寶姝安慰道:“王妃有孕在身,不宜動氣,一邊休養我們一邊想突圍之策。”
容雪衣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這事也只能先這樣了,也不知阿琰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她此時心裡是滿滿的擔心,卻又有些無能爲力,有些事情已經到了那一步,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
她低頭看了一眼高高隆起的肚子,頓時覺得老天爺真的很喜歡逗她玩,自從她懷孕起,這些事情一件兩件的就砸了過來,根本就沒有一刻的停歇。
她本來想安安心心地回到信州養胎,暫時不去管那些繁雜的事情,沒料到回家的路上還得被人劫一回,她實在是覺得,她是老天爺的真愛,所以老天爺纔會這樣那樣的玩着她,而她卻改變不了什麼。
司寇寶姝看到她的樣子,心裡也有些着急,這裡其他人都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容雪衣卻還有孕在身,這樣的她還得跟着他們在荒郊野生外吃苦受罪。
乾糧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吃完,他們被人團團圍住,也沒有辦法再增添一些吃的東西。
他們餓一下也無所謂,可是容雪衣卻絕對不能捱餓的。
好在昨日裡暗衛們打到了一頭野豬,有那些野豬肉還能讓他們再挺一兩天。
只是衆人都知道現在的食物極爲艱難,所以都很省着吃,將那些口糧吃食都留給了容雪衣。
容雪衣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對於這些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只是知道她也改變不了太多,因爲就算她自己能忍着飢餓,也終究不能餓着肚子裡的孩子。
容雪衣這些年來歷經了不少的磨難,卻沒有一次如這一次般被動。
不知道爲何,她突然就想起了趙書狂走的那個關於他母后的故事,她覺得那樣慘烈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在她的身上重複上演纔好,她纔不要讓她的孩子吃那樣的苦。
再則細算起來,那個孩子應該算是早就死了,如果沒有她這縷來自異世的靈魂的話,這具身體也沒有長大的可能,此時怕也已經成了一堆枯骨了。
她一想到這件事情,便輕輕磨了一下牙。
她的眼裡閃過一抹堅定,不管如何,她都不能重複當年的舊事。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指伸了出來,她雖然精通易術,但是極少會去算一些事情,因爲她一直覺得當一個人知道了天底下所有的事情之後,知道未來的發展方向,整個人生都會變得無趣。
她輕咬了一下脣,手指輕動,便根據五行入卦測算了一下四周的方位,然後她再看了一眼四周的一切,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將司寇寶姝喊過來道:“我知道你們把肉都留給了我,今日你們吃的是樹皮和草根,你們今日如此待我,我這一生必定銘記於心。若在此時說允諾你們以後的事情,我總覺得有些虛,還不如此時做一些實用的事情比較靠譜。”
司寇寶姝是知道她的性子的,聽到她這句話,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