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淺淺一笑道:“毒盅之術說到底也不過是邪術罷了,若是真的那麼厲害的話,這天下怕早已經是毒蟲的天下了。”
墨軒一聽也覺得有理,只是他眼裡依舊滿是擔心,他輕聲道:“我們倒是無所謂,只是王妃如今有孕在身,還是小心一點爲好。”
容雪衣點了一下頭,墨軒又問道:“王爺不在帳中嗎”
“他和飛揚一大早就是搗鼓什麼事情去了,我問他們,他們卻死活不敢告訴我。”容雪衣嘆道。
容飛揚之前和墨琰一直不是太合,最先開始的時候,他還時不時的找一點墨琰的錯處,兩人也互掐了好幾回,結果在路上集攏兵馬的時候,墨琰用了些手段,輕易就收服了數萬原本想和他們對着幹的一支軍隊,那一次實讓容飛揚心悅誠服,膜拜不已。
自那之後,容飛揚就常去找墨琰商議一些事情,墨琰之能,舉世無雙,又出身皇族,對於權謀之術可以說是無比精通,常能從最複雜的事情中找出最簡單的處理方法。
容飛揚跟着墨琰一起處理了幾件事情之後,他對墨琰便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往後處理的事情時,容飛揚都會去問問墨琰的意見,現在兩人之間的關係好的不得了,容雪衣有時候都會懷疑容飛揚到底是她的弟弟,還是墨琰的弟弟了。
墨軒笑道:“容相和王爺脾氣相投,王妃倒也省心了。”
容雪衣聽到這話輕笑一聲道:“他們這兩人倒沒有一人是省心的。”
她的話是這樣說,心裡倒是淡定的。
兩人正在說着閒話,忽然聽得外面有大喊道:“蟲子,好多的蟲子”
容雪衣和墨軒聞言面色都大變,兩人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冷意,一切還真是如他們最初預料的那樣。
容雪衣當時站起身,一把將簾子拉開,卻見得無數的蟲子鋪天蓋地而來,那場面要多壯觀就有多壯觀,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容雪衣深吸了一口氣,冷笑道:“難不成那個老妖婆這些天沒事幹,就在那裡擺弄蟲子呢”
若非如此,又哪裡來的這麼多的蟲子。
容雪衣對於南楚盅蟲的事情也做過一些研究,知道那是一個極爲古老的術法,但是細算起來,卻終究帶了幾分邪氣。
她曾聽蕭唯信說南楚的太后曾用那些盅蟲草毀了一座城池,裡面的百姓中之立即瘋狂。
如今看來,這南楚的太后是想用同樣的法子將他們這些人全部都殺了。
容雪衣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嘴角邊泛起了冷意,這種惡毒又噁心的法子,太后用過一次也就好了,到如今竟還想用第二次,這老妖婆真當她容雪衣是傻的嗎
她的手臂一振,大聲道:“都不要慌,把我們之前準備的香燃起來。”
她這句話一說出口,那些士兵當即便回過神來,忙手忙腳亂的把香點燃。
剎那間,所有的營帳裡都是一片煙火的氣息,淡淡的香味飄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