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聽到容飛揚的形容詞倒有些想笑,她緩緩地道:“她的祖墳也是蕭唯信的祖墳,我之前在南楚的時候,曾聽人說起過蕭唯信生母的事情,據說那個女子也曾是個驚才絕豔的美人。”
“模樣是很不錯。”容飛揚答道:“但是虎毒不食子,她卻連自己的兒子都殺,實在是沒有人性。”
容雪衣坐在那裡微微有些出神,輕聲道:“我倒是有些理解她爲什麼要那樣做,被一個不愛的人奪去了清白,還被禁錮在身邊多年,她心裡應該是極恨前南楚帝的,只是前南楚帝已死,她的那些恨意自然就轉移到了蕭唯信的身上,在我們看來,她是蕭唯信的母親,但是在她看來,只怕蕭唯信是她的敵人。”
容飛揚睜着眼睛表示他不是太理解這些。
容雪衣笑道:“你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卻一直沒有得到消息,想來那個女子封鎖消息的本領很高明,只是她的手段再高明,蕭唯信終是南楚的皇帝,他出事了,是不可能瞞得住的,是不是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容飛揚咬了咬脣後道:“那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一個和蕭唯信長得有八分相似的人坐鎮朝堂,朝中的那些大臣大部分都分辨不出來,就由得她在那裡瞞天過海了。”
“和蕭唯信長得八分相似的人?”容雪衣皺眉道:“看來這個女人早有所備啊!”
大千世界里長得相似的人不是沒有,而太過相似的人其實是很少的,一般情況下至親長得相似的機率會比較大。
容飛揚嘆道:“我是真的想不明白,蕭唯信也個女人的兒子,她怎麼可以做到那一步。”
容雪衣笑了笑,問道:“你這一次有什麼打算?還跟蕭唯信一起回南楚嗎?”
“當然要回。”容飛揚惱道:“早前在容府的時候因爲年紀小被了欺負也就算了,如今都長大了,被人欺負成這樣了,當然要還回去!”
容雪衣點了下一下頭,問道:“你可有計劃呢?”
容飛揚有些沮喪的搖了一下頭,這些年來他跟着淵大師遊歷七國,一直覺得自己算是有些本事的了,可是經此一事之後,他發現自己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是太嫩了些。
容雪衣卻又微笑道:“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好傷,其他的事情你暫時不用操心,有姐姐在了!”
她說到這裡眼裡有了一抹殺機,冷冷地道:“這般欺到我弟弟的頭上來,這事就沒完!”
容飛揚看了一眼坐在那裡帶着冷靜和殺意的容雪衣,他突然就覺得很有安全感,卻又覺得自己好像還真是沒什麼用,竟讓姐姐爲他這般操心。
他的頭微微低了下來,輕聲道:“姐姐,這一次的事情我想自己來處理。”
容雪衣笑了笑道:“好。”
容飛揚愣了一下,覺得她答應的似乎太爽快了些,他不由得朝容雪衣看去,一雙眼睛裡帶着幾分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