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美兮當即道:“誰要和她絆嘴!”
藍雪歌也回她一記白眼。
喜娘看到這光景只是笑,手裡卻沒有閒着,極快的替容雪衣梳頭,她一邊梳一邊念道:“一梳梳到頭,親郎新娘共白頭。一梳梳到尾,一生永相隨。”
她梳完後讚道:“我也做了一輩子的喜娘,還是第一次見到像王妃這樣的美人,不但人長得美,而且膚如凝脂,這一頭秀髮便如水一般,實在是好到極致。”
“那是自然。”韓美兮C話道:“我家妹子是這天底下最美的美人兒,也只有信王那樣的絕世英雄才能配得上她。”
容雪衣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裡的笑意若水一般盪開,是那麼的濃郁,那麼的幸福。
喜娘替容雪衣梳完頭髮後,就替她將滿頭的長髮盤了起來,喜娘的手非常的巧,很快就將容雪衣的頭髮盤着一個精緻的髮式,然後開始往旁邊C了幾朵珠花,最後將鳳冠戴到容雪衣的頭上。
鳳冠一戴上,容雪衣只覺得頭上似頂了十餘斤的東西,重得要死。
她一想到這鳳冠她很可能要戴一整天,頓時就覺得脖子發酸。
她突然就有些想念二十一世紀的婚禮了,雖然成親的那天也會有一大堆的折騰,但是和今日裡大婚那些繁複的禮數相比,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韓美兮看着容雪衣的眼裡滿是羨慕,她嘟喃道:“真好看,我也想嫁人了。”
容雪衣的嘴角微微上揚,微微一笑,藍雪歌直接拆韓美兮的臺:“就算你也扮成雪衣姐姐的模樣,你也絕對不可能有雪衣姐姐好看。”
韓美兮本來想要反駁幾句,只是她對着鏡子看了一眼自己,再看了一眼容雪衣,她覺得這話實在是無比反駁,於是只得道:“我是沒有雪衣好看,難道你有?”
“我一直都有自知之明,纔不會和雪衣姐姐比容貌。”藍雪歌極爲淡定地道。
韓美兮頓時無言以對,卻又覺得意氣難平,不由得狠狠地瞪了藍雪歌一眼,她卻嘻嘻一笑,直接無視。
容雪衣此時身上的妝容已經完全化好,整個人精緻的如同玉雕出來的一般。
而此時已經日上三竿了,容雪衣算了一下時間,從早上起來到現在,她已經在銅鏡前坐了近兩個時辰了,而她從坐下開始,一口水都沒有喝,一點吃的都沒有吃。
容雪衣此時覺得餓得慌,讓藍雪歌去給她拿吃的喝的,卻被韓美兮攔下來道:“依着東京的規矩,新嫁娘在拜堂前是不能吃也不能喝的。”
容雪衣當好就成了苦瓜臉,藍雪歌則皺眉道:“這是什麼破規矩?”
“規矩就是規矩,又豈會是破規矩?”韓美兮笑道:“一會雪衣就要坐上花轎,到走到了一半,若是肚子不舒服了,難不成還能下來去茅房?”
藍雪歌沒話可說,容雪衣是懂這個道理,卻還是覺得女子爲了嫁人犧牲真不是一般的大,成親這一天,真心是往死裡折磨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