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書說完將她的斷臂伸了出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手臂已經摺斷了。
而容雪衣當年以一人之力單挑明閥一萬人馬的事情,在東京也是人盡皆知的,衆人此時不由得想,也如果不是綠書也會武功的話,只怕已經被容雪衣殺了。
容雪衣冷冷一笑,她還沒有說話,韓美兮已經忍不住道:“我是知道雪衣的能力的,她若是存心想要殺人,不要說你一個你了,就是十個你只怕也活不下來,又哪裡容得你在這裡鬼叫!”
綠書嘆道:“韓將軍是容姑娘的好友,會替她說話的確很正常。而我是太皇太后的婢女,與容姑娘更沒有任何恩怨,根本就不需要陷害她!”
她說到這裡看了容雪衣一眼後又接着道:“容姑娘的手段,天下皆知,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也極喜歡她,太皇太后近來一直對我們說,容姑娘是信王的心上人,讓我們平素對她多些尊重,說她這些年來也頗爲不易,想來是吃了極多的苦。我原本想着,就算容姑娘出身商戶,卻完全沒有一點商女的樣子,平素看起來也是極爲端莊的,又是信王的心上人,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自然要對她加倍敬重。”
她抹了一把淚後輕泣道:“可是她今日裡竟做下了這樣的事情,容姑娘,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做下這樣的事情又如何能對得起信王?對得起太皇太后!”
容雪衣眼裡的寒意反倒淡了些,她笑道:“你倒也是個厲害的,這麼多的話說完竟不帶喘氣的,想來這些天來你爲了編出這些話來也頗費了些心思。”
她此時這般冷靜的模樣,倒讓綠書的心裡更加沒底了,綠書把收一橫,當即跪在地上道:“容姑娘,我求求你了,信王待你那般好,就算他身體不好,又有極爲厲害的病症,那病症還會遺傳給你們的孩子,你也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她這句話說完在場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墨琰生病的事情,東京知道的人其實不在少數,且墨琰的母妃一族有病症之事,在東京也有不少人知道,都清楚那病其實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
有了她的這番話,便算是替容雪衣找了一件移情別戀的理由,對所有的女子而言,這一生若是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絕對是一個巨大的缺憾。
就連韓美兮和司寇寶姝聽到這句話都愣了一下,眼裡都有幾分不可思議,只是兩人對於容雪衣和墨琰的事情知曉的最多,知道綠書的話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綠書在跪倒在地的時候,有一樣東西從她的裡掉了出來。
韓美兮離得近,拿起來看了一眼道:“這是什麼?”
她將那樣東西一展開,離得近的人倒將那東西看了個明明白白,那分明是一條男子用的褻褲!
容雪衣看到那樣東西后,眼裡有了幾分淡笑,到此時,她終是明白太皇太后今日裡爲何要讓她在那裡做那些褻褲了,這纔是最根本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