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說完將香插在香爐裡,卻又想起一件事情來,她扣了四下首後又接着道:“阿琰身體不是太好,到如今我也不知他身體的病症是否已經全去,我如今只盼着他往後健健康康,不要再生病了。”
其實她心裡還有另一層的擔憂,只是這句話此時卻實在是無法在墨琰的面前說,只是墨琰是何等聰明之人,看到她面色的異樣,便已經將後面的事情想到了,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今日裡兩人足足忙了一整天,此時事情全部辦完,天色已近黃昏,瑰麗的晚霞鋪滿整個天空,她和墨琰站一起,看着那漫天的晚霞暗暗出神。
墨琰問道:“在想什麼?”
容雪衣輕嘆了一口氣後道:“我只是在想,這邊的事情算是了結了,我們馬上就要回東京,回想起多年以前的舊事,我對於去東京有一種本能的畏懼。”
墨琰聞言倒笑了,他知道她從來就不是那種膽小的人,東京如今的格局和以前也不一樣了,她實沒有什麼好怕的,他輕聲道:“沒事,萬事有我。”
容雪衣的嘴角微微一揚,直接伸手勾着他的脖子道:“回去之後,你可一定要萬事罩着我!”
“那是自然。”墨琰微笑答道。
容雪衣輕輕一笑,踮起腳直接在他的脣畔親了一口道:“往後我就真的要跟你混了,你若是欺負我的話,我就哭給你看。”
墨琰的眼裡頓時滿是幽深,並不說話,只是伸手託着她的頭,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脣,加深了這一記吻。
這一吻足吻得金烏西沉,明月東昇。
容雪衣的脣也被吻成了極爲誘人的紅色,像是施了這世上最好的口脂,她的臉也泛着淡淡的紅意,鑽進墨琰的懷裡開始撒嬌,那模樣竟似要賴在他身上不走了一般。
墨琰看到她的樣子微微一笑,乾脆伸手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然後直接將她抱回了容府。
倆人回來的時候,容府的門口已經等了好些人,容雪衣看到那麼多人守在那裡,倒有些不好意思,忙從墨琰的懷裡鑽了出來。
那些人是府衙裡的人,見到墨琰後先施了一個禮,然後才道:“王爺,按你的吩咐把容府的財產都清點過了,都在這裡。”
墨琰看了那些東西一眼,輕輕點了一下頭道:“把帳冊送給王妃過目就好。”
容雪衣這幾日一直爲容振北夫妻遷墳的事情忙碌,並沒有去操心容府的事情,卻沒有料到墨琰竟已經替她將這些事情處理完畢,她微笑着了墨琰一眼,他淡聲道:“我沒有殺容長蘇和容長悅,只是將他們徵進了軍隊,往後他們是死是活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你將他們徵進了那一支軍隊?”容雪衣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
墨琰答道:“是征討明閥的薜家軍。”
對於薜家軍,容雪衣倒也是有些瞭解的,知道那是整個夏唐最爲無能的一支軍隊,這一次韓美兮調到南面,用來和宋秦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