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個湖的下面,長滿了極長的水草,任誰被這湖裡的水草捲住,都會水草帶下湖底。
所以,在隱城裡,很多人管這個湖上叫做死亡之湖,所以平時這裡根本就沒有人來。
他原本仗着他的水性極好,要從這裡游過去不會是什麼難事,可是因爲方纔的慌亂,他的身體往上沉了些,竟就直接纏上了水草。
在這湖裡,一但被水草纏上會有多危險,他心裡清楚得緊。
他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腳被水草纏得更加緊了些。
容振南心裡雙駭,大聲喊道:“雪衣,快救救我!”
容雪衣的語氣極爲淡漠:“二叔,今日放你一馬,原本就是給足了你的面子,你此時竟又讓我來救你,這事好像不能這樣算,你說對吧?”
容振南越是掙扎,水草將他的身體纏得越緊,無邊的恐懼朝他襲了過來,難成他今日真的就要死在這個湖裡?他心裡有太多的不甘。
容振南大聲道:“雪衣,求你看在我和流着相同的血的份上,你再放我一回吧……啊!什麼東西,好痛!快滾開!”
他的慘叫聲聽在人的耳中,聽起來實在是無比可怖。
容雪衣聽他叫得慘烈不像是在做假,不由得凝神看去,卻見容振南的身上不知何時游來一羣長着鋒利牙齒的魚,那些魚雖然不算很大,也就一尺多長,但是嘴巴一張開,便能看到白森森的牙齒,看起來竟是極爲可怕。
容雪衣微微斂了斂眸光,扭頭看了墨琰一眼,他淡聲道:“難道你不知道這湖裡有食人魚嗎?”
容雪衣愣了一下,她這具身體的本尊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雖然聽說過關於這個湖的傳聞,但是卻一直都覺得不過是湖裡的水草在做怪,卻沒有料到這個看起來極爲平靜的湖裡,竟生活着一羣食人魚!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裡透着幾分淡淡的寒氣,卻道:“我真不知道。”
墨琰看到她面上的表情後倒笑了起來:“我原本以爲你讓他下手是爲了讓他餵魚,如今看來卻是我會錯了意,只是這個結果似乎看起來比你最初預料的還要好上一些。”
容雪衣輕輕咬了一下脣,墨琰又道:“容振南行事惡毒,這個一個結局和他倒是挺配的。”
容雪衣聞言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不過她覺得墨琰說的是對的,像容振南這樣的人,不管是不是她親自動手殺了他,似乎都有些便宜他,而且還會髒了她的手。
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道:“其實我是想着等他游到湖心的時候,我再給他一箭的。”
墨琰聞言倒愣了一下,容雪衣卻又笑道:“不過我更喜歡現在的結果,因爲至少不需要我親自動手了,他那樣的人,血實在是太髒。”
容振南此時已經聽不到兩人的對話了,那些魚兇悍無比,他又被水草纏住了腳,根本就動不了分毫,無邊的恐懼源源不斷的朝他襲捲過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