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意的面色一白,容飛揚又不緊不慢地道:“不管是對南楚還是對我而言,沒有什麼比淳于飛死了更加安全,他若一死,整個東韓便可以算得上是他崩離析,東韓王性子懦弱無能,處事沒有魄力,東韓的其他幾個皇子也都是庸才,說句難聽一點的,整個東韓都是靠淳于飛在撐的,他若死了,對南楚的好處多多。”
箏意的身體抖了一下,雖然她非常不願意承認,卻也知道容飛揚說的是實情。
容飛揚看了她一眼後又道:“就算我相信淳于飛這一次失利之後回到東韓會暫時消停幾日,但是東韓只要有他在,從原則上來講南楚就沒有太多安生的日子。最重要的是,他活着的時候只是不會發兵進攻南楚,但是你不要忘了,南楚也想得到東韓,在這個世上,不只淳于飛一人有野心,我有,蕭唯信也有。”
箏意的面色蒼白如紙,她微微沉呤一番後道:“我願用整個東韓來換取我兄長的性命!”
容飛揚笑了:“你只怕沒有這樣的能力。”
箏意愣愣地站在那裡,雖然容飛揚的話說得極不好聽,但是從某種程度來講,他說的是實情。
她雖然是東韓的公主,但是她是一個從不問事的公主,平系也不過是仗着父皇母后的寵愛,兄長的愛護,所以才能在東韓過幸福的生活,但是她手裡沒有一點兵力,根本就無力去做整個東韓的主,她的那些想法,雖然其情可憫,卻透着無盡的天真。
她的呼吸當即就急促了起來,她咬着牙道:“只要你能救我的兄長,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容飛揚笑了:“公主,你還是太天真了,你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公主,你的許諾不值錢,你的命同樣也不值錢。還有一件事情,公主最好也要明白,那就是你現在其實已經是階下囚了,你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跟我討價還價。”
箏意聞言突然明白了什麼,她突然發了瘋一般朝容飛揚撞了過去,容飛揚一時不備被她撞倒,她拎起手裡的短劍就欲朝容飛揚刺去,卻已經被守將抓住。
她瘋了一般大聲喊道:“你既然早就存了那樣的心思,根本就沒有救我兄長的意圖,爲什麼要站在這裡和我說這麼多話?”
她方纔那一撞撞得有點狠,容飛揚的嘴角被撞出了血,他伸手將那些鮮血擦盡後道:“放你進來,不過是要你爲質,用以要挾你的父皇和母后,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就在我們說話的這個當口,淳于飛應該已經死了。”
容飛揚淡陌的語氣刺得箏意心尖發痛,她怒道:“容飛揚,我和你拼了!”
她說完就不管不顧地朝容飛揚撞了過來,只是她就算是用盡全力,拉她的那些守將哪一個力氣不比她大得多,她又如何能掙脫得掉。
只是此時的箏意覺得萬念俱灰,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而這個人看起來是那般年少,又是那般溫和,卻偏生了副魔鬼的心腸。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