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能有什麼樣的驚喜,只是蕭唯信雖然行事不是太靠譜,但是大體上的事情他都處理的井井有條。
於是她輕點了一下頭,她轉身離開的時候,隱約聽到墨璃的嘴裡說出“皇上病重”,“蕭唯樂……生事”“太子要小心”之類的話。
容雪衣這段時間住在太子府裡,她雖然從來都不過問外面的事情,但是不表示她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近來她能從婢女們隻言片語的話裡聽出一些事情來,再加上蕭唯信平素雖然都會抽時間和她一起吃飯,但是卻都是來去匆匆,她知道南楚如今應該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而蕭唯信這個南楚的太子必定已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對於南楚的政權,容雪衣知道蕭唯信是有能力應對的,她對於奪謫這種事情並不在行,所以也沒有辦法幫蕭唯信,眼下這樣的光景,她還是繼續做她的快樂的米蟲會更加合適。
入夜後,容雪衣從櫃子裡挑出一套不是太繁複,但是很精緻的白色衣裳準備明天穿,她先試了一下,尺寸非常合適。
正在此時,東宮裡的掌事姑姑雲娘進來道:“姑娘,今夜月色晴好,何不出去走走?”
今夜不過五月初四,月亮不過一首眉彎罷了,根本就當不得月色晴好這個詞。
容雪衣扭頭看了一眼雲娘,雲娘微微一笑道:“姑娘到府裡住了也快一月了,還從來沒有看過南楚的月色,不如出去走走吧!”
容雪衣總覺得雲孃的話裡有話,只是不管雲娘有什麼樣的話,她知道雲娘是蕭唯信的心腹,此時出來說這樣的話,必定是因爲蕭唯信。
她如今武功已經恢復了六成,遇到尋常的事情也有處理的能力了,於是她輕點了一下頭,跟着雲娘便走了出。
容雪衣的確是第一次夜遊太子府,此時四周掛滿了燈籠,看起來一片寧靜,如今已經是初夏,天已微有些熱了,只是在這寂靜的夜裡,又透出了一分沁人心脾的涼意。
雲娘領着容雪衣走到一個涼亭處,對着容雪衣輕輕福了一下,然後便退了下去。
容雪衣已經看清楚亭子裡坐着一個人,那個人她是熟悉的,是蕭唯信。
此時兩人相隔甚遠,容雪衣卻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酒氣。
在容雪衣的記憶中,蕭唯信雖然會喝酒,但是卻一直都是淺嘗則止,很少會喝很多酒。
而此時蕭唯信的身邊,已經放了十餘個酒罈子,他此時半倚在那裡,臉上泛紅,看起來已經喝得有些多了,一雙眼睛裡透着幾分淡淡的迷離。
容雪衣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緩緩走到蕭唯信的身邊道:“怎麼呢?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
蕭唯信擡起頭來見是她,笑道:“小衣衣,你來得正好,陪我喝幾壇吧!”
“不要。”容雪衣看着他道:“你今天跟我說,明日要給我驚喜,你今夜若是喝多了,明日肯定要耍賴,阿信,你該不會是爲了明天的事情做鋪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