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雪歌愣了一下,卻也點了一下頭道:“的確,神侯最初的確是存了這樣的想法。”
容雪衣對於起死回生這樣的事情,她心裡一直覺得是不可思議的,只是到了這裡之後,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都發生了,此時再說到起死回生的事情,她覺得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而她方纔也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神侯強烈的執念,以及他對凌後深厚的感情,她覺得神侯不管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
正在此時,夜槿初看見了石棺在湖面晃了一下,他的眼睛瞪得大了些,然後便見得一個烏黑的頭從裡面探了出來。
他嚇了一大跳,伸手拉了墨琰一把道:“你看那邊。”
墨琰一扭頭,便見得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從石棺裡探了出來,他的眼睛一眯,危險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漫了出來。
他情緒的變化,容雪衣感覺到了,她看向已經從湖心站起來的男子,再看看站在她身邊的墨琰,她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靠,還真復活了嗎?
容雪衣不自覺地將墨琰的手拉得緊了些,石棺裡和墨琰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看到眼前的情景似也無比驚奇,他皺眉道:“雪衣!”
容雪衣聽到這一記聲音面色在大變,如果石棺裡的人是神侯的話,那麼是不可能認得她的,如果石棺裡的人是墨琰的話,那麼現在站在她身邊的墨琰又是誰?
她只覺得頭皮發麻,忍不住扭頭朝身邊的男子看去,他的眉頭微微皺着,見容雪衣看過來,他淡聲道:“阿凌,不要離開我。”
這一記稱呼直接驚得容雪衣往後退了一大步,就連夜槿初也嚇了一大跳,拉着她往後疾退。
神侯輕嘆了一聲,看着站在石棺中的墨琰,他淡淡地道:“你當真是個極爲特別的存在,這樣都死不了,看來我是真的小看你了。”
容雪衣咬緊了牙關,尼瑪,這算是怎麼回事?
她到現也不知道神侯是怎麼復活的,也不知道他是何時與墨琰調換的。
她突然想起黑暗中那雙冰冷的手,那個冷得能凍死人的懷抱,她的心不由得突了一下,該不會在那個時候就換了吧!
她想起方纔親的根本就不是墨琰,而是已經死了千兒八百年的神侯,她全身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容雪衣見他上前,她往後退了一大步道:“我不是阿凌,我是容雪衣!”
神侯輕嘆一聲道:“對我來講,不管你是容雪衣還是阿凌,你們都是一個人。阿凌惱我尋了死,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想要留住她的靈魂,可是她卻已經走了,我一個人在這裡等了千年,只盼着你能回來,你如今終是來了,就不要再離開了。”
容雪衣怒道:“我聽不懂你的話,我喜歡的人是阿琰,不是你這個老成精的妖怪!”
神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問道:“阿凌,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的氣還沒有消嗎?還在生我的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