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插着的一根樹枝,正是丁飛之前做記號的地方。
容雪衣的牙咬得緊了些,到此時,她基本上能確定,他們此刻進了一個巨大的陣法!
丁飛驚道:“我們跑了一晚上,居然又跑回來了嗎?”
容雪衣磨了磨牙,丁飛許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的聲音有些發顫,忍不住道:“姑娘,這事也太奇怪了,我們明明是往南跑的,結果卻變成了往北跑,跑了一夜,卻又回到了原點,這事實在是太奇怪了!”
容雪衣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墨琰輕聲道:“如果我們是在一個大的陣法中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北燕帝必然是知道的,他知道不管我們怎麼跑都跑不掉,所以我們現在的處境並不算好。”
容雪衣輕輕咬了一下脣道:“何止不好,不說別的,光說那些狼羣……”
似要證明她的話一般,從一旁的沙漠裡走出一匹狼來,綠瑩瑩的眼睛就那麼森冷地看着衆人。
丁飛極沒出息地跳到了解語花的身後。
容雪衣的眼睛微微一合道:“這是要將那天發生的事情重新上演一遍的節奏嗎?”
夜槿初咬着牙道:“老子這輩子最恨狼了,沒有之一!”
解語花則兩眼發光,只恨不得衝過去把那些狼全部殺了。
容雪衣有些擔憂地朝墨琰看去,他輕輕拉過她的手道:“別怕,一切有我在!”
容雪衣見他的眼裡有了幾分凝重,她知他雖然通曉一點五行八卦,但是卻絕對算不得是精通,在這件事情上,從某種程度而言他還不如她。
只是有了他這句話,她的心裡倒生出了幾分溫暖,不管怎樣,他都在她的身邊,對她而言,這就夠了。
如那夜一樣,狼羣又發動了攻擊,只是這一次是在白天,解語花再次將他的兇悍發揮到淋漓盡致,一劍下去,數十匹狼血染黃沙。
容雪衣看到這光景,心裡生出了一個極爲特別的想法,她取出手裡的指南針,對解語花道:“花花,抓住一匹狼,下了它的下巴,然後將他的血放出來,我們朝南面突圍!”
解語花會意,他自小和野獸搏擊長大,對於野獸是極爲熟悉的,他極爲敏捷的抓住了一匹狼,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狼的下巴下了,然後挑斷狼身脖頸的靜脈。
狼羣欲撲過來,解語花對着狼羣嘶叫一聲,那羣狼居然被嚇得集體退了一里地。
在此時的狼羣看解語花,無異於看到了比他們還要兇猛十倍的怪獸。
容雪衣要的就是這個時機,飛身上了駱駝,對衆人道:“快走!”
幾人在前面走,解語花墊後,狼羣似乎有些懼怕解語花強到暴的殺傷力,只遠遠在他的身後跟着,沒敢跟得太近。
容雪衣在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她此次一邊走一邊看着手裡的指南針,當她發現方向有偏差時,便又調整了方向,如此奔了三個時辰之後,衆人又來到了遇到狼羣的地地方,那一地的狼血和狼屍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