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在淳于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她淡聲道:“慢着!”
“姑娘後悔呢?”淳于飛的眼睛微眯。
容雪衣輕呸一聲道:“不管我是否後悔,是悔願意將這所有的東西都送給你,你今日都不可能放我們離開,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淳于飛,你他孃的太無恥了,想要殺我們就明說,拐彎抹角說那麼一大堆,你不嫌累,我聽着都累!”
淳于飛的臉有些掛不住,容雪衣的眼睛微微一眯道:“不過想要殺了我們,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今日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她說完袖袍一揮,站在她身後的丁二疤等人就直接站在後面去了。
墨琰從容雪衣站出來的時候起就一直看着她,這是他第一次面對面看着她處理這麼大的危機。
他原本想出面和淳于飛交涉的,只是在看到她淡定自信地站在最前面的樣子,他就改變了他的想法,他暗中將他的暗衛做了調動,然後就淡定地站在那裡看着容雪衣和淳于飛吵架。
他發自內心覺得,不管是乖巧可愛的容雪衣,不是霸氣英武的容雪衣,又或者是奸詐狡賴的容雪衣,都是那麼的美,那麼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淳于飛的面色一凝,容雪衣卻已經退進了陣中,含笑對了淳于飛道:“承王,有本來就闖進來抓我,我們來實的,不玩虛的!你今日若是能贏了我的話,我容雪衣就將這條命給你。”
她這話是有些狂妄的,淳于飛也不是蠢的,他雖然不太精於五行陣法,卻也略有獵涉,只一眼,他便看出來容雪衣的陣法很是高明。
他方纔看似和容雪衣說話,其實他是在細細參研容雪衣的陣法,只是在這方面他和容雪衣的水平相差的不是一般的多,所以就算有了那些時間,他也還參詳不透。
最重要的,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參詳那個陣法。
因爲他昨夜炸了祭臺之後,就引起了秦蝶衣和宋秦帝的注意,他爲了對會墨琰,更將他曾安排在宋秦的精銳全部調了起來,再加上他和秦蝶衣的仇怨,所以秦蝶衣和宋秦帝同時下令,命上將軍玄鏡月領了一萬人馬前來截殺他。
所以他這一次如果要殺墨琰和容雪衣的話一定要速戰速決,否則的話他會有很大的麻煩。
他再一想,容雪衣的陣法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是個陣法罷了,他的人比起容雪衣他們那一方的人要多得多,同時,他也對他手下的那些人很有信心。
於是他冷聲道:“若如此,那只有對不住了!”
他說完,手輕輕一揮,他身後的那些侍衛便兇猛無比的朝容雪衣奔了過來。
容雪衣只看了那些人一眼,便知道那些侍衛的武功比起明閥的那些殺手要厲害得多!
她的眼睛眯成了條縫,眼裡有了幾分嗜血殺意,她已經有些日子沒有開殺戒了,這些人既然如此巴巴地趕過來送死,那她又豈會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