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知道夏唐的婚嫁之禮繁雜,文定大多是兩人成親一個月前送來,她與秦暮羽的婚事從定下來到現在,前後加起來不過一個月左右的光景,且這中間諸多事情並沒有知會她。
她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上次遊湖的時候她知道了秦暮羽對她的態度,又將他踢進了湖底,她原本以爲兩人的婚期將是遙遙無期的,沒料到那貨竟又巴巴的過來送文定了!
容雪衣原本想把容府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再來處理秦暮羽,他此時送上門來她自然不能無視,她問門房:“他現在人在哪裡?”
門房答道:“到二門口了,我這就去請夫人!”
容雪衣父母雙亡,依着規矩她的婚事就由容振南夫妻做主。
她伸手一把拉住門房道:“不用去請二嬸了,秦暮羽是來娶我的又不是娶二嬸的。”
門房愣了一下道:“五小姐要自己處理自己的婚事?”
容雪衣懶得理他,直接就朝門外走去。
門房見她一身血污,心裡大急,因爲知曉她之前行事的風格,所以不敢造次,當下跺了跺腳直接就去找林氏去了。
林氏聽說秦暮羽來給容雪衣下文定了,心裡極度不是滋味,冷笑道:“真不知道秦公子看上了容雪衣什麼,居然巴巴的來娶她!”
容問夏此時就在林氏的身邊,她扁着嘴道:“容雪衣當真是走了****運,竟讓秦公子對她如此戀戀不捨!”
林氏的眼睛裡有了一抹惡毒,淡聲道:“我雖然不知道容雪衣的手臂上爲什麼還有守宮砂,但是整個容府都知道她陪信王睡過一晚,若是秦公子不娶她的話,她必定會被浸豬籠。”
“她就該被浸豬籠!”容問夏咬牙切齒地道:“孃親,我一想到容雪衣幸福的樣子,我的心裡就很不痛快!”
林氏的眼裡透出冷意道:“她不可能幸福。”
容問夏一臉不解,林氏沒有多言,只道:“走,我們看熱鬧去。”
容雪衣是在二門處見到秦暮羽的,秦暮羽看到她那張染滿血的臉嚇了一大跳,他上次被容雪衣踢下船的時候,回去後病了好幾天。
他今日病情才稍稍好一點,想起那天的事情就覺得咽不下那口氣,他思索了一番之後,直接就帶着人備了文定所需的東西就過來了。
因爲備的倉促,所以東西很少,顯得非常沒有誠意。
容雪衣看了一眼秦暮羽,面上一片冷淡,他一臉嫌棄地道:“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
“被容長蘇打的。”容雪衣答道:“你要替我出頭嗎?”
秦暮羽沒料到她會這樣問,他將腦袋扭到一邊道:“那是你活該。”
容雪衣笑了笑,對他勾了勾手指道:“你過來些,我有話對你說。”
她此時一身的血污,卻更襯得那雙眼睛靈動無比,整個人透着一副難以言說的魅力,他不自覺地靠近了些,她的手一揚,照着他的鼻子就打了下去。
秦暮羽頓時鼻血橫流,痛得直接就蹲在了地上,他大怒道:“你爲什麼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