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笑二從看到殘刀開始,就有預謀。
笑二說道:“不好嗎?我還就是有預謀。我還本來想直接和奉賢空說救了他女兒得同意把他女兒嫁給你我看你不急就讓奉賢空同意你和單坤的一個條件。進來了你還是不急,我吊吊你的胃口行嗎?”
奉單坤笑着說道:“師父,殘刀他一開始就知道你的意思,他只是不好意思。”
笑二看着殘刀說道:“師父送你一句話……”
殘刀說道:“我聽着。”
笑二想了想看着殘刀說道:“喜歡一個人,不要等到錯過以後後悔。”
殘刀看着笑二說道:“師父……謝謝”。
笑二轉頭看着田少說道:“下來,我給你解釋心臟冰凍人爲什麼沒有死。”
田少看着笑二說道:“請講。”
笑二說道:“世間有太多未知的東西,奉賢珠英之所以沒有死,原因在她自己身上。她想知道殘刀最後的回答,因爲她,單相思……當她知道不是單相思的時候……這,應該是愛的力量,你懂嗎?”
田少想了想說道:“我懂,只是我不知道孔城主和奉賢珠英的事。”
笑二說道:“我是不能確定,我只是知道奉賢珠英的心力很強,她想知道殘刀的回答。”
奉賢將軍看着笑二說道:“老闆,你,能救珠英?”
笑二說道:“你同意他們兩個……?”
奉賢將軍說道:“只要他們自己願意,孔城主這樣的人才身份,我求之不得。”
笑二走了兩步拿起奉賢珠英的手,四五分鐘後,奉賢珠英的臉色好多了,呼吸也平穩了。
笑二鬆手,田少快走兩步拿起奉賢珠英的手按着奉賢珠英的脈。他疑惑,他鬆開奉賢珠英的手想了想看着笑二說道:“老闆,剛纔你進來我失禮了,還請不要……”
不錯,田少對笑二的語氣和表情,之前不好。
笑二笑着說道:“客氣客氣。”
奉賢將軍看着田少說道:“前輩,珠英……?”
田少說道:“看臉色,已經沒事了。”
笑二笑着說道:“這個,是他還不是太相信我。”
奉賢將軍很尷尬,尷尬的看着笑二笑着說道:“老闆,這,這……”
笑二笑着說道:“這太不可思議無法讓人相信了。哈哈哈……走了。”
說走就走。
奉賢將軍看着離去的笑二說道:“老闆……”
奉單坤說道:“將軍,家師就是這樣,還清將軍見諒。”
田少說道:“目中無人……他有這個資格。”
不錯,笑二對田少的語氣腔調,讓田少感覺不舒服。只是,他不瞭解,笑二本來就是這種語氣和腔調。想事的時候太嚴肅,嚴肅的時候突然開個不好笑的玩笑讓人哭笑不得。
這就是田少說的目中無人。
這也是笑二自我放鬆的一種方法,雖然有些,還是目中無人。
……
桌子上有酒有菜,菜是今天做的,一點也沒有動。這是第二天午後,天很暗,暴風雨就要來臨。
兩個人,笑二冰總管。兩個人都坐着,一個杯子有酒。
冰總管,他的頭髮已經灰白,他雙眼憔悴,人更憔悴。
笑二一直喝着酒抽着煙,從天城殿回來就坐在這裡抽着喝着。屋子裡,都是煙。
冰總管會看看笑二,幾次他好像想說什麼,沒有說出口。
朱昌走進大堂,只有老鬼坐在那裡。
老鬼看了看朱昌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看着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老闆一直坐在屋子裡抽菸喝酒,已經十三個時辰了。”
本來走向臺階的朱昌停下看向老鬼說道:“十三個時辰。”
老鬼說道:“不準打擾他。我有些不明白了,以他的身份和功夫,有什麼事會讓他那樣。”
朱昌說道:“以你的身份地位,遇到他以後,不是也變的不顧身份地位變的有些幼稚起來。”
老鬼看着杯子說道:“你是說我的失態?是幼稚,用幼稚掩飾心裡的恐懼。”
朱昌說道:“你怕什麼?”
老鬼說道:“不是怕死,是,面對他我就莫名的怕。”
朱昌說道:“做一個守法本分的人,你就不會有這種感覺。”
老鬼看向朱昌說道:“麻煩你告訴老闆,以前的老鬼和天商號已經不存在了。以後,只有守法本分的老鬼和天商號。”
朱昌點了點頭說道:“老闆好像是想過你的問題……你安心吧,他從來不殺不該死的人。”
朱昌走向臺階。
門開,煙隨氣流出門。朱昌把門大開笑二說道:“開窗吧。”
門關窗開。
朱昌看着笑二喝乾了杯中酒給笑二倒滿,笑二喝乾又滿。
笑二看了看朱昌說道:“我是想醉,想醉的感覺,不是想喝多。”
冰總管看過朱昌。自始至終,笑二和朱昌都沒有看過冰總管。
朱昌坐下給他倒了一杯酒喝了說道:“近處的已經來了,四天內能趕來的都會來。”
笑二點了點頭看向窗外,看着烏雲密佈的天空。
朱昌說道:“能說說嗎?”
笑二看着天空說道:“錯過失去之後,人總要後悔。有些隨着時間會遺忘會淡了。有些,總會從心裡深處突然出來……我突然想大哭。”
朱昌呆了一下說道:“你能流血,沒有淚。”
笑二看了看朱昌拿起杯子一飲而盡看着空杯說道:“小時候,哭着哭着,就笑了。很純粹,很簡單。那就是快樂,開心。長大後,笑着笑着,卻哭了。這是懂了,痛極了。現在,幾次想大哭一場,幾次想醉,每次都是淚在眼裡,淚,流不出。酒喝了很多,人,不醉。”
笑二放下杯子,朱昌倒酒,倒滿朱昌說道:“是不夠難過?還是想要堅強?”
笑二說道:“堅強,還是假裝堅強。索性,把淚盡吞腹中擎天還要冷笑。索性,以酒沉醉,隨意隨心。沒酒也沉醉,醉眼,醉心,醉於意境中。醉橫江湖隨心所欲。”
朱昌說道:“這樣,有人會覺得你變了,覺得你陌生。”
笑二說道:“這,或許就是我表現的沒有自己。沒有自己,無吾。你想死,我就敢埋。殺,對我來說,只有想不想,沒有能不能……呵呵呵……”
笑二拿起杯子倒進了嘴裡杯子有點重的按到桌子上繼續說道:“醉眼看,醉心做,何妨目中無人。”
朱昌說道:“老闆,出什麼事了?”
笑二呆了一下看向朱昌說道:“哦,能出什麼事,我只是突然覺的孤獨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