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二號店開業的情況歐陽玥非常滿意,倒是胡雷被累的夠嗆,尤其是當他見義勇爲的事情被那個叫毛開心的記者說出來以後,全場的關注點就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一個個問東問西的顯得激動異常,倒是胡雷直翻白眼。前兩天他給這些人講自己見義勇爲的經歷的時候收穫的是滿滿的調侃,結果今天被毛開心一說,怎麼就全信了。胡雷感覺心很累,人與人之間還能不能多一點信任了。
最可惡的是軒轅劍那傢伙居然嬉皮笑臉的湊上來找胡雷要簽名,胡雷就搞不懂了,要什麼簽名,自己又不是什麼大明星。他這麼一搞就好像給圍觀衆人帶來了新思路一般,一個兩個的都開始要簽名了,這一簽好懸沒把胡雷的手腕子給累折了。
這特麼招誰惹誰了!
無意之中,胡雷和小店倒是又火了一把!
畢竟那什麼“尋找雷鋒”和“學雷鋒、做好事”的活動還在禹城與火如荼的開展着呢!甚至隔天就有好幾所小學、幼兒園什麼的邀請胡雷去做講座。
羣星小區。
老舊的顯像管電視機上正在播放着狗血言情劇,御史大喇喇的躺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電視機,就好像男女主角抱在一起哭天搶地的模樣對他有着無與倫比的吸引力一般。
“嗬,嗬,嗬,嗬。”,屠夫雙眼瞪得像銅鈴,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衝着御史哼哼唧唧半天。這倒不是他故意賣萌,主要是胡雷那一拳打得實在太重了,這哥們到現在下半張臉還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完全說不出話呢!
“嗬”,見御史沒有反應,屠夫叫喚的更來勁了。
御史有氣無力的翻個白眼,然後看向琴師,“這孫子在說什麼?”
琴師頭都沒擡的解釋道,“他說,請你回房間看電視去,我們有事情要商量。”
你可真牛逼,那麼哼哼唧唧幾聲居然就能翻譯出這麼長一句話,而且看屠夫那表情,翻譯的內容應該八九不離十,御史對此表示很服氣。
他並沒有糾結,點點頭之後起身向着房間走去。自從那天晚上出現意外之後,他已經可以很明顯的感覺自己被美洲豹排除在外了,簡單說,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刀疤男的信任。
原本御史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你們不信任我了,那我就走人,了不起這次的佣金全數奉還,之前做的事情權當送溫暖義務勞動了。說起來,這種情況也確實符合御史的想法。
衆所周知,炎黃是陰影世界的禁地,不過事情並不是絕對例外。事實上近些年在炎黃執行各種任務的陰影世界人士並不在少數,但是這些人確實不太瞭解炎黃的實際情況,來到這裡之後往往會有“水土不服”的事情發生。在這種情況下一種類似於“掮客”的職業應運而生。簡單來說,這些人就是炎黃的地頭蛇,他們收取佣金然後爲外來者出謀劃策以及儘可能多的創造各種便利條件以使他們的任務順利完成。
御史就是這樣一名“掮客”,而且在“掮客”圈子裡名氣還不小,要不然美洲豹也不會選擇他。但是對於御史來說,他想要的是安穩發大財,原以爲美洲豹這次的任務簡簡單單,但卻沒想到意外頻發。
雖然事後去看都是意外,但是這卻讓他心中暗生警覺。御史知道,在炎黃並不缺擁有大氣運的人,這些人就好像天命之子一般,往往能在最不可能的時候化險爲夷,比如齊桓公、比如劉邦。當然了,這並不是說要拿胡雷和這些鼎鼎大名的大佬相比較,但是退一步,天知道這小子會不會也是身負大氣運的人。
而在那天晚上看到噴嚏不止的三人以後,御史心中的那點警覺便徹底轉化爲了退堂鼓。總覺得因爲那點錢得罪一個莫名其妙且摸不着跟腳的人物很不划算。
然而御史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很明顯美洲豹已經不打算再依仗御史了,但是也並沒有打算放他離開。按照刀疤男的話來說,錢我們照付,不過在任務完成之前就請你安安靜靜待在這裡,爲了不再造成誤會和意外,就哪裡也不要去了。
所以,簡單點說,御史現在算是北美洲豹軟禁了。
儘管這對於御史來說不算最好的情況,但說到底也不算壞。畢竟他現在已經打心眼裡不想再去給胡雷搞事情了,待在這裡也還算安全,到最後不管那邊勝出自己都可以安然無恙的脫身。
隨着御史走進房間,房門嘭的一聲關了起來。
屠夫眼角微挑臉上似乎是一副得意的表情,儘管自己現在很慘,但是他有理由得意,不爲別的就是看御史不順眼。
“哼。”,屠夫重重的悶哼一聲,感覺自己的鼻子都有些發酸,這是昨天噴嚏打太多的後遺症。
刀疤男自然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說起來自己這些手下,屠夫這傢伙是最沒有大局觀的一個,之前也不是沒發生過因爲這貨衝動易怒而導致任務失敗的情況。要不是因爲這傢伙卻是有着非比尋常的戰鬥力,刀疤男早就考慮把他踢出局了。
可是現在,下巴遭到毀滅性打擊之後,對於他的戰鬥力還能殘存多少,刀疤男心中可是一點底都沒有。不過現在自然不是處理屠夫的時候,那樣就太讓人心寒了,眼下本來就是有點風雨飄搖的感覺,一旦人心散了,這次的任務可就算是徹底失敗了。
對於屠夫這些人來說,即便這次任務失敗,也只是喪失了一次很寶貴的機會而已。但是刀疤男不一樣,他出來之前可是立過軍令狀的,如果任務失敗,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想到這裡,他環視衆人然後重重的拍拍巴掌。
“假面,現在你把情況彙報一下。”
假面倒是面色紅潤,完全看不出一點重傷的模樣。不過這傢伙從那天晚上之後便一直保持着女裝打扮,再也沒有以男裝出現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徹底接受了現實。
“嘻嘻老大,你這樣看人家人家會害羞的。”
假面嬌笑一聲,在看到刀疤男眉頭緊緊皺起來之後才正色道,“經過這兩天的探查,可以知道胡雷有一個女兒,名叫杜小小,正在禹大附小上學。”
“這段時間胡雷都非常警惕,每天都會親自送杜小小上學和放學,所以,在路上我們並沒有什麼好機會。除非……”
假面嬌媚萬分的咬起自己的手指,然後環視在場的三個男人,“除非你們有勇氣再和胡雷發生正面衝突。”
他這話一出,三個反應各異。
屠夫再次“嗬嗬嗬”的鼓譟起來,雖然意義不明但很明顯是一幅並不服氣的模樣。事實上對於那天晚上的遭遇他確實心有不忿,如果不是假面忽然打起了噴嚏,如果不是自己被這傢伙傳染,怎麼可能被胡雷如此輕易的擊倒。好嘛,這傢伙到現在都沒覺得三個人一起打起噴嚏有什麼不妥呢!
琴師則是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看來那天晚上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裡陰影。他現在都有些魔怔了,一聽到人打噴嚏就會下意識的打顫。要說最不願意面對胡雷的,現場應該就是琴師了。本來嘛,琴師一直堅定的認爲自己只是一個醫療工作者,是後勤選手來着。
至於刀疤男,他既沒有像屠夫那麼天真,也沒有想琴師那般恐懼。但是他確信一點,胡雷手中一定有什麼可以讓人無限打噴嚏的道具或能力,真實存在的事物並不會讓他恐懼,真正讓他擔心的是他根本無從得知胡雷是怎麼發動這種道具或能力的。按照這三人後來的描述,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端倪。
所以,在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之前,本着謹慎的原則刀疤男並不想在和胡雷發現正面衝突。所以……這傢伙才一拍腦門,想出了綁架杜小小來要挾胡雷的點子。
他瞪了假面一眼,示意對方別搞事情,繼續說。
假面的惡趣味滿足了,點點頭繼續道,“所以,我認爲,如果想要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帶走杜小小,那麼就只能在學校裡動手。”
“你瘋了?”,琴師不可思議的看着假面,“這是炎黃,你居然想在大庭廣衆之下搞事情?!”
“小哥哥,你恐懼了喲。”,假面嬌笑一聲,“我可沒說要強行帶走,其實……我們只需要一點點小小計謀就好了,畢竟……對方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