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嬈攙扶着青翠,便是先坐到了的大巫住所裡的沙發上,青翠的傷勢還是很重的,身體內外的灼燒與煞氣的侵體,若是常人恐已當場死於擂臺之上,上次穆凡重傷之後,她亦是急忙逃脫回去醫治,而穆凡的修爲與法術,在巫家裡也屬極強的,雖說青翠的修爲與法術在穆凡之上,但是青翠的年紀畢竟比穆凡小許多,不過巫法與修爲、閱歷等都是並不能看年歲的。
可是青翠與穆凡不同的還在於她的身體正處於成長最快的時期,說白了就是青翠身體內的各種元素都比穆凡活躍得多,可一旦身體首創之手,其煞氣等與身體內的各種元素,就會相互抵抗,故而青翠的面色也就變得更加難看,與此同時她的傷勢首先的表現,就明顯要比穆凡重許多。
青翠若非如此,恐她一定會發現大巫住所裡的異樣,但是青翠的發現無外乎也是要與朱真去說的,如今朱真就在大巫的住所裡,她怎麼不知大巫住所裡的異樣,話說異樣,其實也只是對於除了朱真意外的人去看待的,而朱真卻不會覺得這裡有啥異樣,只會很詫異,她環顧屋內陳設瞧了瞧,才發現屋內的白色竟然和自己走前一模一樣,這裡就好像從自己走後無人居住過一樣。
然而朱真並不像巫嬈等人,她的性子雖說平穩,但當說話時也絕不含糊,聽其問道:“巫嬈,我記得從我走後這裡就是這幅模樣,如今爲何還是這幅樣子,難道巫嬈你……”
突然間巫嬈就屈膝跪在朱真面前說道:“大巫您有所不知,我巫嬈每日都住在大巫的住所裡,只不過我很少會動用大巫您的物品,因爲大巫您是我的追求,是我成長的方向,可天不人願,當大巫您離去之後,我十分心痛,實在難以接受事實,所以巫嬈只有用這種方式來緬懷大巫您……”
巫嬈指了指屋內的陳設又接着說道:“當巫嬈每日走近大巫的住所裡時,巫嬈都會認爲大巫您還住在這裡,您從來都沒離咱們而去,同時巫嬈沒有改變屋內的陳設,還是想讓大巫時刻告誡自己,時刻不要忘記大巫對自己的教誨,巫嬈堅信自己一定行,一定不要辜負大巫對自己的期望,可如今巫嬈的夢想終於實現了,大巫您終於回來了,所以也是巫嬈該離開的時候了,如今的巫家需要向大巫您這樣有才能的人執掌,巫嬈僅僅能維持現狀卻不能將其改變,乃巫嬈之過,所以巫嬈懇請大巫重新回到大巫之職,若非如此巫嬈便長跪不起!”
朱真雙手攙扶巫嬈起身,可是巫嬈就是不起,朱真也是無可奈何,可是當朱真雙手握住巫嬈雙臂之時,巫嬈就像個孩子似的真想一頭扎進朱真的懷裡,那是一種從心裡涌出的暖意,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她聞着朱真身體傳來的單單清香,也許已經陶醉其中,可是朱真的年紀與巫嬈也屬相仿,直至巫嬈回過神來只是,這才羞澀的低下了頭。
然而對於巫家之事來,水曉星也不好多說什麼,可是水曉星畢竟在場,看見巫嬈與朱真僵持不動,總是要勸一勸纔是,但是水曉星又不知曉自己如何奉勸,巫嬈讓出大巫這事可是巫家最重要的事,豈能輕言兒戲,趁着朱真與巫嬈不注意之時,水曉星便是捅咕了新月一下,新月假裝不離他,水曉星有捅咕了新月幾下,新月見水曉星沒完沒了,只好幫助水曉星解圍,見其走到朱真與巫嬈的面前,於是說道:“大巫,巫嬈的心天地可鑑,而且巫家的確需要你,你既然已經回到了巫家,那麼本應該重新擔任巫家的大巫,就算你不想再擔任大巫,可今日的場景大巫你都看見了,總應該解決巫家爲難再另想考慮大巫之事纔是。”
朱真三思許久,再回看屋內的陳設之後,這才勉強答應巫嬈,新月的話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不過朱真有言在先,聽其說道:“我同意暫且接納大巫之職,同時也是想完成我的一個心願,我知曉巫家在我的管理之下,的確日益增進過,但我亦有所失……”
“申江阿果之事一隻都是我的心頭病,我並不擔憂阿果奪取巫家,而是擔憂阿果奪取巫家之後胡作非爲,讓那些極強的巫法與禁術傳世出去,蒼生不幸之事我實難親眼所見,今日我答應巫嬈,在解決申江阿果一事之後,我便將巫家再次交給巫嬈管理,其實我真的很累,也許只有巫嬈她最懂,話說如此累的事還是交給巫嬈的好,過若我的命還能長久,我定然也會協助巫嬈一同管理好巫家,然而我如今的心並不全在巫家之上,曾經我的心留給巫家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朱真的話的確是肺腑之言,此外新月與朱真一同將巫嬈扶起,又聽新月說道:“大家都站着幹嘛,無論誰是大巫,總應該讓大家坐下來說呀!”
新月剛剛話過,青翠就強忍着說道:“既是天意,那就順了……天意……”青翠說話是很艱難的,若非她說話,大家都可忽略了青翠,巫嬈急忙跑到青翠面前這才詢問起青翠的病情。
隨之巫嬈笑了笑,朱真也是微微一笑,她的臉上本就很少會有笑容,不料朱真突然瞧了水曉星一眼,察言觀色的新月可是看了個正着,看來朱真是忍不住了,否則她絕不會如此,然而水曉星咋能不知朱真瞧起自己,他的心當時就咯噔了一下,腦海中便是又想起了朱真奄奄一息之時的過往之事,都知曉水曉星可是答應過要取朱真爲妻子的,當時水曉星可不是在敷衍朱真,那一刻他是真得爲朱真心動了,只不過對於此事而然,水曉星不知朱真是當真了還是臨死之言,故而也很怕朱真再次提出此事來,還真不知曉如何去回答朱真。
然而新月早已心明朱真之心,剛剛朱真說自己的心不全在巫家上的時候,新月就知曉朱真在說水曉星,她那剩下的心定然就在水曉星的身上,這不經讓新月多想,心想朱真她倒是想撂挑子不幹了,莫非是想與曉星哥共度餘生不成?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話說大巫住處常人根本無法來到此地,那麼敲門的一定就是巫家中比較有權威的人,巫嬈等人猜測,這個人不應該是溫青,也因她正在處理巫彥九與肖小琴的事,不會那麼快就回來,而那個時候巫嬈僅僅遞給小慧一個眼色,她便悄然離開,可見這個敲門的人多半就是小慧,也只有掌事長老纔有這個權利。
只不過當巫嬈聽到小慧聲音親自去開門後,才發現門口站立的人並非是小慧,而是自己的義父金學夫,此後小慧才從金學夫的身後走出,她對巫嬈說道:“大巫,我尋遍巫家也未曾找到解那奇木之法,故而請巫家之父前來,再者巫家之父得知自己女兒還活着的消息之後,也屬大喜,只不過巫家有巫家的規矩,小慧不敢擅自做主,至於是否讓巫家之父進入大巫住所爲青翠醫治,還請大巫定奪。”
巫嬈自然不會將自己的義父擋在門外,但是巫家的規矩就是如此,巫家之父的確是巫家最高的榮譽,但是權利並不在掌事長老之上,故而金學夫根本進步得大巫的住所,巫嬈亦是無可奈何,當時她回頭瞧了瞧朱真等人,兩難之下聽其說道:“義父請……”
那巫嬈知曉巫家的家規,金學夫怎能不知,聽其說道:“爲父不會讓女兒爲難,也不會讓女兒徇私情廢法度,關於奇木之事,爲父尚有一些瞭解,不過奇木中所含的神秘法術,爲父也很難在一時之間研究透徹,但依我之想,青翠體內定然侵入大量煞氣,首先還是要爲青翠去除煞氣,至於今後的治療,那還需日後再因情而看,爲父今日也是過於心喜……”
此時朱真便是衝了出來,父女相見,總是說不盡的話,但這次朱真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與父親擁抱過便是急忙攙扶青翠走出大巫住所,金學夫畢竟閱歷極高,聽其說道:“青翠的傷勢很重,若不盡早治療恐有傷及性命,快速速清楚煞氣,不過方子還是要有所更改的,因爲青翠的體外已經被奇木所灼傷,其法術依舊存在她的體內,故而這灼傷不僅僅在外,必須要清除內熱,爲父這就前去配置,然後讓小慧帶回。”
“那就有勞父親了,”朱真說過話後,金學夫與小慧就很快離去了,朱真與巫嬈等人又攙扶青翠回到了大巫的住所當中,沒錯!這就是巫家的規矩,是要從大巫做起的。
話說大巫住所裡的名貴藥與方子等都極其的多,只不過地焰巫杖這種奇木的出世亦實屬罕見,在因奇木內含的法術多變,並非是幾種藥就可以爲青翠醫治的,那穆凡亦是險些死在配藥之上,還要她也屬命大之人。
這一日大巫住所內外在忙碌着,巫家內外也在忙碌着,但是大家的忙碌都是值得的,最起碼巫家從日月雙懸變成了日月分明,動盪也得到了平息,更加重要的還在於阿果的退去,否則巫家的未來真得很難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