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神秘之處的確須要巫嬈等人繼續調查下去,但現如今還不是調查的時候,巫嬈必須快些將幻綵帶回巫家,好讓幻彩幫助自己管理巫家機密大事,而且巫嬈出了巫家,巫家現如今又等於無了主,爲了防止巫家內再次發生變故,所以二人是不易再耽擱的。
直至傍晚時分,巫嬈就帶着幻彩回到了巫家,幻彩也直接被巫嬈授予巫家代理掌事之職,不過幻彩她年歲尚輕,服從她的人還是很少的,但巫道僕並不擔心這些,她最瞭解幻彩,也知曉幻彩終有一日會超越自己成爲巫家的中流砥柱。
此刻臨江的天也漸漸暗點下去,當天下午新月就領着水曉星出去遊玩了一圈,二人回到家中均顯得格外的疲憊,看來這一下午二人肯定跑了許多地方,直至要吃晚飯的時候,新月才起身走出房門。
她偷偷瞧向樓下,試探着尋找自己的姐姐玉萍,可不料玉萍就站在樓梯口處,見她那隻猶豫不決還未落下的左腳,新月就已然知曉姐姐這是想上來喊自己下去吃飯,不過姐姐的遲疑,還是因爲曉星哥,她應該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不守承諾在家中就殺死了曉星哥,故而纔會猶豫。
新月的親人現如今就剩下姐姐一人,她還是很在乎姐姐的心事,忽聽她說道:“姐姐,你是不是想上樓喊我倆吃飯呀?”
玉萍仰頭一看,便是說道:“小主你已經長大了,也該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姐姐不會永遠留在你的身邊,你今後的路還很長着,我知曉你爲了那小子什麼事都肯做,但萬萬不可那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年輕是好,但總該有些分寸纔是,就算是欺瞞姐姐,姐姐爲了小主自然不會在乎那些小事,好啦,下樓吃飯吧!”
說過話的玉萍,轉身就離去了,她沒有等待新月的回話,然而此刻新月一肚子的話,似乎都被姐姐那一句欺瞞堵了回去,她心想姐姐難道是發現了什麼,難道知曉我沒有懷上曉星哥的孩子,只是爲了保護曉星哥敷衍了事,哎!新月嘆了口氣,便是錘頭喪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去。
然而很疲累的水曉星本應該好好修修呼呼大睡纔是,但如今想殺自己的人就在樓下,他哪裡能睡得安穩,見新月走進房門後,便是詢問道:“新月你是在爲我的事而發愁吧!不如這樣,我看我今日還是回龍山好了,你與姐姐許久未見,總該好好敘敘舊纔是。”
新月剎那間不知所措,她知曉只有曉星哥離開臨江,姐姐纔會暫且放棄殺他的念頭,可新月又不想讓水曉星就這樣離去,她知曉這樣的機會對於她來說是不多的,一頭面對親人,一頭面對這所愛之人,心中實在難以定下決策,她慢步走到水曉星的身旁,便是一頭扎進了水曉星的懷中,心中似乎有許多委屈想與水曉星統統倒出,可這個人偏偏是殺死自己母親的愁人,新月只是安靜的哭了一會,並沒有與水曉星說上一句話。
而水曉星也知曉,新月她肯定是不想讓我離開臨江,可又怕姐姐暗中對自己痛下殺手,見水曉星紅着臉拍了拍新月的後背,他低聲說道:“新月我知曉你很爲難,剛纔就算我啥都沒說好啦,我既然來了,爲何要離去?我可不是貪生怕死之人,若玉萍姐真得殺死了我,新月你也不要爲我難過,答應我好好照顧林妹子與大腦袋他們就好。”
“曉星哥你說啥呢!不會的,有我在姐姐是不會來殺曉星哥你的,就算姐姐執意如此,我也會擋在曉星哥是胸前,我知曉這個世界上只有曉星哥對我最好,也只有曉星哥肯答應照顧我一輩子。”
新月無疑是在堵住水曉星的嘴,此時此刻水曉星哪裡還能說我不會照顧你一輩子這樣的話語,又聽新月說道:“好啦曉星哥,咱倆下來吃飯吧,恐怕一會姐姐又要喊咱倆了,對啦曉星哥,你就當做平安無事就好啦,不要在乎我姐姐說了些什麼,她的性格我最瞭解,姐姐的心還是好的,只是姐姐做的錯事太多,早已無法在回頭,哎!姐姐都是爲了我,曉星哥你就看在我面上,不要與姐姐計較,咱倆呆幾日也就回龍山去了,我會一直陪在曉星哥的身旁,姐姐無可奈何也許就會離去了。”
水曉星看着新月點了點頭,新月的花容月貌,加上那哭過後水汪汪的大眼睛,頓時讓水曉星沉迷其中,新月見曉星哥傻傻的看着自己,不禁臉頰也紅了起來,便是拉起水曉星就向着樓下走去……
這次吃晚飯時玉萍並沒有與新月都是些什麼話,也並未提及一字要殺水曉星的話語,水曉星想比中午時吃得也會自在一些,但新月知曉姐姐越是如此,就證明姐姐對曉星哥的仇恨就會越積越多,而且新月還知曉,姐姐定然是已經認爲曉星哥是必死之人,所以纔會懶得與其說話,因爲他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想想這些事,新月的背後就會冒出冷汗來,待吃過飯後,新月急忙就將水曉星帶回自己的房間中去,對此玉萍是無可奈何,從始至終也沒有走上過二樓。
新月趁着水曉星不備,便是悄然瞧了一眼自己的守宮砂,她知曉姐姐一定會查看自己的守宮砂,爲今之計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畢竟這件事情想瞞也是瞞不住的。
聽新月說道:“曉星哥你還是休息會好啦,有我在一旁守候着你,是不會又事情發生的,我知曉你已經很疲累了。”
新月怕玉萍姐姐夜裡偷襲水曉星,故而讓水曉星先睡下,這樣夜裡也會精神一些,總應該有所防備,但水曉星在新月的房間中還是很隨意的,他東瞧瞧西看看的,還真是沒有一丁點的睏意,不過新月可是有計謀的,她將水曉星扶到牀邊,水曉星就算不想睡,恐怕都得敷衍新月躺上一會,聽他說道:“新月你不休息一會嗎?”
新月搖了搖頭,緊接着說道:“好久沒有回家啦,我總應該收拾收拾纔是啦,不過曉星哥你放心,我是不會打擾到曉星哥你休息的。”
撲通一聲下水曉星就躺了下去,他那隨意的性格並不在乎新月家的牀是否結實,不過睏意未來時,想入睡看似很難,不時間他還會偷偷瞄上一眼新月,看看她究竟在拾到着些啥小東西,新月家的古怪東西可是不少的,水曉星總是很好奇她那些小玩物是從哪裡來的,難道像布娃娃一樣,自己會再生不成?
想着想着,便是將心思鎖定在了新月的身上,他又一次想起新月手臂上的守宮砂圖案,漸漸的又一次深入其中……
不經意下水曉星就念叨了出來,“這宮砂似有不同之處倒也不足爲其,點上去的人不同,或者是手法不同都會導致宮砂的圖案發生一些細微的改變,若說起解,可又沒有什麼好解之處,難道像解卦似的那麼去解不成,想到此處時,水曉星還嘲笑了一下自己。
這些話新月都聽得一清二楚,只不過新月並未搭茬,她心中在想,曉星哥唸叨的宮砂究竟是什麼?難道是自己的守宮砂?再聯想圖案與解卦這樣的話語時,新月漸漸知曉,原來自己手臂上的守宮砂或許還有其它用途,裡面似乎還隱藏着一些謎團。
不過水曉星在房間中,新月又不好意思除掉自己外衣好生瞧一瞧手臂上的守宮砂,只好繼續擺弄着桌上的那些小玩意,可好景不長,片刻間新月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隱隱作痛,她不知爲何也顧及不上水曉星,還是查看了一番,這才發現自己的守宮砂顏色,竟然變深了一些!
新月當時極爲詫異,這是她平生以來從未經歷之事,然而忽聽水曉星大喊一聲,便是失去了意識,新月急忙起身來到水曉星的面前,她搖了搖水曉星,又喊了幾聲,可依舊不見水曉星迴應,新月的心中開始焦急了起來……
又忽聽樓下傳來玉萍姐姐的聲音,“小主,你沒事吧?”
新月急忙回答道:“我沒事姐姐,不要大驚小怪的,我剛纔在與曉星哥打鬧,所以……”
玉萍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走上樓來,她自然不想看見這份孽緣再繼續衍化下去,而樓上房間中新月正偷偷試探着水曉星是否還有呼吸,見水曉星呼吸平穩時,新月才鬆了一口氣,然而新月她不懂道法,並比知曉此時水曉星的魂魄均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正當新月感覺手臂隱隱作痛之時,水曉星就因解其守宮砂之卦,進入了她的守宮砂當中。
шшш•тTk án•¢ Ο 可人的魂魄若是離開身體後,那就與死人沒什麼兩樣,只是還沒有氣絕身亡罷了,倘若水曉星從魂魄離開身體開始,七日內不能重新回到身體當中,那麼他就會因此而死去,他的魂魄也將永遠留存在新月的守宮砂當中,直至新月的守宮砂消失時,守宮砂內的陣纔會自破,水曉星的魂魄纔會重新逃脫出來,但那不知是何歲月,倘若新月終生未嫁,水曉星的魂魄這輩子也不會離開新月的守宮砂內,而魂魄離體後的人,若是常人,恐怕還難以撐上七天七夜,也許三五日就離開了人世,像水曉星擁有道法修爲的人,即便可以多撐幾日,但魂魄七日內不能回到身體,同樣他也會因此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