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曉星併爲有何慌張的表情,反而巫嬈卻不然,她知曉新月一定發現了些什麼,但血跡這事自己爲何沒有發現,難道是上次慌亂下爲了躲避母親不小心弄上去的?可奇怪了,上次自己又沒受傷怎麼可能有血跡?難道當夜……
巫嬈此刻已經浮想聯翩了起來,又聽新月嬉笑着說道:“血跡暫且不說,我看曉星哥是夜夜有人陪伴纔是,否則這屋內怎麼可能會有一絲脂粉氣呢?難道是朱真生前來過?想來不會,那是她應該已經臥牀不起了,那或許是青翠?不過人家畢竟年紀還小,與曉星哥雖說有些交情,但她的脾氣我還是曉得額,就算留下血跡,恐怕也得是曉星哥你的,那麼剩下就只有……難道是丫鬟的?”
新月心知肚明還裝模做樣的猜了許久,不過巫嬈雖說在水曉星的房間當中住過,但也是爲了躲避自己的母親,之前小住也只是與水曉星開開玩笑罷了,倒也不會未婚配就去投懷送抱,巫嬈仔細想了想,若這血跡不是自己的,那麼回事誰留下的呢?難道她?溫青!
巫嬈不敢再想下去,但巫嬈與水曉星等人均不知曉,這血跡的確就是溫青不經意下留下的,其實也並非是大家所想的那樣,只是溫青上次來水曉星這裡時,她已經受蒙面人所偷襲,而且她的傷勢還不輕,她怕水曉星看出端倪來,所以來水曉星這裡時,還假裝沒事人似的,也是怕給水曉星和林姚等人再談麻煩。
然而在巫家當中,能打傷溫青的人並不多,可溫青這丫頭的脾氣格外的好,性格又很天真,的確很容易去相信人,尤其是青巫派當中某些人說的話,溫青是不應該太過於當真的,如今溫青與穆凡扮演的角色都是相同的,都是人家推舉出來的臨時新主,與替罪羊並沒有什麼分別。
但溫青要比穆凡強許多,因爲她的奶奶在巫家中的威望,可要比穆凡的母親高太多,所以青巫派中沒有了大護衛青翠坐鎮,溫青將來去接任青翠的位置,也指日可待的,但青巫派當中未免也會有星許個人不贊同大家的觀點,從中挑撥是非,其目的,也是爲了那個巫家大護衛的位置。
這個位置別說在巫家,就算在整個巫族,乃是整個赫圖拉城,幾乎都是家喻戶曉,得到此名,不但可以光宗耀祖,而且自己還能有幸習得上乘巫法,如此兩全其美之事,背後自然不會那麼簡單,首先擔任大護衛,那必須是大巫,也就是巫族族長親自安排。
這還僅僅只是其一,那其二就更加苛刻,要求此人必須與巫家有緣,這個緣還並非是緣分的意思,它的含義有很多,首先緣在女真族人氏,其次緣在必須是歷屆左右護衛之女,說白了就是她們二人的女兒,若無女亦可推薦她人,再者就是被推選的這個人,一定要巫法極高,能報保護大殿與大巫的周全,纔會勝任此職務。
以上所述溫青都當之無愧,但其次那點就被青巫派那些狡猾奸佞之人給專了控制,如今的大護衛已經隱居不知所蹤,巫家今後可以說就沒有青翠這個人了,而青翠的年歲大家都知曉,她才只有十四五歲,尚並未婚配談何子嗣,又因青翠離去無法推薦新的大護衛,所以也就給了那些有野心的人留下了空子。
這些包藏禍心的人中不乏也會有巫法高強之人,若再暗算溫青,溫青若就此死去,她們自然漁翁得利,那溫青的地位雖低,但身份特殊、巫法極強、血脈存正、年歲尚輕又任了巫道僕爲義母,對她們而然,真是當之無愧的大敵,若她不死,也將是青巫派衆人當中無人可以取代的。
如此優秀的溫青,怎能不讓人嫉妒,甚至嫉妒的都想去殺死她!但溫青受傷後,她並未去追查此事,而是獨自將此事給扛了下來,對於一個小姑娘,閱歷又不是很高的她,會有這種魄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倘若換做穆凡,她也許就慌了,但也不能說穆凡她就不夠優秀,只是與溫青比起來,還是遠遠不足的,巫道僕安排溫青、巫嬈、幻彩這三個丫鬟來防守大殿內,定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同時也見證了溫青在巫家中的確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至於溫青抗下事情後不去追查,想來只有她的用意,最起碼溫青依然知曉,青巫派當中的確有人圖謀不軌,對自己的不利,定然也會牽連到巫家,然而青巫派這羣人馬當中,未免也會有神秘黑衣人與阿果的探子,若盲目追查下去,難免就會露出一些破綻來,到不如以靜制動,多加防範也就是了,帶巫家事情少許穩定後,在去調查此事,想來也會越加容易一些。
巫嬈想到了溫青,只有溫青時常會來到水曉星的房間當中,而巫嬈想的就有些污了,她知曉溫青喜歡水曉星,尚且正時青春年少氣盛的事情,難免在感情上出現偏差,她不想自己有母親時常叮囑自己,她的奶奶畢竟是隔輩人,對與溫青感情的事,難免有照顧不到之處,巫嬈想到這裡時,就自言自語道:“不行!我得去找溫青問問究竟,若真的有此事發生,溫青有事我的好姐妹,大不了讓溫青當老二算了。”
巫嬈想得倒也很開,至於溫青最近任務都比較繁重,青巫派那邊可不像靜巫派這邊,那邊的事要比這邊更難處理,直至溫青一臉疲累的走到大殿石臺下時,巫嬈就已然等候在此,聽溫青說道:“巫嬈你在這裡是在等我嗎,還是……”
“哎!別提了,大護衛回來後,哪裡有我巫嬈的位置,我本想進曉星哥的屋,可在門口聽見人倆嘮得熱火朝天的,我也不好意思進去打擾,畢竟咱身份低微,這種事情總是要忍的,倒不如從現在就開始忍。”
聽的溫青是哈哈大笑,她說道:“巫嬈你想得未免也太早了呀!大護衛與主子雖說情義甚好,倒也沒結爲連理不是,巫嬈你還是有機會成爲……哈哈!你懂的!”
巫嬈不好意思直接問溫青有沒有與水曉星發生過什麼事情,只好繞着彎子說道:“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啊!問你要不要與我一同過去偷偷聽聽,你聽聽就知曉我所言不虛啦!”
巫嬈等待着溫青的答覆,若溫青去偷聽,一定認爲她與水曉星的關係不淺,可若溫青不去偷聽,倒也不能說這事就沒有發生過,只是溫青性格靦腆,有些事情她肯定不好意思去做,但巫嬈不會給溫青不去的機會,定然會搶拉着她去偷聽,然後看看溫青的表情與舉動。
這人都一樣,未免都會吃醋,若溫青面目又一丁點醋意,巫嬈一定會發現,只聽溫青說道:“你這個鬼丫頭,又打什麼壞主意,好吧!今兒我就跟你去瞧瞧,可若是被發現了,我就說是你強拉着我去的。”
聽得巫嬈的心都咯噔了一下,她也未曾想溫青會如此爽快就答應了下來,這證明什麼?相比無人不知曉,於是巫嬈說道:“放心好啦溫青,咱們是好姐妹,有啥事我一定出頭,絕不會出門你溫青就是啦!咱倆還是快走吧,人家大護衛現在可是正在質問曉星哥呢,去晚了可都啥都聽不見了!”
巫嬈故而這樣說,着急過去偷聽也是想讓溫青親耳聽到此事,看看她有何舉動,若就是溫青留下的血跡,她定然會心虛,依舊只要她有一個小小的異常表情,巫嬈就可以料定,那一定就是溫青。
而屋內新月同樣是拐外抹角的糾纏着血跡之事,水曉星倒也不去接茬,但溫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事,巫嬈可是歷歷在目的,她的餘光就未離開過溫青的臉,此時她也料定,一定是溫青留下的,這未免在巫嬈的心中留下一絲陰影,她還是擔憂溫青,擔心溫青久後身體有樣,又擔心溫青不會花言巧語的,不會哄弄男人的心,也怕水曉星會輕負了她,再對此事不理不問的。
巫嬈的確是很有意思又很有思想的女孩子,見她一把就將溫青拉倒一旁,直到遠離水曉星的房間後,溫青才問了一句,說道:“巫嬈你咋不聽啦,主子與大護衛正談論大巫之事,這事可是千載難逢的,今後想必再難聽到的。”
“我知道溫青,可還有一事要比這件事重要百倍!”
“重要百倍?”溫青不解,心想還有啥事會比大巫的事重要百倍呢?
那巫嬈本身性格就是如此直來直去的,不會饒彎子,她接着問道:“當然有!就是你溫青的事,我想這事是不易就拖的,在我的心中,溫青你的事要與大巫的事同樣都很重要,而我可以沒有任何人,但不能沒有你溫青的!”
溫青心想,難道是我受傷的事被巫嬈無意間給察覺了去,所以巫嬈她因爲擔心我纔會如此焦急,倒不如將此事告知給巫嬈,巫嬈她一定會替我保守住這個秘密,或許她還會想出一些鬼點子來。
溫青遲疑了下,便是說道:“巫嬈這事說來話長,恐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倒不如咱倆想去偷聽大巫之事,帶回我房間我在一一講給你巫嬈好啦!”
巫嬈心想,如此難爲情的事,肯定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去說,在大殿中說此事,的確有些不太適宜,於是就答應了溫青,話說這兩人還真搞笑,想得竟然是兩件事情,不過待事情水落石出後,巫嬈一定會暗中幫助溫青,起碼不會讓她再次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