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位長老集會大殿,不知有何要事相商?”巫道僕上前一步說道。
靜巫派那位長老雖未上前,不過還是暗示穆凡與其對話,如今穆凡是靜巫派的臨時主子,自然要替靜巫派中衆位出頭。
穆凡瞧了母親一眼,其母只是嘆了口氣,她知曉事到如女兒穆凡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的路,進有掌事長老,退還有靜巫派衆位長老的挾制,兩難之間自己都實難決策,更何況是自己的女兒呢!左右都是一個死,到不如來個魚死網破,我想替女兒打個頭陣!
她大聲說道:“小女穆凡已被靜巫家中人推舉爲臨時新主,小女今日雖有過,但代表着靜巫家全部人馬的意見,亦是身不由己,爲了巫家,靜巫派絕不會挑頭滋生事端,不過還請掌事長老給靜巫衆人一個說法,如今大巫可否在大殿閉關當中!”
掌事長老氣度非凡,言語不驚且面不改色,她說道:“大巫自然在大殿中閉關!”
“你撒謊!大巫根本就不在房中!而且青巫派早有行動在先,是先就推舉出了一位新的臨時主子溫青,那溫青乃是掌事長老你的義女,掌事長老難道會不知!”穆凡搶在母親之前說道,她知曉母親出頭就是想抗下所以罪過,可穆凡怎能讓自己的母親受到牽連,最起碼不會至死,倒不如自己說出詳情,一死了之也就罷了!
穆凡的直言不諱與她將說的每一句話,都將牽動着整個巫家,也許就是因爲她的一個猜測,巫家內亂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只聽巫道僕笑道:“衆目睽睽之下,穆凡切記不可妄言,若沒有真憑實據,還請收回你剛纔說過的話,對於你的年輕冒失,看在靜巫派衆位長老的顏面下,本掌事到也可以讓你將功補過,可若你執意妄言,休怪我例行家規!”
巫道僕深知穆凡就是靜巫派衆位長老推舉出來的替罪羊,若穆凡不在糾纏下去,那些其餘長老們也將無可奈何,倒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穆凡等人一馬。
然而穆凡閱歷尚輕,根本未聽懂掌事長老之意,聽她說道:“我命雖稀,人終究一死,今日當着衆人的面,我也要將你們的陰謀給說出來,那日我潛入大巫房中,看見的場景令我今生難忘,直至現在我在惶恐萬分,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大巫的房間當中竟然空無一人,大巫根本就不在房間當中,還談何閉關!而且就連大護衛她如今也不知去向!”
“大巫與大護衛同時消失在巫家當中,此事疑點重重,我靜巫人衆人均料定,大巫也許已被那青花大護衛等人所謀害!”穆凡說道。
巫道僕心中極爲詫異,殊不知計劃百秘,比終有一疏,可此女竟然能人不知鬼不覺的就潛入大殿與大巫的房中,的確是我巫道僕的失察,她的語氣不再平和,便是喝道:“穆凡你修得胡言亂與擾亂我巫家衆心,之前因你年歲尚輕,我不與你計較,可千不該萬不該未經親傳就擅自闖入大殿當中,不過!這仍是你一面之詞,而巫家大殿防守森嚴,又有何人能證明你進入過大殿?若在妄言下去,休怪老朽手下無情!”
巫道僕並未怪罪穆凡的頂撞之過,心中也並不想處置穆凡,甚至殺一儆百,畢竟穆凡太過於年輕,她的無知倒也無錯,可若她能知進退,且無人可以證明穆凡的妄言,進入大殿的事,大可說成是穆凡的妄想,其實並無此事,那麼穆凡只需受到一些妄言的家規處罰也就是了,倒不至於處死!
不料穆凡竟然說道:“當夜我母親就知曉此事!我母親就是見證人!”
穆凡的母親聽到此話後,她惶恐萬分已不知所措,若爲自己女兒證明這一切,那麼女兒今日必定難逃
掌事長老之手,可若不替女兒證明此事,女兒定然從此威名掃地,今後難以在靜巫派衆人面前擡起頭來,這與死並沒有什麼兩樣。
聽穆凡其母拱手說道:“我卻又管教不嚴縱容愛女之過,不過女兒所做之事均是我的安排,她不敢違揹我的意願,纔會犯下如此大錯,可也未曾想大巫果然不在房中,我雖一死不知爲過,帶死之前還請掌事長老給我與靜巫派一個完美的交代!”
穆凡的母親抗下了一切罪過,說是她自己教唆女兒去的大殿,又進入的大巫房間,女兒只是按命行事,即便你巫道僕處置其女,其罪過定然不會很大。
“好!竟然你已承認一切,那麼我巫道僕就要例行家規處置,你身爲靜巫派當中德高望重的長老,明知故犯,教唆女兒進入大殿並潛入大巫房中,數過整合你一死都能以低過,不過在你死之前,我巫道僕就將詳情告知與你!”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穆凡其母拱手說道。
在場靜巫派衆位長老,乃至掌事長老的手下均很好奇此事,故而都附耳傾聽,只聽掌事長老說道:“大巫的確在閉關當中,只不過今日裡大巫由於習巫心切,故而身體有樣,大護衛只是陪同大巫一同調養罷了,而你穆凡,竟然信口雌黃,挑撥是非,按巫家家規處置,這次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今日我巫道僕就例行家規,介於你年紀尚輕,又是受人指使,且是初犯家規,我已巫家掌事的身份,今日將穆凡開除巫族,你穆凡今後不在是我巫家中人,亦在是巫族中人,見你曾經對巫家忠心耿耿,事後你自行離開巫家去吧!”
“什麼!”穆凡詫異下直接癱倒在地,她知曉自己可以不是巫家中人,可開除種族這事未免有些嚴重了,自己生在巫族當中,如今讓自己離開巫族,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掌事長老給個痛快,聽穆凡說道:“我生是巫家的人,死是巫家的鬼,我絕不會判離巫家,今日我寧願一死,也絕不脫離巫族!”
穆凡起身緊閉雙眼,隨之雙手像前一伸,一股強大的黑氣團就出現在她的胸前,大家均知曉穆凡要做什麼,那若大的黑色氣團,其中必然彙集了大量的巫術,看來穆凡想一死了之!
“穆凡不可!”水曉星喊道,本想閃身而去,可他知曉那巫家巫法的速度,只能眼看着黑色氣團打向穆凡。
然而此時,其母急速閃身到穆凡身旁,緊接着就是一掌打在穆凡的左肩上,穆凡由於緊閉雙眼,此刻她根本不知發生過什麼事情,然而那股強大的黑氣團就打在了其母的胸前,其母沒有一絲抵抗,看來是抱着必死的決心而且,她當場就一口鮮血噴出,緊接着就癱倒在地!
當穆凡睜開雙眼的那一刻,才知曉原來是母親爲自己擋住了自己的巫術,她急忙屈膝跪在母親身旁,大聲喊道:“母親!母親快醒醒,是女兒對不起你!”
她的眼淚瞬間流落而下,只聽其母咳出兩口鮮血,穆凡急忙用自己的衣袖爲母親擦拭,然而此時水曉星與巫道僕都來到其母的面前,又聽其母氣息微弱着說道:“穆凡是個好孩子,即使她有千帆過錯,也均是我的過錯,還請掌事長老您高擡貴手,女兒且不可與掌事長老爲敵,快答應了!”
穆凡瞧了巫道僕一眼,就急忙點頭答應了母親的請求,有聽其母說道:“我已命不久矣,不過我的死並非是爲了我的女兒,而是爲了咱……咱們巫家!”
只聽撲通一聲,其母的手掉落在地,巫道僕內心還是很愧疚的,不過爲了巫家,她不得不這樣做,只有這樣做才能保全巫家,才能阻止這場內戰。
然而巫道僕愧疚的就是穆凡母親說得最後那句話,她的死並非是爲了自己的女兒,而是爲了巫家,的確如此,若她不死,其女穆凡必然會被趕出巫族,而她從小就在巫族巫城中長大,早已習慣這裡,若她不是巫族人,那麼她這輩子也許就毀了,倘若在因仇恨沒逮人利用,那麼她將是巫家未來的一大強敵,強就在於穆凡對巫法的造詣上。
但這僅僅還是其一,爲今只有穆凡母親死去,才能證明大巫無事,才能阻止這場內鬥的燃起,她自己這一輩子的成就,纔不會因叛家而毀於一旦。
不過巫道僕宅心仁厚,也知曉二人均是被人利用至此,故而做出的事情多半是給衆人去看的,倒也未想真得去處死這二人,開除種族也就是了,起碼可以保全二人的性命,倘若今後有機會爲巫家效力,巫家也選出了大巫,大可在提議大赦族人,在讓其回到巫家當中。
可今日之事並非那麼簡單,穆凡母親不死就難以平復靜巫衆人之心,只有如此靜巫派的長老們纔會啞口無言,纔會不再揪住此事而不依不饒,穆凡母親死了也就證明是她個人的過錯,才導致了這場風波,那麼大家所聽謠言均是她的挑撥,起碼有些靜巫派的長老們只好暫且這樣認爲,才能以此掩藏自己的罪過!
說白了穆凡母親的死,就是因爲穆凡的見識極少,中了衆人長老的計謀,母親一人難敵衆口,深陷其中才自食惡果,千不該萬不該讓自己的女兒逞強好勝,倘若當時她就阻止住女兒的想法,爲今也不會因此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