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家的這場內鬥,也許是不可避免的,大巫的死畢竟忙隱瞞不了多久,內鬥中長老們受傷也是同樣不可避免的,好在暫且沒有人傷亡,看來此時若能及時平息內鬥,也許事情將會有一個很大的轉折。
然而水曉星此時正在自己的房間當中,他並不知曉巫家正在發生的事情,溫青作爲小丫鬟,自然也在一旁服侍,可拋開情這個字外,服侍其實還不是在盯着水曉星的一舉一動,說來也是奇怪,巫嬈爲何沒有在水曉星的房間當中呢?那麼她究竟在何方忙些什麼事情呢?
均知曉巫嬈這個人很聰明,雖說她很重感情,可她並不會永遠的沉迷水曉星下去,她漸漸懂得母親的深意,所以一早她便早早起身離開房間,這會估計在暗中調查巫家之事,好給自己來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如今掌事長老巫道僕正忙於部署之事,故而忽略了家中的內亂,而這種小小的紛爭在巫家時常會有發生,如今巫家出了事,巫道僕自然會關注衆人那些小小紛爭。
可她實在太忙了,根本沒有分身法術,想想偌大的巫家,要進行心思縝密的部署,這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她此刻依舊在會議室當中忙碌着,還不知曉巫嬈此刻便已經滿頭大汗來到門外,誰成想巫嬈竟然冒失到連門都未敲,便是推門闖入母親的會議室當中。
巫道僕擡頭一看,發現是自己的女兒後,警覺心也漸漸放下,她緊接着又邊繪圖邊說道:“知道回來了?說說你巫嬈拿什麼來報答巫家?”
巫嬈在門口停頓了數秒,緊接着就跑到母親辦公桌前喊道:“大事不好了,巫家內鬥已經開始了……”
巫嬈將自己所探的一切通通講給了巫道僕聽,巫道僕當時並未有很明顯的詫異,聽她說道:“此事早已在我預料當中,爲今之計就只有等!”
“等?”巫嬈不解於是又問道:“若是等下去,恐怕事情將一發而不可收拾,靜巫派現在雖爲又明顯的舉動,但她們均在觀望當中,也許一觸即發,而青巫派以開始調查大護衛之事,現如今青巫派沒了主子,她們人心必定要亂,母親您還是儘快想出辦法纔是呀!”
只聽巫道僕說道:“那就讓青巫派選出主子好了!依我看來,她們這樣做,未必對咱們就是一件壞事,到時我等控制住她們的主子,豈不是更好平息青巫派。”
“這……”巫嬈漸漸知曉母親之意,可母親這樣做未免有些冒險,忽聽巫道僕接着說道:“俗話說富貴險中求,躲在家中還不敢冒險,怎能成大事!”
巫嬈只好順着母親去說,她也沒有更好的足意,不如就按母親所說的去做,於是說道:“母親說得即是,巫嬈聽得明白,可巫嬈沒有帶回幻彩,這次得到巫家可靠的消息,算不算將功補過呀?”巫嬈嬉皮的在母親面前笑了笑。
只見巫道僕擡起頭瞧了巫嬈一眼後,說道:“巫嬈你繼續潛入其中,隨時觀察靜巫派與青巫派的動向,你只有這樣做纔是對得起巫家,對得起大巫,至於功過,母親只有分寸,談妥你任務完成的好,母親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允許你出巫家歷練三個月,若是不願意那就算了,就當母親啥都未說,你自己面壁一個月好好反省一番也就是了!”
對於巫嬈來說,出去歷練三個月,可就等於給自己放假一番,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而且還能與水曉星在一起,那多自在多快活,可反之就是面壁,真是天仰之別,巫嬈又不傻,肯定選擇第一個啊!她未加思索就恢復道:“女兒願意,女兒願意,女兒這就去,絕不會讓母親失望,一定保護好咱巫家!”
當巫嬈閃身而去後,巫道僕還是獨自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道:“女兒已經長大了,爲母親的也無法阻止這份是福或是禍的愛情!還是讓這一切順其自然吧!”
當天,青巫派中的重要長老們均在集會,她們商議着推選出以爲德高望重,做事穩妥,而且巫法強大的人來擔任臨時的青巫派主子,來暫且替代青翠,可能配得德高望重這四個字的長老們,是屈指可數的,而且她們當中多數人的年歲都很大了,最年輕的起碼都得四十餘歲,可她們都知曉,就是自己有幸被推舉成了青巫派的臨時主子,但這個主子二字並不是白叫的,可是要帶領青巫派做出一番大事來的。
然而誰都知曉,領頭的均沒有什麼好下場,而且要做的事情也沒有那麼簡單,首先就是找尋大護衛青翠的下落,雖說傳言青翠是又很大嫌疑去謀害大巫的,但傳言的那些人當中,多半都是靜巫派與掌事長老手下的那些人,青巫派的人怎能冒然去猜測自己的主子。
若青翠真得害死了大巫,那麼她擔任大巫也屬實理所應當,巫家若沒有青翠的母親,也許巫家早已落入曾經右護衛靜平的手中,那麼靜巫派在巫家一定隻手遮天,青巫派估計也將不復存在,或者淪落到被靜巫派驅逐出家的地步!
所以說青巫派的人一定是願意青翠當上大巫的,她們並不會很很在意自己的主子是否殺了大巫,可青翠不見了,這事過於的蹊蹺,搞的青巫派衆位長老們都摸不清頭腦,按常理來說,若大巫出事,青翠早就應該拉攏人心纔是,然後好順利擔任大巫,憑她的資歷擔任大巫,也配得上理所應當四個大字。
這就需要臨時選上來的主子去調查此事,可此事的難易程度大家均知曉,找尋青翠似比登天還難,猶如海里撈針,而且調查大巫是否還建在這件事,也實屬事件難事,大殿中有巫道僕把守,大殿外又有禁衛,可這些都還好說,但擅自闖入大殿就是違背了巫家的家規,調查大巫就是對大巫的不敬,二者相比看來,犯下那一個都將離死不遠了,若被驅除巫家,未免就會給自己帶來終生的遺憾,所幸還不如不當這個臨時的主子,畢竟只是個臨時的,青巫派中的衆位長老自然不會永遠聽從臨時主子的安排。
所以青巫派的長老們,多半都不想擔任這個臨時的主子,年歲大一些的就告病,說其自己巫法勝任,年歲輕一些的閱歷還不夠多,指派誰誰又會聽她的,想來也只是敷衍一下她罷了。
根本無法讓衆人折服的青巫人,推舉出來也只是一個頂雷的,一無是處還不說,還很有可能因此就毀了青巫派的名聲,那樣也就過於的得不償失,還不如不選這個臨時主子,看起來會更爲妥當一些。
這個推舉對於青巫派人來說,意義不同大家都是懂的,大家爭辯不休,吵來吵去的商議了兩個時辰,可依舊還是沒有推舉出這個人來。
忽聽一位長老說道:“大家聽我一言,我倒又一人選,此人絕可以勝任咱們青巫派的臨時主子,只是此人過於的年輕,恐怕不能服衆,若大家均攜手相助,想必成效指日可待!”
至於別賣關子這些話,有些長老在商議中都說過了無數次,這次恐都懶得去說,但搭茬的還是會有,也就問道了這個人究竟是誰?
“巫家大殿中的小丫鬟溫青!”那位長老直言道。
緊接着就是笑聲一片,指指點點的人立刻都站了出來,那是一頓痛批,而那位長老並不以爲然,她說道:“憑巫法,也許我等還不及這位小丫鬟,能進入大殿中的丫鬟,來頭可能簡單?而且溫青這位小姑娘是最接近大巫與大護衛的人,她所瞭解的事情一定要遠遠超過我等,她的年紀雖尚輕,但做的事早已超出我等的想象,只要我等聯手輔佐,想來一切事情均將水落石出!”
當這位長老提到來歷之事後,一位年歲長些,說話很有權威的長老就走了出來,她說道:“溫青這娃子我也關注了許久,此娃真乃棟樑之才,巫法精煉,堪稱巫家屬一屬二的高手!”
“什麼?”好多長老不解,有些長老甚至不會去關注一個很普通的小丫鬟,想來她能進入大殿無虧就是會拍馬屁罷了。
議論再一次升起,又聽那位年長的長老笑了笑說道:“掌事那邊我猜測她亦喜愛此娃,不過她卻忽略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她即便對溫青再好,即便能收溫青當自己的義女,恐怕溫青永遠不會受她所差使,因爲溫青是咱們青巫派的人!”
此時那些長老們就更加詫異了起來,話說這位年長的長老果然不簡單,竟然連巫道僕收溫青當義女之事都已知曉,看來她也許還知曉些什麼事情,只是沒有當面講出來罷了,看來她的心還是屬於巫家的,她也要權衡考慮,顧全大局,不能讓巫家毀在青巫派的手中。
忽聽那年長的長老問道:“諸位可知曉那娃的祖母是何人嗎?
按年歲算起,衆人均猜測不一,可沒有一人說對的,見那位年長的長老仰頭揚長大笑,衆人的熱議討論也瞬間變得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