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姚分析的沒錯,首先一目瞭然的幾個大字,肯定是最關鍵最其重要的,可偏偏最大的幾個字是燕王之墓,卻不是陽間陰冥城,不過林姚還是很聰明的,她所分析就是這所燕王之墓是後建立的,而陽間陰冥城是本身就存在的,只是它何時就存在還是有很多疑點的。
早上戰國時期,這所燕王之墓的確是後建而成,而陽間陰冥城的確就在這所城堡之下,故而城堡即爲墓,墓下便是那陽間陰冥城,所以城堡上的幾個大字介紹的是燕王之墓,而城堡前方的碑文上纔是明確記載着陽間陰冥城的一些相關信息,可那些圖文不知是何時留下的文化遺產,林姚是肯定不認得的,即便是博學多才的蘇心,也就只能將陽間陰冥城幾個字翻譯出來。
至於圖文留下的信息,依舊是失落無考無從查證,這將會是歷史留下的謎團,也許明日,也許明年,也許這個世紀過去纔會將一切的謎團破解開來。
林姚再次走到陽間陰冥城的石碑旁瞧了瞧,便是將自己所想講給了蘇心,蘇心對此還是很贊同林姚的觀點的,聽她說道:“我也覺得這裡很蹊蹺,聽林姚你也有與我相同的觀點,我現在可以更加肯定,這裡應該就是兩個地方,一個地方是陽間陰冥城,一個地方是燕王之墓,不過我還是有一些事情沒有想通,就是陽間陰冥城究竟是個什麼地方,燕王之墓爲何要建立在陽間陰冥城這裡,難道是巧合,我想不是的!”
林姚點了點頭,分析道:“相傳此墓是我馬家創族祖師創世道長所選之墓,看來這並非巧合,想必是我馬家祖師算其天道,故而所選此地,可我也不解這陽間陰冥城究竟是個什麼地方,那城堡若是燕王的墓,那陽間陰冥城難道就在這燕王的墓下不成!”
林姚真是一語道破乾坤,她在冷靜的時候,分析的的確沒有錯,蘇心沒有多說什麼,可蘇心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此刻還不方便說出來,這事若是說出來,難免林姚就會追問下去,那麼冥界之事就會因此被牽連出來,冥主有言在先,此事也事關陽間浩劫,決不可告知他人。
陽間陰冥城處於紅山的地下,也是最接近冥界的地方,當然離冥城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可雖說陽間陰冥城裡冥界十分的近,但想從陽間陰冥城進入冥界可是要比登天都難,這還需林姚等人逐漸探索進入的方法。
可眼前最重要的事並非是進墓,而是找到水曉星,當毛豆豆帶着新月與大腦袋走進城堡當中時,三人都是目瞪口呆,眼前的一切所見,三人都以爲是在夢中,距離他們所在腳下不足半米的距離就是萬丈深淵,不過城堡內的周圍可是有階梯的,那階梯盤繞城堡的內壁,由上至下,上見不見頂,下看不底,不知這階梯到底會通往何方,可階梯周圍是沒有護欄的,而且極其的狹窄,大約只有一米寬左右,若是一個不小心恐怕就得跌入這萬丈深淵當中!
而此時毛豆豆等人才知曉,之前那鐵鎖鏈傳來之聲是從何而來的,正是這深不見底的深淵當中傳出,那聲音極其的恐怖,可讓人的心始終提在嗓子眼,絲毫不敢有半點鬆懈,不知那下方何時就會穿出一隻怪物來,一口將人吞掉,最終屍骨無存!
聽毛豆豆說道:“野豬精,咱倆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煞氣入體,必須即刻將煞氣用道法化解或逼出,新月你也不要胡亂走動,此地十分兇險,而且這裡均是階梯,我看你就在我與野豬精的周圍保護我倆的安全,整好等一等林姚她們。”
“啊!知道啦!”新月不情願的說道。
新月見毛豆豆與少飛哥都盤坐在階梯上,無所事事的自己只好坐到毛豆豆下方的階梯之上,她看着階梯,腦海中早已浮想翩翩,這麼驚險刺激的事情對於新月來說,應該是她最想遇到的!
見她坐了一會後,身體就跟隨着思想站了起來,她向着上方瞧了瞧又趴在石階上下下方看了看,若非有毛豆豆在,恐怕新月都得喊上兩嗓子,那回音一定會很好玩,不過新月趴下探頭向下看時,她似乎覺得這下方有種神秘的力量將新月向上推去,新月首先將一隻胳膊伸了出去,可當新月沒使用力氣時,那隻胳膊就會漂浮在深淵之處,不會下落!
接着新月又伸出了另一隻胳膊,此時新月的上半身幾乎都已經騰空了起來,然而新月絲毫沒有墜落的意思,新月十分好奇,都知曉新月這個人很喜歡玩,而且膽子很大,這會她又將身體縮了回來,接着就坐在石階的邊緣,並且將雙腳都伸了出去,而正常人坐在騰空的石階上時,雙腳肯定是會自然垂落的,可新月的的小腿與雙腳並未有半分的垂落感,而是與手臂一樣漂浮了起來。
新月的表情更加的詫異,這次她所幸就試探了一把,只有雙手扶着石階,並將整個身體都懸空了出去,然而一切意想不到的事情在這裡都發生了,看新月的身體並未有掉落之意,而是橫着懸浮在這階石階的外側,那下方可就是萬丈深淵,想必無人會有如此膽量,新月見無事後,便是更加的大膽,這會連雙手都放開了,她就這樣安然趴在深淵之上,但最關鍵的一點還在於她的身體與新月之前所在的石階是平行的。
新月倒也沒有想站起來,因爲她也怕站起來後就會突然掉入這萬丈深淵,不過趴着肯定是沒事,新月就試圖躺着,但是新月還是很聰明的,傻事她定然不會做,多留一個心眼的她還是用一隻手先反手抓住了石階的邊緣,然後才突然轉過身來,本想這樣不行的新月,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依舊會漂浮在萬丈深淵之上。
新月用一隻手抓着石階,時間也在點點滴滴的流逝,慢慢的她便以爲不會再有事情發生,自己也不會掉落而下,大膽的她便是將雙手都鬆開了,就這樣新月就躺在了萬丈深淵與之前自己平行的石階之外。
毛豆豆在打坐時可是聽到了新月在自言自語的,但也沒有聽清楚新月嘮嘮叨叨說了些什麼,當時毛豆豆的注意力都在化解新月的煞氣之上,哪裡還有時間睜開眼睛去瞧上一眼新月。
大約又過了許時,毛豆豆就聽到了呼嚕聲,本以爲是野豬精在打坐化解煞氣是睡着了,可聽來聽去,便是覺得那聲音並不像是野豬精傳來的,而是有些像新月的聲音,毛豆豆心想新月怎麼也打起了呼嚕來,可她哪裡知曉,新月睡的可是極其的舒服,這比自己家的牀都舒服百倍,可怕的深淵之上,懸浮着睡覺,簡直就是一種享受,真是一覺醒來,不知道自己是活還是死!
新月打在毛豆豆身上的煞氣也只是用了一層的黑巫術,故而毛豆豆化解的還是算快些的,但也消耗了大量的時間,當毛豆豆睜開雙眼的那一刻,眼前所見的一切都讓自己汗毛聳立,她的話似乎都到了嗓子眼,但就是沒有喊出來,聽她自言自語驚歎道:“什麼!新月竟然能騰空睡覺,天下竟有如此巫法,這……這真是平生未見,想必師父也從未見過此種巫法,難道這是黑巫術!”
不過毛豆豆可是爲新月捏了一把冷汗,這畢竟不是鬧着玩的,即便是人的法術在厲害,也沒有如此睡覺的,這簡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在看玩笑,毛豆豆往前湊了湊這才設法拉住了新月肩膀上的衣裳,設法將新月往回拉了拉,也是怕新月就這樣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幹嘛呀小白!去去去!去一邊玩去!”新月還以爲自己在申江的家中,因爲每次新月睡覺說夢話或者是半睡半醒時,都會這樣說,也在於她家的小白總是在新月睡覺時打擾到她,久而久之新月就落下了這個毛病,不過想一想,這普通人還真難辦到。
毛豆豆雙眼瞪大了一圈,心想什麼小白?難道是新月在做夢?夢中還可施用巫法,當世除了新月可並無第二個人可以做到,毛豆豆簡直是對新月刮目相看,一不留神左手就碰到了新月的幾根頭髮絲上,而這麼細微的動作,新月竟然也能在夢中知曉,聽她說道:“幹嘛呀曉星哥!都說好了一人睡一半,可不許胡來!”
原來新月依舊夢到的是在申江的時刻,這是新月從小到大最美好的兩個時刻,其一就是小白陪伴,醒來後就可以看見養的小黑貓,它名字叫做小白,它見證了新月的童年,直到母親靜平死去後,新月的童年結束。
其二就是新月在進入了青春期的時期,而就在這個時候,水曉星的出現,又再一次埋在她的心底,也許水曉星陪着新月回申江的那幾天裡,若是定格下來,應該就是新月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刻,但也是新月最兩難的時刻,一面是自己的母親,一面是自己喜歡的人,反而自己喜歡的人卻是自己的殺母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