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時,那差人果然前來,而且身法不次於巫家中人,可即便是此人身法再快,也快不過朱真與青翠,二人在客廳中都是按兵不動,直至這差人到三樓朝着金學夫的臥室走去是,這朱真與青翠大約算好了時間才一同幾個閃身而上,那人走進金學夫的臥室時,水曉星並沒有藏匿而是腳踩着天罡步,手指劍指站到窗口旁。
差人十分詫異,便是準備閃身而逃,可回去的路早已經被朱真與青翠阻攔住了,至於大腦袋還躲在衣櫃當中,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巫家的大巫,巫家的大護衛的樣子此人是知曉的,便是知曉事情敗露,恐無臉面回去交差,隨即一道黑色煞氣是打向自己的額頭,便是倒地不起,那差人竟然自己就這樣了斷了!
這是讓水曉星與朱真等人都十分詫異的事情,他們計劃百秘,可終究沒能掌握神秘黑衣人的一些底細,水曉星上前把了把那差人的脈象,然後朝着大家搖了搖頭,恐無再回天乏術!
“救不回來了嗎?”朱真問道。
“哎!神秘黑衣人的手下看來均已將生死直至了度外,今後恐怕很難再抓住他的差人了,”水曉星說道。
“那神秘黑衣人這邊無果,恐不久後便會親自來啦,若發現我的父親還未死去,定然會再次加害,這該如何是好呢?我想我們要儘快想出對策來,”朱真說道。
“我想朱真你還是將義父帶回巫家當中,那神秘黑衣人上次自己知曉巫家的實力,恐怕不會在冒然前來,”水曉星分析的很明確,可巫家有巫家的家規,朱真也無可奈何,若是更改巫家的家規,恐怕諸位長老不服。
金學夫並非巫家中人,巫家大巫雖說可以禮相待,但巫家是有明文規定的,當然水曉星是不知的,就是賓客在巫家中只准許留三日,而過了三日之後便要找等三個月這纔可再次受到大巫的召見,若是這樣父親只有三日的時間,這並不久遠,那神秘黑衣人也定然會查到父親的下落,這樣父親在巫家與不在巫家當中,其實效果都是一樣的。
而目前看來,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金學夫重新加入巫家,成爲巫家大巫之父,那麼金學夫才能永遠的住在巫家當中,可金學夫會答應嗎?當年就是因爲此事他離開了朱昭,均知曉此人十分討厭巫法,如今女兒再次求父親進巫家,不知金學夫會有何反應。
朱真看了看水曉星,水曉星大致知曉大巫的心意,便是來到大巫的身旁,低聲說道:“是巫家之事嗎?”
“是呀!想必父親不會加入巫家,曉星你有好辦法嗎?”朱真問道。
“不加入巫家義父也是大巫的父親,這是有目共睹的,大巫的父親便是巫家之父,我想義父即便不是巫家中人,又有何不可呢?水曉星說的很對,可這不能代表諸位長老的意見。”
“哎!恐怕不行,如果這樣做了,那些長老們將如何看待此事,那他們的家人,是不是也會稱之爲長老之父,等等的,總之我身爲大巫,不可開此先例。”朱真嘆氣道。
“我想出一個好辦法, 咱們先回巫家,然後族中掌事長老,想必她定然有好的想法能說服族人,”水曉星說道。
“我看也只好這樣了,曉星你說這件事要不要告狀我的父親?”朱真依舊低聲問道。
“朱真我看還是別告訴義父,先將義父帶到巫家再另想他法你看如何?”水曉星也用很低的聲音與朱真說着悄悄話,大腦袋與青翠二人,都十分好奇這水曉星與大巫說了些什麼,但金學夫雖說也趕到了自己的房間,到是不以爲然,他心中早已在想,自己的女兒與自己的義子看來真是郎才女貌,而且二人還志同道合,此時看着真有些像對小情侶。
金學夫到是不奢求自己的女兒與義子在一起,他是位慈父,這一切都需隨緣不可強求,而且金學夫是知曉水曉星心中還有另一個人,那就是新月,金學夫能看出水曉星對新月的那種好,可是與對其她人的那種好是完全不同的。
只聽水曉星說道:“義父,這裡比較危險,雖說神秘黑衣人已經深受重傷,不過此人已被得道高人所救,想必不久就會痊癒,爲了義父的安全,我與朱真商議了一下,覺得義父應該暫且離開申江的家,隨着我們去巫家,這樣巫家的人才會保護義父的周全,義父你想一想,你們父女剛剛相認,難道你就忍心丟下你女兒,自己去了嗎!”
金學夫背過手去,走了幾步,便是說道:“巫家是一處傷心之地,曉星我知曉你對爲父的好,可巫家有巫家的家規,我一個常人即便是去了,可不久後也會回到這裡的。”
這水曉星與朱真才知曉,原來自己的義父與父親是知曉巫家中的家規,知曉那三天就會被驅逐出家族的事實,二人陷入一陣沉思當中。
“義父,你只要能跟着我去巫家,那邊的事情朱真自然會解決,你的女兒如今已不再是個小女孩,她已經長大了,”水曉星說道。
金學夫又想了想,說道:“當年離開赫圖拉我就失去了朱昭,如今女兒與義子都親自前來相求,我豈有再不回去之禮,現在又讓你們來擔心我,這真是爲父的過錯,好!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水曉星看了看朱真,這二人才笑了笑,當天金學夫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裝,便是暫且離開了申江,再離開申江的時候,水曉星才問道蘇錢叔叔的電話號碼,便是告知以這些相應的情況,二人情如手足,一個能背下蘇錢的電話號碼,一個險些從開會地直接衝了回來,若非有水曉星的阻攔,深怕再連累到蘇錢叔叔,怕那神秘黑衣人對叔叔不利,這才告知蘇錢叔叔千萬別回來。
那蘇錢畢竟與金學夫有所不同,他畢竟是申江首富,他的一舉一動,可以說都會撼動申江,若蘇錢有事,那必然也就驚動了申江的重多人,這一點神秘黑衣人怎麼會不知曉,若殺蘇錢,自己定然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可若殺金學夫這就不同了,金學夫的地位雖高,可畢竟沒有蘇錢高,二者一位是焦點人物,一位是重點人物,故而一位曝光率高,一位曝光率低,而從工作性質的不同來看,這二者又是一位社會圈子極大,一位僅僅侷限在一個領域圈內。
可蘇錢得知金兄終於被女兒所接納的消息後,水曉星是能從電話中聽得出來,這就像自己女兒認自己一樣,別提有多激動了。
果然不會出水曉星所料,這些事真的在一天當中完成了,當晚大家就乘坐直升機趕回了赫圖拉巫家,那直升機回到巫家時,幾位妹子都是聽得見的,巫家雖然大,可直升機總是要在巫家後降落的,長老等人也隨即前往大殿後,準備迎接大巫的迴歸。
直至朱真走到後殿的時候,掌事長老纔在此恭候多時,朱真便是暫且拉起掌事長老的手,又讓其她長老暫且退了下去,其她的長老自然很好奇遺體在何方,當然也會有人猜想得到,遺體沒帶回來,反而帶了一個大活人,這事是不是太可疑了,掌事長老拱手問道:“啓稟大巫,你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大巫有話請直言便可。”
“長老,實不相瞞這位就是我的父親金學夫,這裡面其中原由長老請聽我慢慢說來,”朱真說道此事時,掌事長老就已經拱手給金學夫施了一禮,金學夫也是雙手抱拳還了一禮,其實他並不需要爲此,論輩分那掌事長老是理所應當這樣做的。
掌事長老得知此事後,深思了一陣子,便是說道:“啓稟大巫,此事說難辦也難辦,說好辦也好辦,只是不知巫家之父意下如何?”
“長老請直言不諱,”朱真看了眼自己的父親後說道。
“如今大巫有申江巫家,那申江巫家隸屬巫家,雖二者井水不犯河水,又互不相容,不過隸屬這個確屬事實,從申江巫家主子那邊論,那巫家之父是主子的義父,可以說義父爲父,這衆人不會爭辯議論不休,恐一二人嚼舌不足爲過,大巫你再想,若是這樣論下去,那巫家之父不是可以不納入巫家便可留在巫家當中了嗎!不過這樣久後必有禍事,家規依舊不可破,機巧之事可用之,卻不可理之,若要長久,那巫家之父可加入申江巫家當中,可我奉勸道,當年的巫家之父沒有納入巫家,是因爲巫家的巫法,巫家的制度,而申江巫家就截然不同,申江巫家不再討論巫法,乃是主子開闢的一條新的道路,是一個極好的修心修道之地,而至於這事情的成敗,現就在巫家之父一念之間。”
“這……”朱真看了看水曉星,似乎再問水曉星父親能答應此事嗎?這如今只是換了一種說法,可萬萬沒想到金學夫答應了,聽他說道:“隨着時代的變遷,失去的人已經不能再回到你的身旁,如今我因種事,害了一個即將美滿的家庭,今聽掌事長老一席話我深有感慨,時光不復,此次我前來在路上,我便是決定加入了巫家,那巫家也好,那道家也罷,今後我修習心性,好好照顧我的女兒朱真,可唯獨遺憾的就是,我想對朱昭說一聲,我回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