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到達學校的時候,天空還是淺灰的顏色,將車停在校園外的一個小角落裡,暮色坐在車上有些犯難,最後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下了車,同時心裡祈禱是的嘀咕了一句。
“蘇大姐,你可千萬別睡太死呀,今天我可真是把命壓到你手上了。”
說完,快步下了車,向學校的圖書館跑去,暮色剛要進入,卻突然感覺到有異樣的氣息靠近,就壓低了氣息,躲進了附近的草叢中,沒一會的工夫兩道身影便從圖書館緊閉的捲簾門中穿了出來。
出來的兩人左右張望了下後又向小廣場的方向走去了,暮色看清楚兩人後,不自覺的倒吸了口涼氣。竟然是夜君卿與豪姬,看來兩人身上的氣息被刻意改動過,但這明顯不是邪靈能做到的。
兩人走遠後,暮色悄悄的跟了上去。
夜君卿和豪姬在小廣場隨意轉了轉,並沒有動用攻體,只是每走十幾米夜君卿都會停下來跺一跺腳,然後自己觀察下自己跺過的地面,似乎是在檢查着什麼,一共檢查了十二個點,之後就迅速利用攻體離開了,行事異常低調,看的出來是有意在隱藏自己的行蹤。
在夜君卿和豪姬離開後好一會,暮色纔敢現身,他可不確定這是不是誘捕他的一個圈套。
走進了小廣場,暮色憑着記憶在夜君卿駐足的每一個點上也仔細的檢查了下,卻沒看出任何端倪,最後只得用自己特殊的方式,在每個點上做了個小記號。之後又走到自己之前打入銀針的地方看了看,輕笑着自言自語的了一句。
“還挺好用。”
說完暮色快速的離開了小廣場,回到了車上,枕着方向盤準備睡會等着去上課。可閉上眼睛還沒一分鐘,右臉上就捱了兩個溫柔的巴掌,之後耳朵上傳了一陣要被扯掉的劇痛,同時副駕駛位上傳來蘇小埋怨的聲音。
“你個混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不打招呼就敢往出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
“哎哎哎~姑奶奶疼疼!輕點輕點,你也說了,我還是病人呢!”
蘇小趕緊送了手,在暮色的耳朵上揉了揉。“讓你都給我氣忘了,這大早晨的你不在家睡覺,跑這幹嘛來了?”
“我剛纔看到夜君卿了,就在學校裡。”
“什麼?在哪呢。趕緊帶我去!”
“早走了。”
“你怎麼不早點叫我,你不知道我早就想殺這貨爲虎尊報仇了嗎?”
暮色看着激動的蘇小,一把將蘇小攬在了懷裡。“傻姑娘,那個仇,你應該找我報的。”
蘇小徹底沉默了,她又何嘗不知道擊殺赤虎的計劃是暮色一手策劃的呢。可她自己在當時都無法容忍赤虎的所作所爲,所以她選擇了默默的支持暮色,放任暮色佈下瞭如此完美的一個局,要是歸根節底的算起,她自己也是元兇之一,這一切她想的比誰都明白,卻還是最終把赤虎的死算在了夜君卿的頭上,一是赤虎確實是直接死於夜君卿之手,二是她不可能對暮色下手,也背不起叛徒這個罵名,三是想給兩名僅剩的戰友一個說法,也許這個做法是有些自欺欺人,但目前看來卻是最好的辦法了。
暮色看蘇小沉默了,知道自己讓蘇小想起了不開心的事,趕緊將話題岔開了。
“剛纔我叫你來也沒用,夜君卿攻體恢復成什麼樣了還不好說,而且他應該已經和昨天襲擊我的花妖結盟了,再加上他身邊的豪姬,你有勝算嗎?”
蘇小馬上被暮色的話吸引了。“這麼複雜,看來你早就開始注意他們了。”
“也沒多早,反正他們都應該和萬峰脫不了干係,但萬峰具體從中扮演着什麼角色還真不好說,但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花妖,很有可能是被元妖控制的凡人用以做眼線。”
“元妖?其實我一直有些奇怪,按理說,人界與妖界的結界連萬妖王都突破不了,之前那隻鼠妖,我問過他,他說他是靠自己特殊攻體加上萬妖王的妖力加持才得以進入人界,那這花妖又是怎麼進入人界的呢?難道她的攻體也特殊?可他攻體那麼強,早些時候怎麼不見他有動作?”
暮色意味深長的眯了下眼睛。“可能跟那些被搶的紫元晶石有關吧!誒!對了,你知不知道萬妖王的元神獸是什麼?”
“是雪豹呀!早年間的靈脩界是個人都知道。”
“哦!是這樣呀,不好意思,小弟年齡還小。”
蘇小聽完突然調皮的笑了下。“貌似如果按靈識的年紀算,你基本上應該叫我祖奶奶,哦不對,太祖奶奶纔對!”
暮色也同時笑了,心裡暗自感嘆了一句。“傻丫頭,你當就你有前生是嗎?”
兩人又閒扯了兩句有的沒的,時間就差不多接近上課了,暮色便將車子緩緩的開進了學校。由於今天兩人來的比較早,教室裡並沒什麼人,暮色和蘇小找了箇中間的座位坐下後,蘇小又用書本給阮香玲佔了個位子,之後又皺着眉頭問暮色。
“是不是應該給萬峰也佔一個?”
“那就佔一個唄,人家可是你準妹夫。”
“什麼準妹夫,我還沒驗過呢!而且你也說了,他沒準還和元妖有關係。”
教室裡開始陸續坐滿了人,阮香玲今天來的異常的晚,基本是踩着上課玲進的教室,這明顯不是她的作風,而萬峰更是連個影子都不見。
看到阮香玲,蘇小趕緊朝她招了招手。
“這裡!”
阮香玲精神渙散的看了蘇小一眼,勉爲其難的擠出一絲笑容,然後走到蘇小旁邊的座位坐下了。看到阮香玲這個狀態,蘇小有些擔心的拍了拍阮香玲的肩膀,同時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
“萬峰早晨給我打電話說,他家的事情有些嚴重,讓我幫他請兩天假,蘇小,你說他家會出什麼事兒呀,要不咱們放了學去他家看看他吧!”
蘇小剛要說“好”,暮色卻突然把身子湊了過來、插了句嘴:“專業意見,他家如果真有事,咱們現在去,也只能是給他添堵!”
阮香玲覺得有道理,就點了點頭,暮色又順便詢問了句。
“昨天那名司機沒事吧?”
阮香玲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情緒低落的回暮色。“他沒事,連點皮外傷都沒有。”
“哦!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