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還是第一次進入酆都,雖然有將臣的帶領,可還是引得一衆鬼魂貪婪的注視。
暮色一時間還是無法適應鬼城內的氣氛,與將臣進入鬼後宮殿的一路,暮色竟有些害怕,緊緊的跟着將臣,不敢與將臣拉開一點距離。直到兩人進入鬼後的宮殿後,暮色才終於鬆了口氣,站在宮殿大廳的柱子旁,扶着柱子喘起了粗氣,似是剛受了很嚴重的驚嚇。
將臣有些不理解的看了看如此的暮色,開玩笑的說:“暮色兄弟,你不至於吧,你可是個道士呀!”
暮色這才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給道士丟人,神色立刻恢復了正常,假裝聽不懂將臣說什麼似的問將臣。“啊?我是道士呀!怎麼了?”
將臣看暮色嘴硬的樣子實在好笑,就不自覺的笑了。“沒事!沒事!我們走吧!鬼後的房間在上面。”
就在兩人要動身上樓的時候,鬼後突然在此時現身在了暮色身邊,現身後,鬼後先略顯怒意的瞪了將臣一眼,埋怨的對將臣說:“你叫他來幹嘛?”
將臣尷尬的皺了皺眉,結結巴巴的說:“那個...我...”
暮色趕緊幫將臣解圍。“是我想來看看你傷勢恢復的怎麼樣了,所以讓將臣帶我來的,怎麼了?我還不能來看看你嗎?”
鬼後依然沒有感覺是自己誤會了將臣,又瞪了一眼將臣後,語氣略顯平和的對暮色說:“我之前已經聽將臣說了,這次是你救了我,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很好!你可以回去了,以後我們互不相欠,也最好不要有來往了。”
鬼後說完,完全不等暮色說話,就衝着將臣喊道:“幫我送客。”之後,鬼後的身形就消失了。
將臣徵求意見似的看向了暮色,暮色拄着下巴站在原地靜靜的思考了片刻後,對將臣說:“走吧!看來這羅曼筆記應該多多少少跟我有點關係,陪我去趟死國如何?”
將臣其實早就有這想法了,只是一直沒好意思和暮色說,現在暮色主動提出來了,當時十分樂意,趕緊對着暮色點了點頭。“好啊!我們現在就走!”
兩人迅速動用功體進入了死國地界,暮色在進入死國的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一陣邪靈的氣息,暮色正想問將臣什麼的時候,卻突然看到了從“忘憂島”方向走過來的羽劫,身邊還跟着一個怪人。
暮色一臉懷疑的看向了羽劫,羽劫也很快發現了暮色。
羽劫看到暮色的一剎那,驚喜的笑了,趕忙朝着暮色跑了過來,興奮的問暮色。“哥!你怎麼會來這?”
暮色表情也恢復了正常,語氣溫柔的說:“我來找人的,你呢?”
羽劫不自覺的眨了下眼睛,稍稍停頓了下後才說:“我想借死國的風雲年紀看下,瞭解一下我父親的邪皇劍,豪姬把這把劍給了我,可我不太會用。”
暮色聽完羽劫的解釋,心裡一沉,似乎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但臉色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分毫,依然平靜的說:“原來是這樣呀!”
就在此時,靈羽也慢慢的走到暮色身邊,指着暮色問將臣。“兄弟,這位是?”
將臣趕緊解釋。“和你一樣,也是我兄弟。我帶他來死國轉一圈,應該沒問題吧?”
靈羽點了點頭。“當然,是你將臣的兄弟,也就是我兄弟,你們請便吧!”
靈羽說完,身形就消失了,暮色也同時關心的繼續對羽劫說:“死國的高層沒難爲你吧?他們同意你的請求了嗎?”
“沒有呀!死國的幾個哥哥人可好了,一點也沒爲難我,這不是還把我送出來了嘛!”
“嗯!那就好!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嗯~好!暮***再見。”
羽劫說完,對着暮色擺了擺手,身形也消失了。
羽劫走後,將臣馬上疑惑的問暮色:“她是你妹妹?從人界進入的死國嗎?”
暮色點了點頭。“是呀!怎麼了?”
將臣顯得更加疑惑了。“那就不對了,從人界進入死國,必須要穿越酆都,可我之前在酆都之內並未察覺到她進入過酆都呀!”
暮色輕笑了下。“因爲她進入酆都的時候,你正在與人纏鬥呀!”
將臣這纔想起來前幾天無端進入酆都搗亂的那隻邪靈,後知後覺的“哦~”了一聲。“沒錯,前兩天確實有只邪靈闖入酆都,與我纏鬥了一會,可是你怎麼知道的?”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辦法能在不被你殭屍王察覺的情況下穿越酆都的嗎?”
將臣尷尬的“額~”了一聲。“貌似也對哈!”
“行了,走吧!我們去見見天幕和地煞。”
“嗯!”
說完兩人就朝着“忘憂島”走去。而兩人剛剛離開不久,羽劫就再次現身了,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暮色和將臣離開的方向,輕嘆了一聲。“千年殭屍王將臣居然是我哥哥的兄弟,這下好辦了!”
感嘆完,羽劫從包裹裡拿出了一朵血紅色的小花,這是她臨走前,地煞偷偷放在她手裡的,連同花一起,還有一張字條,上面寫着:“雖然你比這朵花美多了,但它卻可以幫你大忙。”
羽劫一眼就認出了地煞給她的這朵花是“曼陀羅蘭”,六界之內及其名貴的靈物,作用是激發人的內在潛能,而有了這朵花,羽劫殺將臣,就簡單多了。
鬼後此時正在房間內盤腿打坐,靜靜的調養功體,羽劫以極快的身法穿越了鬼城,鬼後竟絲毫沒有察覺到。
暮色和將臣很快到了“忘憂島”的中央位置,天幕看到暮色,竟主動迎着暮色走了幾步,這一舉動讓將臣和地煞都有些吃驚,就連天幕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爲何會如此,但就是不由自主的想這樣。
走近暮色後,天幕才突然回過神來,又恢復了之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高傲的問暮色:“你是誰?來死國幹嘛?”
暮色輕笑了下。“我是暮色,人界的一名小道士。”
暮色一邊說話,一邊緊緊的盯着天幕的眼睛,天幕竟不自覺的慢慢彎了下腰,似是在給暮色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