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青盲的血液不斷的澆築在龍柱之上,青盲之前幻化的那半根龍柱隨之慢慢消失了,最後青盲整個人臉色煞白的倒在了地上,而一根完整的由血液凝聚而成的柱子也同時立在了龍珠的點位上,只是比其他“血雲天柱”要細很多。
魔息從腰間掏出一個小小的錦囊,手指對着躺在地上的青盲微微的勾了勾,青盲的身體瞬間消失在了原地,而魔息手中的錦囊卻鼓了起來。
魔息收好了錦囊後,先慢慢的繞着由青盲的血液凝結而成的血柱繞了個圈,同時輕聲的感嘆道:“這初級的龍柱還不錯嘛,就是細了點,那就這樣!”說完,魔息瞬間提起全身攻體,自掌間釋放出大量的魔靈氣。
初級龍柱瞬間吸收掉所有魔息釋放的魔靈氣,同時柱體也隨之加粗不少,但相對於其他“血雲天柱”來說,依然還是要細上一圈。魔息又仔細的打量了下眼前的龍柱,無能爲力的繼續感嘆道:“也只能這樣呀!哎~爲了這麼根柱子,我攢了不知多少年的龍血魔靈氣全搭上了。”
有些心疼的感嘆完,魔息給妖后發了條靈識訊息。妖后瞬間回到了巖洞之中,第一眼就看到了剛剛立好的龍柱,瞬間激動了,一邊滿意的欣賞着龍柱,一邊讚歎的對魔息說:“不錯啊~”。可沒一會的工夫,妖后的臉色又突然沉了下來,以質問的口氣問魔息:“這龍柱爲何比其他血柱要細上一圈?”
魔息先“哦~”了一聲,似乎是忘記解釋了一樣。“這是龍柱的特點,雖然比其他柱子細上不少,但此柱的靈力卻比其他柱子要強上幾十倍。”
妖后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恩~那就這樣吧,明天我就去靈界接出三大聖靈,只要聖龍魂一到手,我們就將那三隻邪靈解決掉,免的人界多一份不安定因素。”
“兒子明白。”
靈界內的屠殺終於結束了,靈界近半數邪靈的邪能分別被存放在了三大聖靈的束靈袋中,此時三大聖靈正在“伽羅殿”的大廳內開會討論着。
冷笑看上去非常輕鬆,翹着腿,邊喝茶邊對其他兩位聖靈說:“你們還在猶豫什麼?邪能都已經收集完了,這會又不信我,是不是有點晚?”
凌風完全不理冷笑,直接看向了豪姬,似乎是在等豪姬的決定,豪姬顯得十分不放心,牢牢的攥着自己的束靈袋,懷疑的看向了冷笑。“你若是拿了邪能,又不兌現承諾怎麼辦?爲什麼我現在總感覺你要這麼大量的邪能,只爲做一個聖龍魂,並不太說的過去呢。”
豪姬越說心裡越沒底,她之前由於過於重視“君王劍”和“邪皇血脈”,所以並沒有考慮那麼多。直到今天,將冷笑所要的邪能全部收集完,豪姬才突然對冷笑的動機產生了懷疑。
而冷笑面對豪姬的質問,依然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繼續饒有興致的品着自己手裡的茶。“二位,我可沒非讓你們信任我,反正明天就是和妖后交易的日子了,如果你們不信我,那就散會吧,各自留着自己手裡的邪能療傷用也不錯,大不了君王劍不要了,邪皇血脈也任她流落人界,我是一點意見都沒有!”
冷笑說完,豪姬瞬間激動了。“不可以,聖君劍必須拿回來,邪皇血脈也必須迎回來。”
冷笑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豪姬的反應,豪姬說完,冷笑直接攤出了自己的兩隻手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二位現在似乎只能選擇相信我了。”
豪姬依然猶豫不絕的攥着自己的束靈袋,而就在此時,凌風卻突然將自己的束靈袋扔給了豪姬。“我是不管了,豪姬,反正我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你是忠心於靈界的,究竟要不要相信冷笑,你決定!”
凌風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座位,朝着“伽羅殿”中自己的臥室走去。
冷笑輕笑着看了一眼離開的凌風后,就直勾勾的盯着豪姬,一副吃定了豪姬的樣子。“豪姬,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若是你在半個小時內還不將手中的兩袋邪能給我,那我也沒辦法做出聖龍魂了。”
豪姬咬了咬牙,狠下心去說道:“好!我給你可以,但你得讓我在你身上種下焚神絲,你只要老老實實的做出聖龍魂與妖后交易。待順利迎回了邪皇血脈,我一定幫你把焚神絲取出來,若是你不同意,那就證明你根本就是別有用心,我大不了以死向邪皇謝罪。”
聽完豪姬的話,冷笑的臉上瞬間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怒意,但很快又恢復了輕鬆,語氣平和的對豪姬說:“好呀!當然沒問題,爲了靈界的未來,這點質疑,我還受的起,來吧!”
豪姬似乎等待已久,瞬間從自己的座位上騰空而起,單掌撐住了冷笑的天靈,整個人倒立在了冷笑的頭頂之上,接着三條極細的絲線,慢慢自豪姬的掌心射出,一點點的被灌注到了冷笑腦中。
直到三條細線全部被灌注完,豪姬才又翻回到座位上,而此時冷笑已經滿身大汗,表情雖然還算沉穩,但剛纔的輕鬆卻是絲毫不剩了。
豪姬在座位上緩緩的調息了下攻體後,將手中的兩個束靈袋扔給了冷笑。“拿去吧!想動歪腦筋的時候,記得想想邪火焚身之痛。”
說完,豪姬也起身回了自己的臥室,冷笑卻在座位上許久沒有動,眼神似是要殺人一般。
暮色終於洗好了澡躺在了牀上,可蘇小今天不知道睡覺的時候做了個什麼夢,兩隻手死死的抓着被子,說什麼也不鬆手,暮色不捨得吵了蘇小的好夢,可家裡又實在沒有多餘的被子,就選擇了先去客廳坐一會,希望蘇大小姐等會能“高擡貴手”,給他一個進被窩的機會。
已經是後半夜了,此時正是深秋,家裡並沒有取暖,所以只穿睡衣的暮色還是有些冷的。就在暮色搓着雙手,在客廳裡不知道該幹嘛的時候,卻突然在客廳的窗角看到了一個人影一閃而過,而暮色卻沒有絲毫的氣息感應。
暮色並沒有絲毫驚訝,只是有些煩躁的輕嘆了一聲。“有能耐你就跟我一輩子,我看你敢不敢對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