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步
不知道在地上待了多長的時間,好像這裡越來越冷似的,四周的牆壁散發出一陣陣泥土的氣息,卻夾帶着些許腐臭的味道,頭頂的天壁上好像還不時的有一些水滴落下,正好在打那呼呼大睡的星期五的鼻子上。
星期五擡起了頭看了看四周,又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鼻子,繼續睡了下去,像這種動物總是愛睡覺,因爲它不像人,有一定規律的生物鐘,他們隨睡隨醒,時刻防備着危險,但是人卻做不到這一點。
可能是我們坐這裡的時間太長了,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將這本來就無人進入的陰森通道之中,蒸發出了些許的水氣。
“我們是不是休息的時間夠長的了,已經是早晨六點了。”林若水看了看錶說道。
“一個晚上就這麼過去了嗎?感覺時間過得好慢啊,爲什麼在我睡覺的時候就沒有這種感覺呢?”陸小鳳似乎有些惋惜的說着,言語之中充滿了對時間的無奈。
“時間本來就是我們無法控制的,他很公平,給與每個人的都是相同的,就看你如何來利用了。”我一邊說一邊整理着揹包,將那些吃完的東西剩下的東西,統一的裝進了塑料袋裡,塞進了星期五的揹包之中。
“你還很愛護環境啊,在這裡地下,你還做這樣的事,誰看得到呢?”嚴教授說。
“這不是做給別人看的,這裡畢竟也是百年間留下的遺蹟,我可不想因爲我的到來,而讓它受一點點的污染,起碼在我這裡還是將它保護好的,萬一在若干年後,咱們的考古學家發現了這裡,然後看到我留下來的這些垃圾,一定會罵我們是一羣沒有素質的盜墓賊。”我笑了笑,同時將土洛鏟拿到了手中。
聽了我的話,他們好像也受到了一些感染,紛紛將自己身邊的東西都撿了起來,放在揹包最外面的口袋之中,似乎習慣只是這樣養成的,而環境就是這樣被保護的。
“給你,留個紀念吧。”不知道何時,李蘋居然醒了,她將手中畫板上的畫遞到了我的面前,但還是那種怪罪我的神態。
“謝謝。有沒有休息好啊。”我對她說道,同時將這畫拿到了自己的眼前。
當我用手電照向那個畫面的時候,我卻不自主的哆了一下手,就好像手部突然的痙攣了一下,緊接着林若水來到我的身邊詢問我怎麼了。
我並沒有回答她,只是對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情,而她看了看我手中的畫也沒有再說什麼就離開了。
那畫很正常,熟睡中的我正歪着腦袋,一副享受的樣子,同時自己腿上的星期五也在用一種怪異的姿勢臥在我的腿上,整個畫面都是她用鉛筆素描出來的結果,然而我卻看到她在我身後及四周那些用來渲染黑暗的筆法卻有些怪異。
也不知道是我的眼神失誤,還是因爲手電光的一些錯覺,我竟然看到那些無盡的黑暗之中,充滿了無數張怨恨的臉,就好像我在夢中與羅塞塔第二石碑交戰時所看到的那些一樣,他們正在用一種奇異的目光注視着我,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注視着爲我畫像的李蘋。
我只是聽說過,作畫的人一旦專注起來,就可以激發自己體內的第六感,而往往這第六感出現後,纔可能出現傳說中的靈感,畫家就也就憑藉着這些靈感將自己所看到,所能看到的一切畫了出來,也許作的同時,他並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他以爲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但是一旦結束,他纔會發現自己的畫中竟然多了許多未知的因素在裡面。
有的人說這是鬼斧神工,有的人說是他靈氣使然,但或許只有畫家自己知道他當時看到了什麼,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才能激發出他那強大的靈感。
我將畫小心的摺好放到了口袋裡,同時又看向了旁邊的李蘋,她好像沒有什麼事的看着我,似乎她並沒有發現這畫上的不妥之處。
“你畫畫的時候,沒有看到什麼嗎?”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