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驍朝病人嘻嘻一笑,道:“我家房子被人縱火燒燬,你們給我的定金也被燒掉了。但我收了你們的定金,就得想辦法替你治病。要是我治不好你的病,我就不再收你們的錢,你們三個月時間吃的住的我也不收錢了。”
這可是包治好的潛臺詞啊!
病人聽了激動到一張臉都紅了起來,立即表示着他的誠意道:“林醫生,你若能治好我的病,我一定重建你家的房子。哦不!是按你家老宅子的規模,建起一座鋼筋混凝土結構的三層青磚大房子!”
病人老婆也非常激動,附和道:“對對對!林醫生想建什麼樣的就建什麼樣的,我們夫妻倆保證做到!”
林智驍開心地嘻嘻一笑,道:“那就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病人夫婦同聲說道。
林智驍跟病人夫婦之間這番對話,把一旁的林文來和劉瑾夫婦聽得目瞪口呆,他們夫妻倆怎麼也搞不明白,病人這是得了什麼樣的怪病,才願意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那你們一塊跟我先吃點早飯?”林智驍說完,見病人夫婦說在旅館裡吃過了,便轉身朝林文來夫婦眨了眨眼,接過劉瑾裝給他的飯碗,坐到餐桌旁吃了起來。
吃完早飯,見林文來已經將他臥室的牀鋪收拾整齊了,林智驍回他簡陋的房間推醒林智勇,讓林智勇起來替他護法。
林智勇昨天隨趙桂生等警察,一起護送林成去縣公安局,折騰了好久才安撫好林成的情緒,回到家裡已經過了凌晨二點。
雖然遠未睡夠,林智勇還是急急往大門外跑去,只一會兒工夫就跑了回來,把林智驍和病人夫婦都逗笑了,這上一趟廁所跟開槍的時間差不多啊!
林智驍收起笑容,朝林智勇嚴肅道:“小勇,不能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到我們!”
林智驍以爲大哥要用真氣替病人治療,很堅決地“嗯”了一聲。
林文來見狀,望了劉瑾一眼,道:“我大門鎖住守在大門外邊!”
恰好趙桂生上完廁所從大門外走進來,林文來立即吩咐道:“桂生,智驍要給病人治病不能受打擾,你到大街上吃早餐,趕緊取了摩托車鑰匙去吧!”
趙桂生聽了望向林智驍,見其很肯定地點了下頭,便快步走進施玉鳳的臥室去。
不一會,趙桂生抱着曉光陪着施玉鳳一起走出來,邊朝大門外走去邊說道:“我把玉鳳和曉光帶到派出所去,免得曉光哭鬧聲吵了智驍給病人治病。”
病人夫婦還不知道趙桂生還不是施玉鳳的老公,還以爲吵到了他們夫婦,立即歉意地朝施玉鳳和趙桂生點了點頭。
施玉鳳睡眼惺忪地回以一笑,輕聲道:“沒事,都是自家人!”
林文來隨手反鎖了大門,坐到大門外的石凳上邊砍豬菜邊守備去了。
林智勇和劉瑾陪着病人老婆坐在客廳裡,望着林智驍領着病人走進林文來的臥室,誰也不說一句話。
林智驍關上房門,朝簡陋的牀鋪輕聲道:“將就點,你脫光衣服躺到牀上去,我會先催眠你,用內家真氣護住你那地方,纔開始替你接上斷掉的那根主動脈。如果你痛醒過來,千萬要忍住別叫出聲,否則我的真氣要散亂起來,會小命不保的!”
病人輕嗯一聲,脫光衣褲躺上牀去閉上了雙眼。
林智驍先用意念閃進病人的大腦,給他的身體下了睡眠的命令,直等病人發出輕微的鼾聲來,纔將意念收回。
伸出右手貼近病人斷了的主動脈管處,林智驍還沒開始催動潛伏在他掌心裡的柔子醫生,就感覺到組成柔子醫生的萬億柔子正從他掌心處鑽進病人的身體裡去。
林智驍知道是與他合體的左甲微老前輩的元靈在催動柔子醫生,便任由左甲微的元靈指揮起柔子醫生,去替病人接駁斷了二十多年的那根主動脈管,他只將左手貼在病人的肚腹上用真氣護住那地方。
一頓飯的工夫,左甲微老前輩就用心語告訴林智驍,手術已經做好了!
組成柔子醫生的衆多柔子,從病人身體裡回到林智驍的右掌心裡住了下來。
林智驍慢慢將真氣收回丹田,輕輕推醒了病人讓他穿好衣褲。
病人感覺那地方隱隱作痛,小雞也覺得熱烘烘的,詫異地望着林智驍輕聲問道:“手術做好了?我睡了多久?我感覺那裡面比較痛。”
“接上了,一頓飯的工夫,當然會痛得厲害,我會開藥給你止痛的!”
給病人倒了碗湯藥服下,林智驍這才面現難色地對病人說道:“你們也知道我家房子被人縱火燒沒了,我現在真沒辦法讓你住下來。可你又不能離開我太遠,這要怎麼辦呢?”
病人夫婦對視一眼,病人老婆望着林智驍道:“是呀,我們看到了。可長期住城裡的賓館,也不利於林醫生及時給我老公檢查、服藥,及時觀察我老公的病情變化。這樣吧,林醫生能幫我們在左右鄰居那租層房子麼?”
林智驍也覺得這是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可他對左右鄰居並不很熟,便斟酌着說道:“我讓我二叔去看看,要是有你們自己去講租金好了。”
病人接話道:“租金沒問題,他們說多少就多少!”
就在這時,大門外傳來小車的剎車聲,林智驍朝林智勇望去輕輕擺了下頭。
林智勇跑去將大門打開,見是市公安局長趙雷軍獨自駕車來了,便朝林文來耳語幾句後,請趙雷軍進去。
原來,趙雷軍在昨天凌晨發生那一系列變故後,心裡懷疑起孫曉君來,便跟林智驍約好今天中午來他家吃午飯。
可昨天夜裡的一把大火,不僅把林智驍家的房子燒成灰燼,還把擒到手的趙可光、趙可輝兩兄弟被人給暗殺了,更讓孫曉君把已經被林智驍所擒獲的趙可平一槍給殺了,頓時成爲死無對證的局面。
林智驍在這一系列事件當中起到的都是擒兇的關鍵作用,比趙雷軍手下的任何一位警察起的效用都要大許多,他這才很樂意地來跟林智驍商量抓孫曉君和王曉驊的事情。
趙雷軍見林文來家裡多出兩個陌生人,目光頓時警惕起來,盯得病人夫婦忐忑不安起來。
林智驍見狀趕緊解釋,他們夫婦倆是十天前就約好今天要來接受治療的病人,趙雷軍的目光這才柔和起來,朝病人夫婦微笑着點了點頭以示安慰。
替病人夫婦介紹過趙雷軍的身份,林智驍讓林智勇陪着病人,他坐趙雷軍的車子到外頭去,他也有一肚子的問題要跟趙雷軍探討呢!
趙雷軍將車子開到郊外僻靜之處停下,道:“昨天,我就懷疑孫曉君有問題!”
林智驍將昨晚郝詩君和林智勇的發現介紹了一遍,道:“趙局長,我感覺得先將孫曉君和王曉驊控制住,不能再讓他們兩人傷害到其他人了。”
趙雷軍皺起眉頭道:“我們沒有王曉驊和孫曉君涉案的證據,怎麼可以將他們控制起來呢?不過,我已經派人暗中盯孫曉君的梢,也派人監視王曉驊的一舉一動了。我就不能想通了,按理說王懷山害死了孫曉君的姑媽,孫曉君應該視王懷山爲仇人纔對,他的行爲怎麼倒反過來了呢?”
“趙局長,六嬸婆在醫院急救病牀上被人謀殺,我不相信是王懷山所能辦到的。畢竟王懷山已經大四十多歲的人了,他的身體條件也不可能從三樓的窗戶爬下去。我相信並不是王懷山謀殺了六嬸婆,但王懷山爲什麼要送上門來給你們警察抓,還認下了謀殺六嬸婆的罪名呢?”林智驍說出深藏在心裡的疑問。
趙雷軍微微點着頭,道:“其實,我也這樣懷疑。但王懷山在替誰扛下謀殺六嬸婆的罪名呢?王曉驊有不在場證據與證人,難道會是孫曉君?”
趙雷軍懷疑是孫曉君在市醫院急救病牀上謀殺六嬸婆的話,啓發了林智驍的思路,突然意識到現在他擁有意念眼的超能力,可以暗中追查謀殺了六嬸婆的真兇。
但當着趙雷軍的面,林智驍又絕對不能說出他有意念眼追兇的超能力,心念電轉他計上心來,道:“趙局長,你們可以暗中調查六嬸婆被謀殺的時間段裡,孫曉君都在做了些什麼事情,他有沒有作案的時間嘛!”
趙雷軍爲難地搖搖頭,道:“如果沒有發現孫曉君有作案的動機,我們不能隨便調查一個警員的。”
林智驍冷哼了一聲,嗆道:“郝詩君不是親眼見到孫曉君和王曉驊躲在我家屋後那些事情了麼?”
趙雷軍嘆了口氣,道:“在林成的人身安全極可能受到王曉驊威脅的情況下,郝詩君身爲林成的老婆,指證孫曉君和王曉驊有犯罪行爲,從法理上來講這是不可採信的。對了,林智驍,林成爲什麼會躲在你家老宅子那麼多天呢?你爲什麼要替他隱瞞呢?”
林智驍長長嘆了口氣,將林成曾被王曉驊多次強行姦污,導致他性向發生偏移跟林啓雄好上,而不能跟郝詩君行房一事簡單介紹了一遍後,才解釋道:“我將林成藏在我家裡有兩個目的,一是我和小勇的武功可以更好地保護林成的人身安全,事實上也證明了我們這樣做的必要性。”
林智驍所說的話,聽在趙雷軍耳朵裡覺得非常的刺耳,但趙可光、趙可輝兄弟倆被人暗殺在玉寧鄉派出所裡的事實,不得不讓趙雷軍承認林智驍和林智勇比他們警方更有能力保護好林成的安全,這也是他今天來找林智驍探討問題的出發點。
“另一個考慮當地是替林成糾正性向,用中草湯藥催使林成做到能跟他老婆郝詩君行房,事實上我和林智勇也做到了,他們夫婦在我家的老宅子裡已經多次成功行房了。”林智驍接着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