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回玉嶼老家開診所以來所有的診費收入,被人縱了一把大火全給燒了,連先期二弟媳施玉鳳和趙桂生投入的裝修款也付之東流水了,還把祖傳的大房子老宅子也給燒成灰,林智驍心裡很是沮喪。
聽趙雷軍如此一問,林智驍頓時咬牙切齒地罵了句國罵雅言,想起今天就要來的那病人,頓時驚叫起來:“唉呀,壞了,我昨天採回來的草藥全給燒了,上午病人就要來了啊!收了這個病人的定金,要是沒藥給他治,那不等於失約了麼?”
趙雷軍聽了心中感動起來,林智驍連房子都被人給燒了,想到的卻是守信履約!
如此守信履約、極爲聰明、武功又超級好的年輕人,趙雷軍真心想收入到警隊去,可他已經被林智驍拒絕了一次,自然不好再開口了!
想起還有王曉驊未落網,林智驍看了林成和郝詩君一眼,朝趙雷軍點下頭,輕聲道:“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人未落網!”
林成脫口道:“對!王曉驊!”
趙雷軍困惑地望一眼林成,道:“我們沒有王曉驊涉入這系列案件的線索,不能說王曉驊犯了罪呀!”
林成一聽情緒突然崩潰,吼道:“王曉驊若沒犯罪,天下就沒有罪犯了!”
趙雷軍聽林成這般怒吼,突然想起林成是一系列失蹤案件中的一個失蹤又迴歸的人員,是參與當年鬧王光世洞房的兩個倖存者之一,心裡似乎已經明白過來,遂朝林成點了下頭。
林智勇嘆了口氣,望着林智驍說道:“大哥,抓王曉驊的證據重要,但給今天就要來的那個病人配製湯藥,卻關乎我們診所信譽的關鍵,我們不能失信於病人啊!”
林智驍爲難地望了趙雷軍一眼,回答道:“小勇,天放亮我再上山去採藥,希望能趕得上給病人服用!趙局長,保護林成的重任,只能交給你們了!”
孰料,林成聽了驚恐地叫了起來:“不!不不!林智驍,你們不能不管我呀!”
林成的反應明顯就是不信任警察,聽得趙雷軍十分尷尬起來,臉上有點掛不住道:“林成,我們警方會竭盡所能保護好你的!”
“連關在你們拘押室裡的人,都能被他們暗殺了,你們有什麼能力保護我?我只要兩位醫生保護好!”林成尖銳地大聲反駁道。
林成說的是實話,趙雷軍聽了頓時啞口,無一言可應答。
這時,林文來從火場得知林智驍和林智勇在林成家裡尋來了,剛好將林成的吼聲聽到了,走進房間憂色滿面地朝趙雷軍點頭打個招呼,望着林智驍和林智勇道:“林成說得對,你們一定要保護好他!”
林成聽了央求道:“智驍哥,我要小勇一起去吧!”
知道林成心裡怕極了王曉驊,林智驍道:“也好,趙局長讓桂生帶人送他們一起去縣局吧!小勇,要注意保護好林成!”
三天了,施玉鳳都在家裡靜養,今天正想讓趙桂生再替她請假兩天,連着週六週日就可以歇一個星期。
孰料半夜裡傳來林智驍家老宅子起火被徹底燒燬的消息,公公林文來出去查看情況一直沒回來。
見婆婆劉瑾用一件棉襖裹着兒子曉光要出去,施玉鳳趕緊制止着:“婆婆,半夜山風冷別出去,防着曉光給着了涼。”
劉瑾心裡替老公林文來提着心,也替林智驍和林智勇的安危懸着心。
正感左右爲難之際,林文來和林智驍一起回來了。
林智驍懷裡還抱着一條長有四條腳的金蛇,劉瑾有點恐懼地避遠一點。
見二嬸劉瑾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林智驍安慰她道:“二嬸別擔心,這是條很通神的金蛇,從山上跟我一起回家來的。小勇也沒事,剛送林成見季伯父去了。老宅子燒就燒了,全燒了纔有地建新房子嘛!”
林文來苦着一張老臉替林智驍準備着上山挖草藥的替代用具,劉瑾見了不解地問道:“容來,你這在幹什麼呀?”
林智驍將今天有一位外地的病人要來一事說了一遍,有心替二弟媳施玉鳳把把脈去,可心想才幾天的時間,就是成功懷上孩子了,也沒這麼快在脈象上出現便作罷。
天剛朦朦亮,林智驍就揹着林文來替他準備好的採藥工具,帶着金蛇就上山去了。
趁着天色還未大亮山道上沒有行人,林智驍運足真氣雙足幾近不着地御氣而行,不多久就來到昊峰腳下。
藉着一身充沛的真氣,林智驍輕易就爬上了昊峰頂上。
兩隻大雕已經醒來,正站在洞口上方的岩石上,見到林智驍上昊峰來,雙雙歡快地叫了一聲衝林智驍飛了過來。
這時天宇像一方巨大的幕而綴飾着萬道霞光,烘托起一輪紅燦燦的太陽。金蛇沐浴在金色的霞光裡,鱗片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林智驍將金蛇從腰間取下放在草叢中,擡起雙手撫摸着兩隻大雕的腦袋,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揉雜着山間上升霧氣的潮溼空氣。
草尖上露水晶瑩,映出一輪紅日大片朝霞,在山風中微微晃動着。
林智驍找了塊山石坐下,緩緩閉上雙眼伸出左手,用意念眼意念手尋找、採拔起葛香子草和龜殼草來,不一會就採滿了一揹簍。
帶上金蛇匆匆跟兩隻大雕告別,林智驍下了昊峰就往玉嶼腳飛奔而下,順道從山路邊上折了幾枝蒲香子樹枝扛着路回林文來家。
林文來和劉瑾幫着挑揀葛香子草和龜殼草,摘着蒲香子葉片,林智驍又背起揹簍上山採挖這劑湯藥要用的其他輔助中草藥去。
到九點多的時候,林智驍才挖齊要輔用的中草藥下山,遠遠看見一輛小車正往他家老宅子廢墟駛來,便飛奔下山往他家的廢墟跑來。
小車駛近,果然是那天預約來就診的那對夫婦。
見了眼前還在冒青煙的廢墟,這對夫婦倆全愣住了,林智驍嘴角浮起一縷苦澀,淡淡道:“今天凌晨被人縱火,東西都給燒沒了。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剛纔又上山挖回你們要用的草藥,不會耽誤給你們治病的。”
病人夫婦聽了感動到淚奔,心情好一會才恢復平靜,病人瞅了眼他老婆,轉眼關切地望着林智驍問道:“你家房子燒燬了,那位小勇醫生沒事吧?”
林智驍嘆了口氣,道:“人倒都沒事,只是家當全被燒光了,我們只能借住到我二叔家去。走,我帶你們上我二叔家去!”
林智驍揹着揹簍走路帶着小車回到林文來家大門前,將下車來的病人夫婦倆引進大門去,將揹簍裡的金蛇裝進一隻紙箱子裡去。
林文來正在沙鍋裡熬葛香子、蒲香子和龜殼草,見林智驍引着一對陌生男女回家來,已經猜到他們是林智驍今天預約的外地病人,劉瑾連忙給客人讓座倒水。
施玉鳳聞聲走出臥室,林智驍將揹簍裡的各種輔助用草藥倒出來,對劉瑾道:“二嬸,你們幫我挑揀洗淨,一起放進沙鍋裡慢火熬。玉鳳,我要借你的臥室給這位先生檢查一下病情。家裡條件就這樣,太太請隨便坐,先生請跟我來。”
病人在他老婆的鼓勵下,接過他老婆手上的大牛皮袋,隨林智驍走進施玉鳳的臥室,林智驍關上房門落了門閂。
打開窗戶透進陽光來,林智驍朝病人輕聲道:“你脫下褲子我再替你檢查一遍,看看到底是什麼病影響到你小雞的發育。”
病人將牛皮紙袋遞給林智驍,輕聲道:“這是幾家大醫院拍的片和診斷結論。”
林智驍接過來匆匆看了一遍,見結論仍然是發育不良,不由苦笑道:“跟你上次講的一樣,沒新的結論。你脫光褲子躺到牀上,我要替你再檢查一遍,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你這種病。”
有了上一次的經歷,雖然還是有點尷尬,病人卻很利索地脫光褲子躺到牀鋪上去,雙眼充滿期待地望着林智驍道:“林醫生,我的病能治好麼?”
“你身材其他方面發育正常,我雖然沒有完全的把握,也有七、八成的把握能治好你的病,但需要的時間可能比較長!”林智驍輕聲安慰道。
病人聽了目綻希望之光,感激道:“林醫生,謝謝你!”
“對了,在我替你檢查的時候,我沒讓你起來,你千萬別有任何動作,也別說什麼話。能做到嗎?”林智驍不動聲色地問道。
病人毫不猶豫道:“林醫生請放心,我保證做到!”
林智驍微微點下頭,道:“你可能會感覺到身體發燙,但不用有任何的擔心。我現在開始檢查,千萬記住,別說話也別動彈,否則會造成致命的意外!”
病人聽了一臉詫異,但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彈,只用目光示意他記牢了。
林智驍見病人會意不說話不動彈了,可仍然擔心病人會不經意間亂動說話,便緩緩閉上雙眼,將意念鑽進病人的大腦,對他的身體下達了睡眠的指令。
病人的雙眼漸漸現出疲憊狀態來,不多久就緩緩地閉上雙眼發出了鼾聲來,林智驍這才收回意念,用意念眼觀察起病人的造人系統。
將整個造人系統細細觀察了一遍,林智驍發現果真就跟他和林智勇商討的一樣,通往小雞的那根主動脈管根本就是斷的,只有幾根非常細小的動脈管在給小雞供血,勉強保持小雞能活下來。
小雞營養嚴重不良,這就是這位病人身體其他方面都能二次正常發育,唯獨小雞不能二次發育的根本原因!
這就跟一個長期營養嚴重不良的人,個子根本無法正常長高長大的道理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