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盛工光着書膀子擁被而坐,顯然還是隻穿着緊身內褲,潘虹嫂子似乎又看到盛工的驚人了,不由羞紅着低下頭去,聲音低得象蚊子嗡嗡響:“盛工,我還沒有辦離婚手續,你介意嗎?”
盛工聽潘虹嫂子如此直入主題,心裡暗忖她應該是個爽朗的嫂子。
盛工也就不再遮遮掩掩,點了點頭,道:“不介意,只要你的確已經決定要離婚就成。”
“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麼令你要離婚的事情,但請你放心,我雖然有過老婆,有過女兒,但現在我是一個單身漢。”
“我的老婆被別人撬走了,連女兒是不是我的骨肉都在懷疑。”
“這就是我離開上海,也不回山東老家,獨自接受溫劍雄的推薦,來你們村工作的緣故。”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舐我情感上的傷口。”
“我更需要一個好女人能陪在我身邊,一起過生活,幫我一起度過我人生最黑暗的日子,一起走向光明的未來。”
聽了盛工對他過去婚姻的介紹,潘虹嫂子一時感觸頗深,眼角悄然蓄滿了淚水,把老公到上海打工另娶小三的事情說了一遍。
盛工聽了慨然一嘆,道:“我們都是被傷害很深的人。”
“當時,我覺得既然她已經走出我的感情世界,再維持跟她的一紙婚姻只是對我自己身心的欺騙。”
“我不想欺騙自己的感情,更不想用名存實亡的婚姻,當作捆綁自己情感與性的捆仙繩,邊摧殘着自己的身心,邊接受着背叛的摧殘。”
“這雙重的摧殘,我絕對無法承受其重!”
“我想,你現在所經歷的,跟我的經歷頉爲相似,應該也有我這樣的想法吧?”
潘虹嫂子聽了喟然一嘆,道:“所有的幸福都是相似的,所有的不幸卻各有各的不幸。”
“我的不幸跟你有相似之處,卻有很大的不同。”
“我17歲年頭嫁給他,年末就替他生下了大兒子溫曉東。”
“溫曉東今年已經8歲,都上小學二年級了。”
“第二年,他就跟鄉親一起去上海做工了。”
“剛開始一、兩年,他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回來,看望他的父親,也看望我和溫曉東。”
“但五年前,他推說公司裡不同意他請假,第一次沒有回家過年,我當時心裡就有點不安了。”
“果然,從那年起,他再也沒有回家過年了,只是前年夏天他父親辦喪事,他纔回來幾天。”
“也就是那幾天,我懷上了第二個兒子溫曉南。”
“去年初夏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家裡生溫曉南,連臍帶都是我自己剪的。”
“那時候,我就知道婚姻已經死亡了!”
“去年年前,我帶着兩個兒子去上海打他,希望可以挽回我的婚姻。”
“可當我看到他的那一個女人的時候,我心裡已經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吵了打了一頓,我獨自帶着小兒子溫曉南迴來,準備着提出離婚。”
“你被別人撬走了老婆,我被別人撬走了老公,這一點,我們是相似的。”
“但我有兩個兒子,而你卻只有一個連是不是你女兒都不知道的女兒,這就是我眼你的區別。”
潘虹嫂子說了這麼多話,只是在繞着彎子告訴盛工她有兩個兒子,儘管大兒子溫曉東留在了上海她老公溫兵的身邊,但她最少要負擔一個兒子的生活費,要撫養一個兒子長大成人。
盛工聽得懂潘虹嫂子話裡的意思,道:“林智驍昨晚跟我說,人的一生就幾十年,眼睛一閉不睜開,這輩子就過去了,什麼都是浮雲,只有開心快樂纔是真實的。”
“我願意跟你共同撫養你的兒子,共同分享彼此的開心快樂。當我們眼睛閉上再不睜開的時候,我相信我們也是開心快樂的,因爲我們可以彼此相伴着開心,彼此相伴着快樂。”
潘虹嫂子點點頭,道:“是呀,結婚證只是一張紙,一張毫無價值的紙,一張虛僞得不能再虛僞的紙。”
“就象我現在,手裡握着這張虛僞得不能再虛僞的結婚證,卻怎麼也捍衛不了我的婚姻不死去。”
“儘管我跟他都活得好好的,但這張沒有生命的結婚證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我跟他的婚姻嚥下最後一口氣,閉上再也睜不開的眼睛。”
“爲了這張沒有任何生命力的結婚證,我還得跟他糾纏許久,平添無數的麻煩與苦惱。”
“林智驍說得好,一生沒多少年好活,如果只爲了這張沒有生命力的結婚證而活,那就太不值得了。”
“結婚證並不是捆綁我生命本能的捆仙繩,它不能給我任何的保證,還不如一坨屎、一泡尿可以當作肥料有用處!”
“跟他離了婚,我不想再去辦結婚證,你同意嗎?”
盛工本就不想再去辦什麼結婚證,更不想再生育子女,只求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過完這輩子,當然同意潘虹嫂子提出的不辦結婚證的想法了。
點點頭,盛工伸手輕輕地拉過潘虹嫂子的手,道:“我同意!而且我也不想再生養了。就讓我們開心快樂地撫養着溫曉南長大成人吧,讓我們開心地活着,快樂地活着;在開心中老去,在快樂中老去;在開心中死去,在快樂中死去。”
潘虹嫂子珠淚垂落,爲終於遇到一個這麼開明的男人而開心,而落淚。
盛工拉近潘虹嫂子,舉手爲她拭去淚水,將臉貼着潘虹嫂子的腮幫子,柔聲道:“我們要開心,要快樂,不要淚水!好嗎?”
潘虹嫂子依偎在盛工的肩膀上,無言地點着頭,雙臂緊緊地摟着盛工的腰,似乎要享受這個好幾年來都未曾享受過的溫馨。
盛工已經一年多沒接近女色了,被潘虹嫂子這麼摟着,心神本就漸漸激盪起來了。
再聞到潘虹嫂子臉口飄起來的奶水羶香,不覺血往上涌,呼吸越來越短粗起來,邊不自禁地拉起潘虹嫂子的手,邊將他的嘴脣貼身潘虹嫂子已經發燙的雙脣。
潘虹嫂子顫抖的手被牽向這個陌生得想跟她過完後半生的男人,只感覺不僅比溫兵的要優秀許多,甚不由興奮地順着輕輕地滑動着,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