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給二弟林智承的戰友趙桂生,這是林智驍早就答應二叔林文來的事情。
當年在部隊上的一次投彈訓練時,趙桂生就是爲了救林智驍的二弟林智承,才被手榴彈傷的男人處,醫好後雖然不影響正常夫妻生活,卻喪失了生育能力。
就因爲這個原因,趙桂生和林智承私下商定好,復員後就由林智承迎娶趙桂生的女朋友,由林智承負責生兩個孩子,送一個給趙桂生當孩子。
豈料林智承娶了施玉鳳,就在施玉鳳剛剛懷孕幾個月的時候,林智承就在救被山洪沖走的王曉驊時犧牲了。
趙桂生、林智承和施玉鳳兩男一女間的這個生子計劃,因林智承的犧牲頓時嘎然而止。
待趙桂生重新跟施玉鳳好上後,兩人才重新修訂計劃,跟林文來夫婦講了借林智驍的種來完成生子計劃的事情。
兒子林智承犧牲了,林文來也覺得只有林智驍纔是家族裡最優秀的男生,便同意了趙桂生和施玉鳳的新計劃,還親自做通了林智驍的思想工作。
也正因爲此事由二弟林智承而起,身爲大哥的林智驍不得不硬着頭皮答應二叔,替已經犧牲的二弟林智承再生個小孩給趙桂生。
林智驍來到林文來家裡,林文來一見便雙眼笑得眯成了縫,對着兒媳施玉鳳的房間叫道:“桂生,小驍回來了,你快出來!”
趙桂生聞聲一臉興奮地開門出來,見了林智驍就來個大大的擁抱,道:“小驍,我和玉鳳往後的幸福就靠你了!加油!”
林智驍一臉尷尬神色道:“桂生快放開,我這就到伯父房間里弄去!”
趙桂生、林文來和劉瑾聽了全都一愣,三人都不知道林智驍怎麼要到林文來夫婦的房間里弄,而不是進施玉鳳的房間里弄去。
趙桂生不解地指着施玉鳳的房間門道:“小驍,你大嫂在這間呀?”
“我知道。桂生,我弄出來了你就給大嫂注射進去,時間不宜太久,明白麼?”林智驍邊走進林文來夫婦的房間,邊叮囑着趙桂生道。
林智驍這是借種不借身,一心只想讓大嫂懷上孩子,季家和慕容家商量好的一系列計劃便可正式啓動後,就再沒他什麼事情了。
這下子,林文來、劉瑾、趙桂生和房間裡的施玉鳳全都聽明白過來,原來林智驍答應的借種,是隻借種不借身這種借種方式!
趙桂生倒覺這方式挺好,他也不想施玉鳳跟林智驍有身體上的接觸,便問道:“這樣子可行麼?不會生出畸形的小孩吧?”
林智驍已經走進林文來夫婦的房間關上房門了,在門裡答道:“一樣的,桂生!”
林文來跟他老婆劉瑾對視一眼,不由相互一笑。
劉瑾靦腆地白了林文來一眼,道:“這樣也好,小驍,你慢慢弄,二嬸給你煎幾個荷包蛋去!”
林文來嘻嘻一笑,輕聲道:“老孃們,你別打叉子,快去煎荷包蛋去吧!”說完走出大門去了。
劉瑾朝趙桂生嘻嘻一笑,轉身進了廚房去生火煎荷包蛋去了。
趙桂生守在林文來夫婦的門口,心裡從想象着林智驍擼種子出來的樣子,聯想到施玉鳳懷上孩子後嫁給他時的情景,進而聯想到施玉鳳替他生下小孩時,全家人眉開眼笑的歡樂情景,眉角頓時浮起幸福的笑容。
趙桂生在房門外耳聽着林智驍在房間裡的擼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快了,還以爲林智驍馬上就要擼出種子來了。
可又守了十幾分鍾,仍然只聽見房間裡大力擼的聲音,不由問道:“小驍,出來了嗎?”
施玉鳳悄然走到她房間的門口,對趙桂生悄聲說道:“你給我過來!要是你在房間裡擼,有個男人守在門外候着,你不會受影響呀?笨死了!”
趙桂生想想倒真是這個理,便故意放重腳步走進了施玉鳳的房間去。
受環境的困擾,林智驍很用力擼了好長時間,仍然沒能擼出種子來,心裡不由着急起來,更加大了擼的力度。
還果真跟施玉鳳想的一樣,趙桂生從門口離開後,林智驍便全身心地擼了起來,再不去想門外的情景,很快就擼出種子來。
顧不上平復心情,林智驍趕緊用無針頭的針筒將右掌裡的種子吸進去。
好不容易纔擼了出來,林智驍趕緊穿好褲子出來,抓着裝有半針筒種子的針筒遞給趙桂生,到施玉鳳房間門口外輕聲叫道:“桂生,你快注射去!”
趙桂生一臉喜色的快步出來,邊接過針筒像的欣賞寶貝一般盯着針筒裡的種子,邊開心地說道:“小驍,你幫了我的大忙,好感激你啊!”
“快去吧,天氣冷,別給冷壞了纔好!”
“哎!”
趙桂生開着摩托車喜滋滋的送林智驍回家後,就去玉嶼村辦幫施玉鳳請了三天的病假,才騎回玉寧鄉派出所。
還在海城林啓雄租住屋處守候的鄭明浩早已打回電話,說是林啓雄至今未歸,更不知其去向。
趙桂生只好讓鄭明浩將監視林啓雄租住屋的事務,委託給當地派出所的民警,請他們協助守候三天。
這只是一種手續上的程序,趙桂生也知道當地派出所的民警不會真心出力,因爲林啓雄並不是犯罪嫌疑人!
其實,林啓雄一直就在鄭明浩目光可及之處,僅離原來租住屋三米的對面那間房屋裡。
那是林啓雄一個要好的工友租住的房間,那工友前幾天家裡發生變故,將他重要的物品帶走後,留下了房門鑰匙,委託林啓雄幫他退房。
前天接到林智勇打來的示警長途電話,林啓雄二話不說就下樓買了一箱的方便麪上來,就躲在工友的房間裡不出來了,透過窗簾監視着要來找他的人。
令林啓雄心生恐懼的是,首先來他租住屋找他的不是趙桂生和鄭明浩,而是趙可平!
這個趙可平的老家也在玉嶼村,林啓雄早在少年時期就認識回玉嶼過年的趙可平、趙可光和趙可輝兄弟三人,心知他們跟王懷山、王曉驊父子關係很鐵,回玉嶼時常到王家吃喝打麻將。
當趙可平出現在他租住屋房間門口的時候,林啓雄腦子裡立即浮現出趙可平兄弟跟王懷山、王曉驊父子推杯換盞的場景,心知趙可平是王家父子伸向他的一隻魔爪!
原來,王曉驊一直在暗中監視着林智驍和林智勇兩人的動向,前天看到林智勇匆匆坐車去城裡,便遠遠的尾隨在公車後面直到林智勇在公用投幣話亭打完電話離開,他才下車重新投幣後按下了重撥鍵,記下了電話號碼。
查了該號碼的所屬單位,王曉驊立即通知趙可平開車前往林啓雄的單位,以林啓雄大哥的名義騙到林啓雄的住處地址後,立即開車來找林啓雄。
但被林啓雄搶先一步離開躲到了對面房間裡去了,趙可平叩了一陣房門見沒人應答,一個引體向上攀着窗格上去一看,見屋裡並沒有人就躲到附近走廊拐角處候着去了。
當看到趙桂生和鄭明浩也來尋找林啓雄時,趙可平立即意識到繼續監視林啓雄會給他帶來的危險,便悄然下樓回家,叮囑他的弟弟趙可輝去盯緊林啓雄,若有機會就做了他!
趙可平、趙可光和趙可輝是親兄弟,早年受王懷山利誘,和王懷山、王曉驊父子等九人組成誘拐、販賣婦女的組織,還美其名曰九龍會。
這個誘拐、販賣婦女的九龍會將目光聚焦在貧困的玉嶼地區,首當其衝的便是玉嶼村的年輕女人!
這就是玉嶼村這幾年不斷有年輕小媳婦失蹤的根本原因!
四年前,從部隊復員回村的林智承當上了村支書,屢屢表示要調查村人不斷失蹤的原因,這引起了王家父子的極度恐懼。
次年十月五日,王懷山利用天氣預報中看到的颱風警報,精心設計了一個暗殺林智承的計劃。
於是在臺風帶來的暴雨日裡,在林智承看得見的時間和地點,王曉驊在山洪暴漲的時候不慎掉落山洪之中了。
自然的,林智承下水勇救落水鄉親了,自然而然的犧牲在即將上岸的時候!
其實,當時王曉驊暗中在他“落水”岸邊的淺水裡,埋着一條長繩,繩子的另一端就在下游幾十米處的趙可平手裡。
王曉驊落水之時,他就在水下抓起這條長繩鉤在了皮帶上,順着洪山往下“掙扎”着被沖走。
當林智承見到王曉驊落水果真下水來救,王曉驊待林智承拖住他時才悄然將他腰間的長繩鉤子脫掉,在林智承拖着他即將上岸之時,在水底下出手捏碎了林智承的兩粒下體,致使林智承痛到暈厥溺水身亡。
林智承犧牲後,連續幾個月,以王懷山、王曉驊父子爲首的誘拐、販賣婦女的九龍會,在不同的地點每個月都製造了一起婦女失蹤案。
但林文來自兒子林智承犧牲後,一直對王懷山、王曉驊父子懷有巨大的戒心,一方面全力守護着小孫子林曉光,另一方面還暗中用言行繞着彎子王家父子,終使得這王家父子爲首的誘拐、販賣婦女九龍會不敢對林曉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