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是什麼事,林智驍身爲醫生自然很明白,瞅着周羣英那專注的神情,大有不弄個明白就不想離開的意思。
這不關病情的事,林智驍不想多說。
他很想對周羣英下逐客令,可週羣英並沒有做出格的事情,這又讓林智驍拉不下臉來。
林智驍心中正猶豫着該如何才能讓周羣英離開的時候,周羣英一臉懇切地說道:“林醫生,我求你了,你告訴我好麼?”
“如果醫生證明老公的確不能行夫妻之事,法律規定老婆可以此爲由提出離婚的!”林智驍以最簡明扼要的用語,解答了周羣英的問題後,心裡着實希望她快回家去。
恰在這時,二弟媳施玉鳳走了進來,林智驍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站起身來,朝施玉鳳問道:“大嫂,可以吃飯了麼?都半天了,桂生去哪了?”
“還沒好呢!今天東山那邊又報案說失蹤了一個小媳婦,桂生趕回所去了。周羣英,你沒事了吧?”施玉鳳一臉關懷地望着周羣英問道。
“謝謝施書記關心!我是死過一回的人,已經看透了,也就沒事了。施書記,我在問林醫生問題,就是我大嫂子鄭麗珠的事情。”周羣英一臉憂愁地望着施玉鳳說道。
聽周羣英的語氣,林智驍心想周羣英話裡的鄭麗珠的事情,二弟媳施玉鳳肯定是知道的。
果不其然,施玉鳳聽了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道:“苦命的女人!當初鄭麗珠就不該嫁給溫劍雄的,那就不會有現在這種進退兩難情況的出現。”
周羣英瞟了眼林智驍,道:“剛纔林醫生說,麗珠大嫂這種情況,她可以提出離婚的。”
施玉鳳畢竟是玉嶼村的書記,她考慮的問題多半從安定穩定出發,一臉擔憂地說道:“可鄭麗珠要是跟溫劍雄離了婚,她婆婆由誰來照顧呢?可別又鬧出一條人命來纔好啊!”
周羣英聽了也很無奈,道:“可不離婚的話,麗珠嫂子不是一輩子守活寡了麼?再怎麼說,啓升也給我生下一個兒子,我可以守着兒子過日子。可麗珠嫂子守着什麼過日子?守着癱瘓的婆婆過日子?這多殘忍呀!”
施玉鳳聽了頗感爲難,從街道書記的角度出發,她希望鄭麗珠不要提出離婚,那她的婆婆就有人照顧,也不會給她生出什麼麻煩事來;可從一個女人的角度出發,她也希望鄭麗珠趕緊離婚另嫁去,免得耽誤了大好青春。
當初林智承剛犧牲那一陣,趙桂生還沒跟她還沒有像現在這樣親密,守寡的滋味施玉鳳心裡很清楚。
處於這種兩難回答的境地,施玉鳳趕緊轉移話題,對林智驍道:“我就奇怪了,昨天我還看到郭美英,沒感覺她有什麼不開心的,今天怎麼上玉嶼去砍柴火,就突然失蹤了呢?”
周羣英很是感慨道:“哎,郭美英是這一年來失蹤的第5個年輕漂亮的小媳婦了!施書記,你說我們玉嶼村到底是怎麼啦?男人玩失蹤,女人也跟着玩失蹤!自從我老公啓升和王光世失蹤以來,五年多的時間又有三個男人玩失蹤,二十幾個小媳婦玩失蹤。這平均下來,一年就失蹤了五、六個人,也太離譜了吧?”
林智驍聽了大吃一驚,玉嶼村一年竟然會有這麼多人玩失蹤,這其中肯定有古怪!
望向施玉鳳,林智驍困惑不解地問道:“大嫂,有沒有失蹤的人又回來過?或者有消息傳回來過?”
施玉鳳輕嘆一聲坐在候診椅子上,聳了聳肩道:“要是回來過,或者有消息傳回來過,那還能叫失蹤嗎?怪就怪在跟周羣英的老公林啓升一樣,一旦玩起失蹤來便再無任何的消息了!男的沒消息,女的也沒有消息,整得我們玉嶼村都被其他鄉戲稱作玩失蹤鄉了!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我這個村支書,只怕連想死的心都要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