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家是換親的,我得爲我哥哥着想啊!再說,長霞經常回孃家,她不放心長水和我婆婆,弄得我哥哥的日子也沒法過。後來又聽說了郭筱蘭的事情,我擔心我就回來了。”
“你是怎麼知道七月十三號下午的事情的呢?”
“不瞞你們說,郭筱蘭出事以後,我一直懷疑是徐長水做的,有一次,我問了姑子長霞,長霞就跟我說了這件事。”
秀英的話似乎能自圓其說。
“你把長霞跟你說的情況回憶一下。”
“那天,我婆婆身體不舒服,想讓長水到張莊去一趟,可油坊一直脫不開身,吃晚茶的時候,長霞就到油坊去喊長水,長水就去了。”
“他回到家是什麼時候?”
“回到家的時候,我婆婆正在燒晚飯,後來他就去了油坊,過了不多久,村子裡面就吵嚷起來,說郭家的筱蘭出事了。村子裡面的人都到大塘去了,長水也去了。長霞就是根據這個斷定郭筱蘭的事跟長水沒有一點關係。”
“秀英,你的說辭和你婆婆和長霞的說辭幾乎完全一樣,莫不是你們已經串過供了。”
“天地良心,從昨天到今天,我還沒有見着婆婆,如何串供,一點多鐘,我就下地了,我婆婆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如果串供,不一定非要現在,我們進駐花家村的時候,你們就可以商量對策。”
“你們到張莊去找長水的舅舅舅媽,看看我們有沒有說謊騙人。”
“我們擔心徐長水舅舅的說辭也和你們一樣。”
“你這句話就不對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們也太埋汰我們鄉下人了,要說我們徐家人合起夥來騙你們,這種可能不是沒有,要說徐長水他舅舅家也騙人,這也太——”
秀英的嘴巴很利索,說起話來非常流暢,思路也很敏捷。
“我們家長水生來膽小如鼠,但凡他稍微有一點血性就不會讓自己的老婆被別人欺負了,今天我不妨撕破了臉皮說幾句痛快話,她要是有膽量做出那樣的事情,就不會讓郭畜生在自己老婆的牀上撒野了。”說着說着,葛秀英的眼眶裡面流出了熱淚,她的眼圈已經紅了。
鄭峰從檔案袋裡面拿出那根毛髮,連同包着毛髮的紙一起放在桌子上:“葛秀英,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秀英欠起身看了看紙上面的毛髮:“這是什麼?”
“這是十二年前,譚科長他們從郭筱蘭的下身找到的陰毛,今天,我們用不着避諱什麼了,你和徐長水在一起生活多年,對這個應該比較熟悉。”
“你們是不是想說,這根毛是我們家長水的?”
“根據花家村人的回憶,這根陰毛和徐長水的陰毛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