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擁軍對靜安寺和濱湖很熟悉嗎?”
“我爸爸——是後來——才調到——縣委的,剛開始,我家——住在下面,我——對濱湖——和——靜安寺的——環境——不怎麼——熟悉,曲擁軍——就不同了,他家——住在縣城,他——從小就——生活在——+這裡。把——汪鵬程的——屍體——藏在——靜安寺——後面的——防空洞裡面,我一直——很擔心,可——曲擁軍——說沒事。”
“爲什麼?”
“一月二十號——上午,在——汪鵬程——到——塔林之前,曲擁軍——親自——下到——坑洞裡面——去看過。”
“他下去過?”
“是的。”
“他的膽子不小嗎?”
“他——做過——五六年牢,他說,再——懦弱的人,只要——在——那種地方——呆幾年,什麼——都不怕了。”
大家都知道部隊是熔爐,能鍛鍊人,照曲擁軍的說法,監獄也是熔爐,在筆者看來,監獄是染缸,更準確一些,從哪裡出來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洗心革面、脫胎換骨的人,另一種是變本加厲、五毒俱全的人。曲擁軍應該是後一種人。
曲擁軍在監獄裡面學到的東西可能還不止我們看到的這些啊。
一個小時以後,卞一鳴和譚科長回來了。
張小松所說的故事是真的。
譚科長從手提包裡面拿出一個餅乾盒,放在桌子上。
餅乾盒厚三公分左右,長二十五公分左右,寬二十公分左右,
卞一鳴和譚科長在張小松所說的牀板下面的夾層裡面找到這個餅乾盒的。
譚科長打開餅乾盒,裡面是四沓紙幣。
“張小松,你說的就是這些錢嗎?”
“是的。”
卞一鳴和譚科長清點了一下,一共是三千九百五十元整,全是十元一張的紙幣。這在那個年代,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72。12。8”失竊案和胡羽化、汪鵬程失蹤遇害案,已經基本查清了,下面該過問一下“太子黨”的可恥“遊戲”了。
“張小松,你和曲擁軍是什麼時候沆瀣一氣的呢?”
“在他——當——美術老師的——時候。”
“你當時多大?”
“在我——讀初中的——時候。”
“你初中不是在南京讀的嗎?”
“放——暑假的——時候。”
“你交代一下,你是什麼時候誤入歧途的呢?”
“是我——讀初二——那一年的——夏天,我到——曲擁軍——家去,他正在——和——一個女孩子——做——那種事情,那個——女孩子——是一個——人體模特。”
“曲擁軍就是因爲這個女孩子坐牢的嗎?”
“讓——曲擁軍——坐牢的——是——另一個——女孩子,那是——他的學生。”
“他利用畫畫的機會誘惑了這個女孩子,是這樣的嗎?”
“不是誘惑,是迷惑。”
“迷姦?你詳細說說。”
“他在——和——女孩子——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女孩子——躺在牀上,跟——睡着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