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非常順利地找到了這兩個人。
他們倆的說法和何翠華的說法是一致的,張小松的身上確實有一種很特別的香味,這種味道在任何時候都不曾離開過張小松的身體,特別是天熱的時候。
嚴小柏還提到一個細節,有一次,他上廁所的時候,看到張小松往身上摸了一點東西。
鄭峰的細心使這個細節更加具體了:“你看到他往身體的哪一個部位抹東西呢?”
“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很小的瓶子,將瓶子裡面的東西倒在手上,然後將手伸進了衣服裡面,他當時是側着身體的,往什麼地方抹,我沒有看清楚,我怕他看見我,就閃速離開了。這件事情,我沒有跟任何人講,你們是第一個。”
儘管如此,嚴小柏還是沒有往狐臭方面想。他特別強調,實事求是,他確實沒有從張小松的身上聞到狐臭味。
細節最能說明問題,張小松身上裝着小瓶子,以備不時之需,只有隔一段時間往身上抹一次,纔可能確保身上的味道不發生變化,狐臭的味道是不會變化的,唯一可能變化的是遮蓋狐臭的香味,任何附加上在身上的香味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逐步淡化掉。
嚴小柏提供的細節非常重要,種種跡象表明,邱紫韻和付凌燕所聞到的味道極有可能是張小松身上的味道。
在回縣城的路上,善於思考,心事縝密的卞一鳴想想到了另外一個路徑:狐臭是一種遺傳姓的生理疾病,如果張小松有這種毛病,那麼,張小松的父母——至少一個人有這種毛病。
卞一鳴的目的非常明確,如果必要的話,可以對張小松的父母進行這方面的調查,如果能確認其中一人有這種毛病,那麼,張小松和汪鵬程的關係就能確定,那麼,張小松和胡羽化的死、汪鵬程的失蹤就有脫不了的干係,張小松就和”72。12。8“失竊案就可以劃上一個等於號。
要想弄清楚張主任有沒有這種毛病,孫局長和鄭峰不約而同地想得到了潘書記和胡主任。
於是,五個人將汽車開進招待所,然後步行走進了縣委大院。
在大門內一百米左右的地方,矗立着一幅《毛主席去安源》的巨幅油畫。油畫畫的確實不錯。大概是因爲時間太長和日曬雨淋的緣故,油畫的顏色淡了不少。
在油畫後面二三十米處,有一排專欄,裡面除了一些報紙以外,還有一些宣傳畫,無非是一些階級鬥爭的應景畫。
在專欄第三個櫥窗前,有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正在更換櫥窗裡面的宣傳畫。
鄭峰一行路過櫥窗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婦女,她和年輕人打了一個招呼,這個招呼引起了鄭峰的注意。
“小松,忙着呢?”
“是谷秘書啊!”
被叫做小松的年輕人年齡大概在二十六七歲,身高有一米六七的樣子,人長得白白淨淨,頭髮比一般男孩子都要長,看上去非常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