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師傅姓劉,名字叫劉道章,年師傅的名字叫年世仁,在談話之前,鄭峰必須知道談話對象姓甚名誰,除了案子需要以外,是也是對兩位老人的一種尊重。
“兩位師傅,我們請你們來,是想向你們瞭解一些情況?”
“看您說的,‘請教’——我們可不敢當,想問什麼,您就問,只要是我們知道的,絕不隱瞞半個字。”
“你們經常在公園裡面值夜班,這西院裡面是不是經常有人來呢?”
“沒有人來。”劉師傅非常肯定地說。
“劉師傅,您爲什麼這麼肯定呢?”
“這公園,一到下班以後,大門就鎖上了,門就是爲我們鎖的,咋會不知道呢?”
“十八號的夜裡,是誰值班呢?”
“是我啊!”劉師傅道,“六點鐘,我家把門鎖上了”
“是啊!一到晚上,這西院和東院靜的很,我們兩個人耳不聾眼不花,如果有動靜,我們肯定能聽見。
“你們在管理處值班,能看到西院裡面的的燈光嗎?”
“看不見,西院周圍是高高的院牆。”
“這也就是說,即使西院裡面亮着燈光,你們也看不見囉。”
“一到晚上,西院裡面連鬼都沒有,怎麼會有燈光呢?”
西院裡面有人,卻沒有聲音,這是可以理解的,胡羽化之流乾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自然不會弄出動靜來。他們在作惡的時候,恐怕連話都不會說。
“汪主任有什麼背景?”
“局長同志,您說甚?”年師傅沒有聽懂鄭峰的話。
“汪主任有沒有親戚在縣裡面做事——當幹部?”
“汪主任的父親在縣委大院做事。”
鄭峰和李雲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差一點把這個重要的信息遺漏掉。
“他父親在縣委做什麼工作。”
“革委會主任。”
“我想起來了,汪主任,”孫局長恍然大悟。
“對,就是汪主任,很多人都叫他‘汪三炮’。”劉師傅道。
“孫局長,你好像對此人很陌生嗎?”
“他原來是一個造反派頭子,靠造反起的家,能說會道,有三寸不爛之舌,有一大幫朋友,過去是在世面上混的主,文化大革命開始後不久,他投機鑽營,乘勢而上,幾年前當上了縣革委會主任。”
汪鵬程應該算是太子黨的成員之一。十九號晚上,卞一鳴和童子強離開醫院以後,汪鵬程感到大事不妙,便打電話給他的同夥,讓同夥在卞一鳴和童子強趕到湖濱公園西院之前,把犯罪痕跡處理一下。
李雲帆眉頭緊鎖,他在思考一個問題,邱紫韻所遭遇的的事情明明發生在湖濱公園的西院,李冰清也應該子在這裡遭遇不測的,而經常在公園裡面值夜班的兩位師傅也一無所知,這裡面有什麼玄機呢?
其實,鄭峰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兩位師傅,公園裡面每天晚上是不是隻安排一個人值班呢?”
“不錯啊!咱們公園只有幾個大老爺們,女同志是不安排值班的,就這樣,還安排不過來呢?再說,這公園裡面除了東院有一些盆景或花卉以外,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夜裡面有一個人值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