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種妖豔之氣讓大家在院門打開的剎那間愣了一下;讓大家愣了一下的還有秀英的水色,雖然花家村的女人的水色都不錯,但秀英的水色尤其養人的眼睛,這是一種讓男人過目不忘,讓女人自慚形穢的顏色。
“你們找誰啊?長水——他不在家。”
“我們是來找你的。”王萍道。
“找我——找我啥事啊?”
“我們本來是想找你男人徐長水的,既然徐長水不在家,我們就先和你談談。”李雲帆道。
“我——一個婦道人家,除了下地幹活,平常時候,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管自家廚房裡面的柴米油鹽,哪管別人院中的長短是非。”這秀英說起話來比那說書的花長雲和二滿子還順溜呢,在李雲帆看來,秀英不是一般的女人,大家想一想,能和郭書記鑽一個被窩筒的女人,能是一般的女人嗎?同志們可得小心一點。
李雲帆上前一步:“大嫂,你家裡面丟沒有丟東西啊!”
“丟沒丟東西?沒有啊。”
“昨天夜裡,有人看見一個小偷從你家院牆翻出來,我們擔心你家丟了什麼東西。”
秀英臉色驟變,原本白淨的臉上,頓生灰黃和暗紅之色。與此同時,一雙急促地鳳眼眨了幾下,說眨眼不夠全面,在眨眼的同時,還伴隨着眼袋的蠕動。
“哦,你們原來是爲這件事情來的呀!快請進,快請進。”秀英伸頭朝院門兩邊看了看,此時,各家的院門口和樹下已經站了不少人。有的人的手上端着飯碗。連油坊裡面的人出來了。這些人都是看西洋景的,在農村,這樣的西洋景,打着燈籠也沒有地方找去。
三個人推開另一扇扇門,走進院子,另一扇門原來是被秀英控制在右手臂中的,剛開始,她壓根兒就不想讓同志們進院子。
秀英關上院門,將三個人引進堂屋:“公安同志,你們先坐,我看看家裡面有沒有丟東西。”秀英竟然也會演戲,揣着明白裝糊塗。
是戲就得演下去,秀英在東西廂房裡面轉了一圈,然後走進廚房轉了一圈,最後走進堂屋:“公安同志,我裡裡外外看了一下,沒有丟什麼東西。”
“沒丟東西就好,以後,可得小心一點。”
“你們恐怕不只爲小偷的事來的吧!”秀英的腦子還算清楚。
李雲帆之所以提小偷翻牆之事,是想讓秀英就範。郭根生和秀英之間的腌臢關係是秀英的軟肋,私下裡,女人可以做很多見不得人的事,但面子上,貞潔比什麼都重要,李雲帆提這個茬就是要壓一壓秀英的心氣。其實,今天來找秀英,李雲帆是不會提昨天晚上的事情的。
“我一看,你就是一個明白人。我們是爲案子的事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