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有特異功能嗎?”
“有沒有特異功能,我不敢說,但他能根據人身上的氣味和腳步聲辨別出來,當然必須是花家村人的氣味和腳步聲。瞎子對我身上的氣味和腳步聲特別熟悉。”
“你經常和他接觸嗎?”
“我娘有時候會讓我送一點吃的給瞎子。”
從這個細節來看,花紅旗爲人非常謹慎,當然,這從另一個角度說明花長雲是一個非常敏感,非常精明的瞎子。
人的身體一旦失去了某些功能,其它功能就會特別突出,這在醫學上是能說得通的。
豁口外有幾棵雜樹,花紅旗爬上樹丫,翻過院牆,樹丫比豁口的高度低五十公分左右,樹丫的高度大概有一米三左右。
向陽輕輕推開西廂房的門。
屋子裡面黑燈瞎火,但有兩點光亮,應該是鄭峰和李雲帆在抽菸,他們還沒有睡着。
“誰?”鄭峰突然道,同時拽亮了電燈。
當看到是譚科長他們時,鄭峰和李雲帆都笑了,虛驚一場,虛驚之後有定有喜訊,因爲四個人的表情有些興奮。
向陽輕輕關上房門。
鄭峰將花紅旗拽到牀邊坐下。燈光下,花紅旗臉色蒼白,他還沒有完全從剛纔的角色中走出來。
“是不是有結果了?”李雲帆迫不及待。
“是他——就是他,過去,我不全信這件事,沒有想到,還真有這麼回事。鄉親們說這件事的時候,是在十幾年前,沒有想到堂堂的郭書記還和秀英瓜葛着,這個淫棍。”花紅旗的聲音很低,他說話的時候望着門和窗戶的方向,“廟裡面的菩薩——原來是一個假貨。”
“花紅旗,你把情況說一下。”
“我躲在郭侉子家的菜園裡,那裡正好能看到徐長水家的情況,只要有人出來,不管是院門,還是翻牆,我都能看見。”
李雲帆遞給花紅旗一支菸,並將煙點着了。
花紅旗一連吸了三口煙:“我剛蹲下沒有多久,就聽見開門的聲音,不一會,一個黑影翻出了徐長水家的院牆,老東西動作還蠻麻利呢,他沒有走院門。我當時並不能認定是他,因爲天太黑,他貓着腰,在北巷口瞅了一會,然後才離開,我就跟了上去。”
“回家的時候,他也沒有走院門,我看着老東西翻牆進了院子。這時候,我才認定是他。”
“他的身體不是一直都不好嗎?”
“那是裝的,身體不好,還能做這種事情?你們沒有看到他翻牆時的樣子,如果你們看見的話,一定不會認定他就是郭根生。那身手,一般的年輕人都沒法比。”
“花紅旗,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如果他不進自己家的院子,你並不能確定他就是郭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