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丈夫的在過河的時候應該問一問擺渡人蔡俊生才合乎情理。
蔡俊生說的就是這件事情:“我正想說這件事情,德順替我說了,在我這個渡口,除了過河的,還有等人尋人的,剛纔,這個德順就是來尋兒子,如果大和還沒有過河,他肯定要過河到學校去找,那謝迎華丟了老婆,竟然連一個屁都沒有放,兩位領導,你們說說看,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大爺,您剛纔不是說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沒有印象,那就是謝迎華沒有走渡口,他要是坐我的渡船的話,他就一定會問我清蓮姑娘有沒有過河,我沒有一點印象,那一定是謝迎華三月二十七號的晚上沒有來過我的渡口?”“?。”蔡俊生雖然上了年紀,但頭腦非常清楚,思維非常清晰,“換句話說,如果三月二十七號的晚上,謝迎華問我清蓮姑娘有沒有過河,我一定能記得。”從這裡,我們可看出,蔡俊生所謂的“記性還是不錯的”並不是一句糊弄人的話。
鄭峰和李雲帆從蔡俊生的話中聽出了一點東西。
“可是,三月二十七號晚上八點之前,謝迎華確實到夏清荷家找過夏清蓮,謝迎華不從您這裡過河,他會從哪裡走呢?”鄭峰道。
“這裡面一定有古怪。”蔡俊生也從鄭峰的話中聽出了一點東西。
“鄭局長,原來你們在這裡啊!”說話的是卞一鳴,張雲鵬也來了。
鄭峰和李雲帆的注意力太過集中,竟然不知道卞一鳴和張雲鵬站在身後。
“鄭局長,卞一鳴有話要說。”
沉默了一個晚上以後,卞一鳴終於開口了。
卞一鳴突然到來,鄭峰和李雲帆立即意識到,他一定想到了什麼。
“卞一鳴,快說。”李雲帆道。
“兩位局長,我們是不是要開一個案情分析會啊。”
“很好,卞一鳴,我們想到一起來了,我和老李正在討論這件事情。”
“鄭局長,卞一鳴剛纔跟我說,我們應該把主要精力投放在謝迎華的身上。”
鄭峰望了望李雲帆,兩個人又找到了一個知音,還應該加上一個人,他就是蔡俊生。
“卞一鳴,你發現了那些疑點?”
“我就是覺得這個人有問題,一言難盡,我們應該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好好研究一下這叫謝迎華的人。”
七點鐘,大家聚集在鄭峰和李雲帆的房間裡面。屋子裡面的氣氛和昨天晚上大不相同了。
我們有必要將分析會的內容做一些交代。
既然已經找到了方向,思維的根系就有了向前向下的動力。思維的觸角有了指向性以後,每個人都有了思考的內容。
在這個案情分析會上,卞一鳴把注意力聚焦到了兩起失蹤案的另一個共同點上:夏清蓮和汪小霞一樣,在失蹤的時候,都身懷有孕。當初,童子強和蒲森林之所以將這兩個案子串並在一起,一共考慮到三個因素,第一是時間接近,第二是失蹤的方式,第三就是兩個人都身懷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