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麼講,辜文傑將自行車帶回南山鎮,一是作爲從縣城到南山鎮的交通工具,二是爲了搬運藏匿辜望弟的屍體。”譚科長道。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鄭局長,辜文傑交代了嗎?”
“還沒有,到目前爲止,他沒有吐露一個字。但我們估計應該差不多了。有了這具屍體,我們不怕他不認罪。”
“鄭局長,你們是怎麼想到辜文傑頭上去的呢?”
“最先是卞一鳴想到的,他是由花家村溺水案中的花長雲和翡翠村失蹤案中的武小兵想到的,越是不可能的人,就越是有可能。連同你們找辜文傑,我們一共和辜文傑接觸過三次,他有點沉不住氣了,言行舉止露出了一點破綻來——我們第三次找他了解情況的時候,他有點慌張。關鍵是我們的腦海裡面已經有了太多的鋪墊。”
“什麼鋪墊?”
“辜文傑不是辜望弟親生的,他確實知道自己的身世,並且去找過自己的生母任碧雲,種種跡象都指向他。通常的情況下,只要是和受害人有關係的人,都應該是我們的懷疑對象,剛開始,我們之所以沒有想到他,就因爲他是報案人,又是死者的兒子。生活中,有些似是而非的東西往往會矇住我們的眼睛。”
“原來如此。”
“對了,李局長讓你們查一查辜文傑報案的背景,你們查了嗎?”
“鄭局長,我正要跟您說這件事情,報案的事情是周師傅的兒子周彬提出來的,辜文傑本來是想再等一等,再找一找。他還跟左鄰右舍說辜望弟可能到某一個親戚家去了,他讀大學以後,母親一個人在家,出去走走是很正常的事情,他還說母親以前也出去過,竇大娘和黃丙坤也同意周彬的想法,是他們倆敦促辜文彬去找朱所長的——竇大娘對辜望弟的失蹤剛開始有有點懷疑。辜文傑是在這種情況去報案的,我估計,他如果再不去報案的話,就會引起左鄰右舍的懷疑,所以才硬着頭皮去報了案。”
“周彬當時正在讀高中,還是這小子有點見識。現在,再來想一想辜文傑提供給我的情況,確實有問題。”包大偉道,“他提供給我的情況沒有一點價值。他甚至還隱瞞不少重要的線索,作爲死者的兒子,他應該向我們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的。這個王八蛋——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想到他。”
朱所長派專人看押辜文傑,南山鎮派出所有兩間拘押室,這兩間拘押室一直沒有用過,南山鎮雖然地處大澤縣的西部邊陲,但民風淳樸,人們祖祖輩輩安分守已地生活在這裡,社會治安狀況相對於其它地方,要好許多。
死者的屍骸放在一間閒置的庫房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