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人知道,這種事情,辜家是不會跟任何人說的。這隻有望弟她娘知道。那可是一個舌頭上能栓得住馬的女人。”大娘道。
“辜望弟原來的名字就叫望弟嗎?”
“在咱們農村,抱養別人的孩子,名字肯定是要換的,夫妻倆起這個名字,是想讓望弟給他們招來一個弟弟。”
大娘說的很有道理。
“辜望弟的生父生母沒有到辜家來過嗎?”
“在我們山裡,孩子給了別人,是不興糾纏不清的。這在抱養的時候就說好了的,兩不相擾。”
“辜望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她就更不知道了。在我們這地界,附近的,認識的人家的孩子是不抱養的。”
“這是爲什麼?”
“如果孩子的生身父母知道底細,一旦反悔,難得善終,而小孩子一旦知道,是養不家的。替別人養孩子,誰願意呢?”
“辜文傑的生母不是到找上門來了嗎?”鄭峰道。
“文傑的生母把孩子交給辜望弟的時候,一定是遇到了難處,有不得已的苦衷,風雨過去以後,她反悔了——一定是後悔了。”大爺道。
“是啊!文傑的生母一定不一般。”大娘道,“以她的身份,她是不會讓自己的孩子走裝神弄鬼這條路的。父母把自己的孩子送給別人撫養,十有八九是爲了給孩子找一條活路,只要孩子過得好,他們就不會有什麼牽掛,更不會節外生枝。”
“辜望弟在年輕的時候,有沒有談過對象?”鄭峰想從兩位老人的口中尋覓神秘男人的線索。
“沒有啊!辜望弟雖然人長得很漂亮,但,我們從沒有聽說,更沒有見到她談過對象。”大爺道,“那兩口把望弟看的很緊。”
“公安同志,你怎麼會有此一問呢?”大娘道。
“在辜望弟落腳的南山鎮,鄰居中,有三個人在夜裡面看到一個神秘男人走出辜望弟家的院門。我們懷疑辜望弟的失蹤和這個男人有關係。這個神秘男人每次到南山鎮去,不是在夏天,就是在冬天,我們估計此人應該是一個教書匠。”
“我們確實不知道。”
“此人的咽喉上有一個西瓜子或者南瓜子一樣的黑痣。”
“我們寨子——附近幾個寨子,都沒有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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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快結束的時候,谷小雨和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走進院門,這個男人就是谷主任——是大隊治保主任。
谷主任趕回來,是爲了留同志們吃中飯的。
鄭峰婉拒了大娘和谷主任的挽留,提出到辜望弟家去看看。於是谷主任陪同前往。
從谷小雨家向西數,第五家就是辜望弟家。
辜望弟家坐落一個半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