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說,此人單身,他雖然住在柴家,但並不是長久住在這裡,隔一段時間,他就會離開一點時間。但他房錢一分也不少。
“老人家,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我喊他老二,對了,他姓馮。”
“他離開一般是多長時間?”
“最長的有幾個月,最短的也有一個月。”
“他有沒有說自己是做什麼的呢?”
“他說跑買賣,我看不像。”
“您是從哪兒看出來的呢?”
“他不像是一個吃苦受罪的主,他的手上沒有一點繭子。細皮嫩肉的。對了,他好像是個有文化的人。”
“這——您有事從哪兒看出來的呢?”
“他說話文縐縐的,跟我們鄉下人不一樣。”
“他是不是很有錢?”
“從穿戴上看,他不像是鄉下人。”
“他有沒有說自己是什麼地方的人?”
“他說是勤將人。”
又是一個勤將人,這難道是一種巧合嗎?
“我看他不是勤將人?”
“您根據什麼說他不說勤將人?”
“我有一個親戚是勤將青浦人,他來看我,和這個姓馮的搭了幾句話,我侄子問他是勤將啥地方的人,他支支吾吾,事後,我侄子提醒我留點心眼。”
“爲什麼?”
“我侄子說,他說話的口音肯定不是勤將人,他說話不實誠。”
“姓馮的到什麼地方去了?”
“幾年前走了。”
“是哪一年走的?”譚科長想知道:馮老二離開的時間和辜望弟失蹤的時間能不能對接上。
“是——是——有四年多了——對了,是六九年走的。”
辜望弟失蹤的時間是在一九七一年的六月,時間對不上。
聽了老人的回答,三個人就像從山巔跌入無底的深淵,花了這麼多的時間,耗費了這麼大的精力,人的落腳點是找到了,但人已經離開了,離開的時間竟然是在四年前。
此人應該就是何臘梅、蔣柺子和竇大娘看到的神秘男人,三個人最後一次看到神秘男人的時間和馮老二離開柴家的時間是吻合的。但和辜望弟失蹤的時間出入太大,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玄機。
辜望弟隱藏自己的身份,馮老二也隱藏自己的身份。本來,鄭峰和他的戰友們只要解一道題,現在,又增加了第二道題,不知道這兩道題之間有什麼內在的聯繫,如果有聯繫,那只有一個解,如果沒有聯繫,那就是兩個解,鄭峰希望是一個解,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也應該是一個解。一個解並不意味這是一道比較容易解決的數學題,恰恰相反,大家都看見了,這無疑是一道非常複雜的難題,還可能是一道無解的方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