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她要不是家底厚實的話,怎麼會守着幾間門面房不出租呢?你們也知道,她家的文傑在大學讀書,讀書是要花錢的。
問:您的豆腐坊在辜望弟家的對面,又對着巷口,在辜望弟失蹤之前,你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呢?
答:不對勁?要說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現在想一想,還真有一點蹊蹺。
問:有什麼蹊蹺?
答:辜望弟突然停掉雜貨鋪的生意,這就有點蹊蹺,兩年前,正是文傑考上大學的那一年,正是文傑用錢的時候,她怎麼會突然不做了呢?
問:還有什麼古怪?
答:她讓門面房空着不出租,這不是很古怪嗎?
在所有談話對象中,比較而言,竇大嬸是一個有心人,她對辜望弟的離奇失蹤是有思考的。
但根據竇大嬸提供的情況,還不能確定老人的疑慮和辜望弟的失蹤案有什麼關係。
最後一個談話對象是靜修師太。辜望弟和街坊鄰居之間的交流不多,那麼,她和靜修師太會不會暢所欲言呢?作爲心如靜水,獨具慧眼的靜修師太,她能不能感受到辜望弟內心深處某些不能示人的隱情呢?
包大偉對靜修師太充滿期待。
問:您認識辜望弟嗎?
到淨月庵燒香拜佛的人有很多,靜修師太認不認識辜望弟呢?只有在靜修師太認識辜望弟的前提下,談話才能進行。
答:認識。
問:到您這兒來燒香拜佛的人,你都認識嗎?
答:不全認識。
問:您爲什麼只認識她呢?
答:她開雜貨鋪的時候,經常送一些東西過來,庵裡面的生活用品,有一部分就是從辜施主家的雜貨鋪進的。
問:辜望弟經常向貴案佈施東西嗎?
答:不是佈施,她照樣收錢,但價格都很便宜,她進貨的時候是多少錢,就收我們多少錢,從來不多收一分錢。這對我們來講,已經算是積善行德的事情了,有時候,他還會捐一點香油錢。
問:辜望弟和您有言語上的交流嗎?
答:說話,但沒有交流,她這個人不善言辭,平時少言寡語。
一個人的性格輕易是不會改變的,在日常生活中言語不多的人,跟菩薩就更不會說什麼了,事實是,跟菩薩之間的交流只需用心,不需用嘴。
問:以您對她的觀察,她會跟菩薩說些什麼?
凡是到寺院裡面燒香拜佛的人,他們之所以虔誠地跪在菩薩的面面,心中一定懷着某種期望和希冀,這是毋庸置疑的。
答:早些年,他到庵裡來,沒有什麼要跟菩薩說的,她只祈求菩薩保佑她和她的家人,至於祈求什麼,這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些年,她好像不再祈求什麼了,她只想向菩薩訴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