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問什麼?”武長仁太陽穴上的青筋不跳了,但取而代之的是眨眼睛,心理上的反應已經從太陽穴轉移到眼皮上來了。
“今天晚上,我們和關景榮分手之後,大概有五六分鐘的樣子,他用公用電話打了五分鐘的電話,後來,我們問菸酒店的老闆,老闆說關景榮打電話找武長才和武長仁,遺憾的是,電話始終沒有打通,關景榮剛和我們分手,就急着打電話給你們兄弟倆,是不是想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啊!”
卞一鳴不溫不火,不陰不陽的幾句話,把武長仁徹底弄懵了。他終於開口說話了,聽了武長仁說的第一句話,卞一鳴的心裡更有底了。
“你們都知道了?”
“你們都知道了?”武長仁所指何事呢?
武長仁說的很清楚,但卞一鳴暫時還得裝一點糊塗:“我們來,就是想好好和你們兄弟倆談談。”卞一鳴一邊說,一邊側過身子看了看牆上貼着了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既然關景榮這個王八蛋已經扛不住了,那我們兄弟倆就用不着硬撐着了。”武長仁的話是有所指的。
卞一鳴和王萍、曹雲清看到了一線希望。
曹雲清在心裡暗自佩服卞一鳴,如果揚州警方不把武氏兄弟控制起來,一旦讓關景榮和武氏兄弟對上話茬。,這個案子就沒法再查下去了。
“公安同志,你們千萬不要聽關景榮一面之詞,他是主謀,你們千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很好,我們之所以到揚州來找你們,就是想聽聽你們兄弟倆怎麼說。但有一句話,我必須提醒武老闆,你要對自己所說的話負責,如果你欺騙了我們,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我希望你比關景榮更聰明一些。”
卞一鳴打的全是啞謎,因爲他對案子的來龍去脈一無所知。
“我就知道這件事情遲早要露餡,你們不知道,我們兄弟倆整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不曾想,還真應了我前面所說的話。”
“武長仁,你不要東扯西拉的了,老老實實交代你的問題吧!”査一靜厲聲道。
武長仁重新點燃一支菸,抽了兩口,道:“是我們三個人設計坑了‘文寶斎’,坑了‘文寶斎’的老闆,但這全是關景榮一手策劃的,我們只聽命於他。”
卞一鳴和王萍面面相覷,敢情武長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怪不得,只要卞一鳴一提到‘文寶斎’的事情,關景榮就岔開話題呢?
打草找蛇,沒有想到碰上了兔子。難道關景榮和武氏兄弟不是同志們苦苦尋覓的蛇嗎?想到這裡,卞一鳴的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李雲帆還期待着他們帶回好消息呢。
但卞一鳴還是要硬着頭皮把戲演下去。
“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交代一下,我現在就看你的態度了。”
“我一定老實交代——我一定徹底坦白。”武文仁拿香菸的手開始顫抖。
“說吧!”
“過去,我們挖到的東西都賣給‘文寶斎’的老闆。”
“誰和‘文包斎’的老闆進行交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