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調’是指湛玉曼調動工作的事情,‘找溫秘’應該是讓我們找溫局長的秘書。”卞一鳴道。
紙和第一張紙條所用的紙完全一樣,字體和第一張紙條上的字體也差不多——也是非正常字體,兩張紙條應該是同一個人寫的。
終於有事情可做了。
事不宜遲,李雲帆當即派卞一鳴和譚曉飛立即到縣教育局去找溫局長的秘書瞭解情況。在一般情況下,調動工作的事情,領導會安排下面的人去辦。溫局長和達明遠在澡堂裡面也是這麼說的。
時間已經是六點鐘左右,夜幕就要降臨。
卞一鳴和譚曉飛上了汽車,車燈亮了起來,應大爺打開了大門。
下午,付主任和同志們的調查沒有結果,四點鐘不到,學生就放學了,自從進入文化大革命以後,學校放學的時間就不正常了,一旦遇到重要的活動,學校就會提前放學,遇到特殊的情況,還會停課。
同志們和每個老師都接觸過了,大家只知道付主任改造窗戶的的事情,至於在付主任之後,還有誰動過那扇窗戶,誰都不知道。
關於窗戶的事情,今天上午,老師們就開始議論這件事情了,但毫無結果。
這也難怪,兇手在窗戶上動手腳,肯定會選擇學校沒有人的時候,特別是寒暑假,學校裡面除了應師傅,再沒有其他人了,按照應師傅的說法,放寒假的時候,如果家裡面有事情的話,他也會在家呆上一天半天,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學校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兇手就在八個男教師中,如果硬要加上應師傅和彭師傅的話,那就是十個人。
十點鐘左右,校門外亮起了燈光,卞一鳴和譚曉飛回來了。
大家跟在李雲帆的後面衝出教室。
學校的大門還沒有打開,卞一鳴就從汽車上跳下來。
“卞一鳴,怎麼樣?”鄭峰和李雲帆迎了上去。
“任平安提供的情況是真實的,達明遠確實爲湛玉曼調動工作的事情,找過溫局長。”
譚曉飛將汽車緩緩開進大門,停在了籃球場上。
大家簇擁着卞一鳴走進教室。
王萍倒了兩杯水遞給卞一鳴和譚曉飛。兩個人接過茶缸,一飲而盡。
“卞一鳴,你詳細跟我們說說。”
下面就是卞一鳴的敘述:
卞一鳴先去了縣教育局,教育局的值班員接待了兩個人,卞一鳴從值班員的口中得知,溫局長的秘書姓邢,叫邢開基,此人在溫局長身邊當秘書,已經有四年了,卞一鳴從值班員的口中打聽了邢開基家的住址,然後驅車去了邢開基的家。
邢開基對湛玉曼調動工作的事情,印象非常深刻。湛玉曼調動工作的事情,是溫局長吩咐他辦的,調到縣城哪一所學校,調檔案,轉關係,都是邢開基經手的。所有的手續都辦好了,只等學期結束髮調令了。
“溫局長把湛玉曼調到了那所學校?”
“縣中心小學。”
“那麼,這個邢開基知不知道溫局長爲什麼對湛玉曼調動工作的事情這麼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