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奇怪的呢?我到朋友家打麻將去了,不瞞你們說,我就這麼一個愛好。?”
我們都知道,達校長不只這一個愛好。達校長應該算是五毒俱全了。
“你應該能記得是在哪個朋友家打麻將的吧!”
“怎麼記不得,我打到外面打麻將只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賀老四家,您剛纔說的那兩天,我都在老四家打麻將,不是兩天,是連着好幾天。”
“賀老四家住在什麼地方?”
“賀家莊。”
“賀家莊在什麼地方?”
“就在我們學校的西邊,翻過一個山頭,就是賀家莊。”
鄭峰朝嚴小格和左子健點點頭。
三個人來到走廊上。
鄭峰和嚴小格和左子健耳語了幾句之後,兩個人朝大門走去。
鄭峰返回屋裡。
“我再問你,在湛老師出事前四天——就是湛玉芹到南山小學來看望妹妹的前一天的下午,學校停課,學校老師都到公社禮堂去參加‘批林批孔’大會去了,湛老師因爲身子不舒服沒有去。”
“那天下午,學校裡面就剩下湛玉曼一個人,兩點多鐘的時候,你騎着自行車回到學校,之後,你進了湛玉曼的宿舍。有沒有這回事情?”
“有啊!怎麼啦?”
“請問,你到湛玉曼的宿舍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呢?應師傅在學校,青天白日,我能做什麼呢?”達校長沒有提彭師傅,他可能沒有看見彭師傅。
“你本來是到公社開會的,爲什麼中途返回學校?”
“我回學校拿一份材料。公社文教助理問我要一份‘批林批孔’的彙報材料。”
“你爲什麼要跑進湛玉曼的宿舍呢?”
“湛老師生病了,我作爲校長,關心一下,有何不可。”
“關心一下,也就是幾句話的事情,可你在湛玉曼的宿舍裡面呆了不短的時間。”
“她身體不舒服,早飯和中飯都沒有吃,我幫她泡了一點饊子,所以耽擱了一點時間。李局長,你們想一想,如果我和湛玉曼有什麼的話,晚上有的是時間,爲什麼要在大白天呢?”
達校長巧舌如簧,應對自如。
“達校長,你的關心似乎過了頭。我再問你,有一天晚上——吃過晚飯以後,湛玉曼到三裡寨去家訪,她前腳剛走出校門,你就跟了出去。八點半鐘左右,海子和其他幾個男同學把湛玉曼送進學校大門以後就回去了,十幾分鍾之後,你也走進了校門。這就是你所謂的‘關心’嗎?”
“這是誰跟你們說的?”
“你甭管是誰說的,你只需說有沒有這回事情。”
“這——不可能,也許是一種巧合嗎?我爲什麼要跟蹤湛老師呢?”
“這不是什麼巧合,有一個女老師注意你已經很久了。你也曾動過她的心思,她怕湛玉曼吃虧,所以提醒過湛玉曼,並在暗中監視你的行蹤。實不相瞞,我們已經和陳思槐接觸過了。爲了躲開你,她調到縣紡織廠子弟學校去了。”
“我只是比較關心陳老師而已,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